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克萊不是只有男裝嗎?」
「卡文克萊有女裝。」聯譽把她從頭批評到腳。「還有,我剛剛在門外看你的鞋櫃,沒看到一雙GUCCI的鞋子。」
「那很貴!」一雙動輒要上萬塊的鞋子,她哪買得起!
「你一個月才兩萬人當然買不起。」耿譽說出了原因。
「你侮辱了我那麼多,可以讓我知道是為什麼嗎?」耿玉搶過他手中的杯子,他再說一句不中听的,就別怪她把水潑到他臉上!
「還是那句老話,就是趕快找個男人嫁了,讓你老公來養你……」
雹玉二話不說,就把手中的水往他的臉全都撥下去。
「我到哪里找男人嫁啊?而且就算嫁了,也不可能過像你說的那種豪門少女乃女乃的生活!」
「那我娶你啊!」耿譽的臉在滴水。
「什麼?!」
第七章
「你說什麼?!」她知道他剛剛說了什麼,但是,她實在無法相信這句話會從耿譽口中說出來。
雹譽慢條斯理的用衣袖擦臉。「我可以娶你。」他一直在皺眉頭。
「如果這算是求婚,你可不可以不要表現得這麼委屈?」耿玉放下杯子,把抽取式衛生紙丟給他。
「我剛剛那是求婚?」他也被自己嚇到了。
「不然你跟我講那麼多干麼?這是我听過有始發來最爛的求婚!」原來他剛才一直奚落她,其實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她嫁給他啊!
「我只是說要娶你,不是求婚。」耿譽不自在的撇過頭。
好可愛!「你告訴我這不是求婚是什麼?」耿玉敲了一下自己的頭,她怎麼會覺得他很可愛?他應該是很可恨、很可厭、很可惡才對啊!不過……老實說,有男人跟自己求婚,不管對方是誰,這感覺還滿爽的耶!
「我是可憐你才想要娶你。」她居然批評他的求婚台詞是有始以來最爛的!
「誰要你可憐!」她真的搞不清楚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我也沒有想過要嫁給你!」
「我都說要娶你你還不嫁給我?!」耿譽站起來大叫一聲。
「喂!雹譽,我真的被你弄胡涂了。」耿玉在他面前踱來踱去。「你說,你今天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喜歡我?你是不是從高中的時候就開姑暗戀我?你愛我?就算到美國,你也從來沒有忘記我?」
雹譽看著她在他眼前走來走去,表情很不自在。「你從哪里听來的?」
「我煤精沒從哪里听來,而是我自己。」他如坐針氈,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是坐立難安。
「咳……你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不然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高中的時候,為什麼一直梗在我和年松民之間?」她一定要問清楚。
「你和年松民之間?我跟他是好朋友,你和年松民有什麼?」耿譽口是心非的說︰「我才覺得奇怪,我們哥兒在一起的時候,你干麼老是要來湊熱鬧?」
是這樣的嗎?「那體育課老交際舞,我們班上為什麼沒有男生找我跳舞?」
「這你自己要檢討,居然怪到我頭上?」耿譽故意干笑幾聲。
「不是你恐嚇他們不準找我當舞伴嗎?」他的笑聲真尖銳!
「誰有空干那種無聊事?你自己沒魅力,不要扯到我。」
「好!那畢業旅行的時候,你背我上山……」
他打斷她,「我怕你滾下山,摔下去還要我們送醫院,會壞了全班游玩的興致。」
「你的意思是說,為了全班著想,你是逼不得已才背我上山嘍?」他一針一針刺向她的心,耿玉忽然有一種美夢破碎的感覺……該死!她對這種男人抱什麼美夢嘛!
「那為什麼剛好在我重考的補習班打工?」
「想賺錢。」
「你家很有錢還要你打工嗎?」說不出來了吧!
