天吶!好酷哦!他……帥到不行!苗竹君眨著眼楮,眼睜睜的看著夏天被他拖走。
「竹君!竹君——幫我報警!」夏天一邊回頭大叫,一邊用力得敲打他的手臂,但是蔣勵下放手就是下放手。
苗竹君無動于衷,她像被嚇傻,又像在發痴。
夏天一直被他拖著定,他的力氣好大,她根本沒辦法反抗。「喂!你流氓是不是?放手啦!放手——」
蔣勵頭也下回,拉著夏天快步走到自己的賓士車旁,他打開車門,硬是把夏天塞進去。
夏天反抗,想開門出來,蔣勵卻伸手壓著車門。
夏天恨恨的按下車窗,對著他大吼,「蔣勵,你憑什麼這麼強盜?你憑什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是人,不是你養的狗!」
「今天不談,明天也是要談,明天不談,後天還是要談,總有一天要談的事情,為什麼不盡快把它解決?我是個有原則的人,我不喜歡拖泥帶水,遇到問題我要立刻解決,把問題放在那里,它還是存在,不會消失!」蔣勵僵硬著臉部線條,低頭逼視她。
言下之意就是她是個喜歡拖泥帶水的人嘍!
「去你的鬼原則!你要是這麼有原則的話,就不該不戴跟我!」夏天氣得花容失色的尖叫。
「對!這就是我到目前為止唯一次不按原則辦事。」蔣勵面無表情的盯著她氣得漲紅的臉龐。
夏天猛地住口,她的心髒無法遏止的狂跳。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在暗示她,她是唯一個令他失了理智,不顧原則的女人?!
听到他這句話,夏天停止了拍打車門的動作,一顆心像風雲涌、雨打萍似的狂亂顫動。
蔣勵的手慢慢離開車門,他倒退了幾步,但是夏天並沒有打開車門的舉動。
蔣勵開車把夏天載走,害得本來要搭便車的苗竹君只好坐捷運回家。
苗竹君剛從地下停車場走出來,就被一個男人叫住。
「竹君!」
苗竹君一回過頭,看著男人,捏了一把冷汗。
「漢……漢文,你怎麼會在這里?」
夏天前腳剛走,伍漢文後腳就出現,她當然會為好朋友緊張。
「怎麼?連這條馬路也是樂無憂開的?」伍漢文嘲諷下滿的說。
「呵……」苗竹君干笑。怎麼一開口就帶刺?感覺起來下是很好應付的樣子。
「我剛剛看到夏天跟蔣勵一起搭車離開,這是怎麼一回事?」伍漢文臉上出現憤懣不平的表情。
苗竹君心里暗叫一句糟糕。夏天還真不能做壞事,只要一做壞事就會出問題。
「是嗎?你看錯了吧?夏天怎麼會跟蔣勵一起搭車離開呢?」苗竹君覺得這個時候用裝傻這招也許能唬弄過去。
「我沒看錯,的的確確是夏天跟蔣勵!」伍漢文眼里閃過凶戾的神色。「你不要以為我只見過蔣勵一次,其實我上網查過他的資料,我一直都在注意他,所以我能很清楚的認出他來。」
「哇!」苗竹君驚訝中又帶著點害怕的望著他。他在干麼啊?被公司裁掉後,轉跑道到偵信業啊?
「而夏天是我交往了兩年多的女朋友,我會認錯嗎?」伍漢文布滿血絲的眼楮瞪著她。
「好……好吧!」眼前的伍漢文讓人覺得有點恐怖,苗竹君吞了一口口水。
「你沒認錯可以了吧!但是就算夏天跟蔣勵一起搭車走也沒怎樣啊?人家夏天現在是蔣勵的秘書。」
「秘書?」伍漢文冷笑一聲。「怎麼以前公司沒派秘書給我,蔣勵一來,就把夏天派給了他?」
「我哪知道啊?」苗竹君緩緩移動抖動的雙腳,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但是伍漢文就硬是擋在她身前,她根本沒地方好走。
「暍過洋墨水又怎麼樣?待過黛樂絲又怎麼樣?有什麼了不起!」伍漢文態度輕蔑的說。
苗竹君卻覺得這些經歷還下錯,至少比他優,而且公司也這麼認為,不然不會遠渡重洋把蔣勵聘請過來。
「漢文,我看你精神好像不大好,你還是先回家休息吧!我……會打電話跟夏天說我見過你。」苗竹君小心翼翼的開口。
「要打電話給她我自己會打,還用得著你嗎?」伍漢文很不客氣的說。
靠!干麼把氣發到她身上?又不是她讓他失業,又讓他戴綠帽!
苗竹君生氣,卻又有些忌諱,因為她覺得伍漢文看起來真的跟往常不大一樣,平常他樂觀開朗,說話也不會這麼無禮又憤世嫉俗,怎麼三個多月沒見,他個性變這麼多?
看來被炒魷魚真的帶給他很大的打擊,不然他怎麼變得好像一顆不定時炸彈的精神病患一樣?
「那你就自己打電話給夏天吧!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苗竹君朝他揮揮手,繞過他,快步跑了開去。
伍漢文看著她匆匆眺進一輛計稈車,他雙眼跟人都沐浴在熊熊的怒火中。
車子停在大安森林公園的地下停車場,夏天跟蔣勵兩個人在黃昏的公園里默默走了一陣子。
鮑園里有很多慢胞或散步的老人,還有不少人偷偷在遛狗。在台北的狗很可憐,很多公園都有禁止小狽進入的牌子,除了被牽著項圈走在紅磚道上,小狽沒有辦法在草皮上盡情的奔跑,所以每當夏天看到公園入口處豎立的禁止寵物進入的牌子時,她就有一股沖動,想拆了它!
「也許你覺得我很過分。」蔣勵主動開口,雖然他覺得這種事是一個巴掌拍不響。
「你是很過分。」現在她時時刻刻都籠罩在有可能懷孕的陰影下,這都是他害的!
「我想過了,如果你懷孕的話,我願意負責。」蔣勵吐了長長一口氣,然後很鄭重的說。
「啊?」夏天突然站住腳。「負責?你所謂的負責是……」
蔣勵也站住腳,面對她,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里面。「結婚。」
「結婚?!」夏天大叫。
「你說得沒錯,把問題都推到在你一個人身上實在太不公平,這種事男人也有責任,而且會讓女人墮胎的男人是最歪種、最沒有擔當的,所以我決定把這個責任扛下來。」
自她掛他電話後,蔣勵喝再濃的咖啡也沒辦法提振精神專心工作,破天荒的,他在公司想了一整天的私事,而他得到的結論就是——結婚。
「你……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們兩個……我們兩個從來都沒談過戀愛,只相處了三個多月,居然為了一夜結婚?!」夏天不可思議的尖叫,身旁有不少慢跑的人經過,听到一夜三個字,都回頭用世風日下的眼光盯著他們倆。
「我知道這些話很荒謬,但是絕對沒有比我那一晚所做的事情還荒謬。」蔣勵很老實的說。「夏天,我必須向你坦白,我不是個行為不檢的男人,我不會隨便跟女人上床,那一晚會跟你發生關系,我承認我是真的被你電到了!」
夏天的心驚跳了一下。
多的是男人向她示好,但是,除了以前的伍漢文跟現在的蔣勵可以讓她心跳加速,其他人都無法讓她悸動。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有些人會看對眼,有些人怎麼看都不順眼。
當初大學剛畢業,初入社會的她,一遇到伍漢文這個笑容可掬的上司就對他沒什麼免疫力,但是不可否認,熱戀期一過,兩年多來的戀情逐漸降溫,自從他被公司Fire掉,自己一個人去躲起來避不見面後,她已經有三個多月沒見到他了……
會不會是因為三個多月沒跟男人那個,所以才會跟蔣勵發生不該發生的事?
「我會好好照顧你,也願意跟你培養夫妻的感情,更會盡我所能來照顧、保護這個家庭,但是……夏天,如果我們真的合不來,跟你離婚時我會付給你一筆贍養費,孩子的監護權歸我,當然你隨時都能看孩子,也可以另外再去尋找你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