「我不想一直當大少爺不行嗎?」
「可以,但你能解釋為什麼剛好出現在考場,還帶午餐來給我吃?」
「因為年松民想去,我被拖去的。」他一句一句回答如流。
「為什麼上二專的時候,我們班怎麼樣都跟你或年松民那一班聯誼?」
「那要問你班上安排聯誼的女生啊!我也想問我們班安排聯誼的男生,全台灣有這麼多所大專院校,為什麼每次都跟你那一班聯誼?害我們一點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也就是說你一點都不愛我?你從來都沒有暗戀我?」耿玉快被他一句句的反駁氣炸了。
雹譽忽然住嘴,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
「你要干麼?」耿玉一直向後退,但是小套房很小,沒一下子她就被逼到背脊貼在門上。「想殺人滅口?不爽我問你話也不用這樣。」
「你愛不愛我?你有沒有暗戀我?」耿譽問她。他要先親口听她說愛他。
「我?」她伸出手指指著自己。「有沒有搞錯,我怎麼可能愛你。」
「是嗎?」耿譽伸長兩只手,抵在她身後的門板上,將她整個人圈在他的手臂之間。
他的眼神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凶狠?耿玉害怕的吞了一口口水。「冷靜一點。」
他愛她這麼久,她居然對他一點點意思都沒有?!也許愛不需要說,是要用做的!雹譽低下頭,想要吻她,卻被她躲了開去。
見他的唇就要落下來,她咻地低下頭。「你水也喝過了……該走了吧!」她被他越搞越亂,他到底對她有心還是無心,她根本不曉得,要是跟他發生關系,她不就更亂更煩了!
雹譽生氣的用力抬高她的下顎,然後用力的把嘴唇貼在她驚訝的小嘴上。
這家伙又來搞亂她了!雹玉的腦袋一陣亂烘烘的,她推擠他一下,又攀住他的頸項,然後又推一推他,又踮高腳尖更加深這個吻,于是就在一推一拉中,結束這個擾人呼吸的熱吻。
雹譽將她攔腰抱起,走了幾步路,把她放在床上,然後整個人又疊了下來。
「唔……不要!」耿玉推拒著,但是他的力量大得讓她閃避不了。
雹譽解開她的鈕扣,大手月兌下粉紅色的,然後在她潔白的鎖骨上跟柔軟的胸部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濕熱的吻痕。
她的呼吸嚴重不順,他開始點燃她體內的火,但是,「耿譽,你又不愛我,怎麼可以跟我上床?」
天知道他高中的時候,就想跟她在床上做這件事!
她現在不只呼吸不順,女人最明顯的動情反應她全都有了。「喂……你到底听到我說的話沒有,你怎麼可以跟一個你討厭的女人上床?」
雹譽抓住她顫動的手腕,強硬地再給她一吻。
她的身體好燙、好燙,她好想跟他!雹玉想抓回自己的理智,但是他的吻卻一而再的將它們驅逐得更遠。
「耿譽……你該不會是把我當免費的發泄工具吧?」耿玉昏沉沉的胡亂說著。
「你怎麼在的時候還這麼多話?」
「廢話,我當然要問清楚啊!我怎麼可以胡里胡涂的就讓男人給上了?」耿玉掙扎的想坐起身,卻被他的大掌壓制住,她看到他月兌下衣服,露出精壯的胸膛,然後俯下頭去——「啊……啊……」于是她什麼都無法說,除了申吟。
「你說你愛我。」
「不要!你到底要不要做啊?不要吊我胃口好不好!」
「你說。」
「不說!」想就此爬到她頭上?作夢!
「好,那……就算了。」耿譽深呼吸一口氣,爬下床。
「耿譽!」耿玉欲求不滿的大叫。「你……該死的你!」他明明也有反應,他干麼不做?
「你故意的!你存心讓我受這種折磨!」她看著他居然不疾不徐、無動于衷的把衣褲穿上,她體內的欲火跟怒火交錯旺盛的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