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打過!」司徒青青準備再出拳。
「你剛剛已經輸了。」杜頡罷深呼吸一口氣,借此平息胸臆里滋生的情緒,重新提醒她。
「那是因為你偷襲!」話一出口,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實在是太好勝、太沉不住氣了。
「你這樣的回答就是承認自己輸了。」他笑了笑。「還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嗎?記得某人習經說過,只要能贏可以不擇手段的。」
「你……」她不甘心!
「男子漢大丈夫,不可言而無信,輸就輸了,不要不承認,甘願一點吧!」他模透她的心態,故意說話激她。
「反正我又不是男人,干麼要言而有信啊!」司徒青青嘴里含糊不清的咕噥。
「既然你輸了,我要你替我辦一件事。」杜頡罷站了起來。
「哇!」她就蹲在他面前,他下半身又只穿一條內褲,此刻他一站,她的視線正對著他的重要部位,讓她驚得大叫一聲,撇過頭去,兩手遮住眼楮。
「奇怪了,明明外表是個男人,怎麼說話的語氣跟神態那麼像女人?」杜頡罷低頭好笑的看著她。
「你把褲子穿起來啦!」她大聲嚷嚷著,沒有心思應付他的探測。「完了、完了!我一定會長針眼。」
「針?」他別有意味的笑著,他就是有辦法捉住她的語病,說出讓她又羞又氣的話。「我的可不是針。」
司徒青青從地上跳起來,由于眼楮還捂住,撞到了身後的椅子,整個人又倒栽蔥似的往後跌。
他眼明手快,長臂往她腰間一攬,把她拉向他的胸膛。
「放開我!」她不住掙扎,就是離不開他的胸懷。
杜頡罷將她緊緊的固定在懷里,英挺的濃眉抬了抬。「你是我的手下敗將,我要你替我解決我的未婚妻。」
「解決?什麼意思?」呼,還好,她還以為他要她獻身咧!她不依的扭動著身軀,但是這個男人的力氣好大,她怎麼也掙月兌不了。
「長老會一定會選一個處女來當我的未婚妻,我要你跟她上床,一旦她不是處女,我就有充份的理由拒絕這樁婚事。」想玩?他的手段一定比她更高竿。
「上床?」司徒青青驚得忘了掙扎。「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要我跟你的未婚妻上床?」
「沒錯,你跟她上床後,我就叫醫生替她檢查,確定那層膜不見了,我就可以理所當然的退婚。」
「這……」這怎麼可能嘛!她又不是真正的男人,也不是同性戀,根本不可能跟一個女人上床!
「這是件很簡單的事吧!打輸了還有美女可以享用,便宜你了。」杜頡罷抱著她,欣賞著她苦惱的神色。
簡單?是他說得簡單!這對她而言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他干脆叫她飛上天去摘星星、月亮給他好了。
「不要。」司徒青青搖頭,她要想辦法拒絕。「我已經有老婆小孩了,我不能對我老婆不忠。」
「想不到普羅曼先生還是個好丈夫。」杜頡罷點頭笑道,但是那笑容有點假。
「是啊、是啊!」她陪著干笑。
「可是你說打輸了任我處置。」他這句話像泰山壓頂似的壓在她頭上。
「我……」他干脆一刀殺了她還比較容易。
「等一下我就把她送來你房里。」杜頡罷放開她,終于甘心套上褲子,準備走出去。
「不行、不行!」她擋在他身前,猛搖著頭。
「不行?」他突然用譏諷的口吻,以瞧不起人的神態道。「原來你不行啊?我以為洋人那方面很強的。」
「對!實不相瞞,因為作研究壓力太大,所以……」她順著他的口吻說下去。
「那就跟我上床。」他不想再听她亂掰,無所謂的開口。
「不要!」她頭搖得更大力,甩得她自己都頭昏。
「輸的人是你。」他再次強調這一點。
「我們再打過。」司徒青青被他逼急了,異想天開的說。
「先生,要是剛剛我輸了,你願意再給我一次反敗為勝的機會嗎?」杜頡罷好笑的反問。
白痴才肯給。但是她卻心口不一的點頭。
「白痴才肯給吧!」她才在心里一想,杜頡罷便冷笑的替她說出口。
天吶!他有讀心術嗎?司徒青青嘴一閉,差點咬到舌頭。
「我看起來像白痴嗎?」他兩手反剪身後,微微俯身,俊臉湊近她。
「不像,你比魔鬼還要陰險聰明。」司徒青青看著他俯近的俊臉,他深邃的黑眸、英挺的鼻梁、豐潤的雙唇、剛硬的下顎……老天,這個男人真的是帥得有點過份!
他當然看到了她的眼神從略帶痴迷隨即又轉為勉強克制,此刻突然有幾許茫然之感,他多想再看到她真正的美顏,然後在那頰上印上一吻……
他……他干麼突然這樣專注的看著她?
她臉上有什麼不對嗎?糟了!懊不會是剛剛跟他打斗時不小心露出什麼破綻了吧?司徒青青伸手在臉上胡亂模了一通。
杜頡罷勾了一下唇角。「放心,你‘這張臉’還完好無缺。」
奇怪,他說話的語氣好像有絲異樣。她偏著頭對上他的眼楮。
「干麼突然這樣含情脈脈的看著我?」他好笑的問。
「誰含情脈脈的看著你了?」她連忙撇開視線。
「不就是你嗎!」他活了三十年,還是第一次這樣跟女人打情罵俏,而且對方還是個戴著男人臉皮的女人,這種經驗還真是令人難忘。
「是你先看我的!」她紅著臉大叫。
「那你是承認剛剛的確是含情脈脈的看著我了?」杜頡罷又再一次捉住她的語病。
啊,她是笨蛋、白痴嗎?司徒青青在心里尖叫,她為什麼同一個坑會跳下去兩次呢?
她雙目瞠得老大的瞪著他,瞬高唇瓣,雖然外貌是個男人樣,但是舉手投足之間所流露出的皆是女兒家的嬌嗔神態。
他一定要這樣咄咄逼人,就不能讓她一下嗎?她此刻忘了自己根本是偽裝成男人的模樣,因為他不遷就自己是女人而生氣。
「現在又突然對我有意思了?」杜頡罷覺得逗她比任何消遣都好玩。
這次她閉上嘴不講話,免得又像傻瓜一樣被他抓住把柄。
「不說話是默認了嗎?」
這個賤男人干脆把命根子剪掉算了,反正他又不愛女人,留著也是一種浪費。司徒青青在心里咒罵著。
「你的性傾向真善變,一下子要女人,一下又要男人。」杜頡罷揚揚眉。不說話?一定是在心里把他罵得極為不堪。
「好啊!那就把你未婚妻帶進我房里,看我是要女人還是要男人!」司徒青青氣極,月兌口而出。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第六章
哇!好漂亮,就像洋女圭女圭一樣,而且看起來是個未成年的少女,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杜頡罷居然一點也不心動?
嗯!也難怪嘛,他是同性戀啊!
「為什麼你在我的房間?」梁淨斐怯怯的問道。
還真是我見猶憐,可惜讓人配給那只死豬玀。「因為這是我的房間。」司徒青青下意識的放輕聲量,怕太大聲嚇壞了她。
「這怎麼會是你的房間,這明明是我的房間,是杜大哥安排給我的。」一雙輕靈的美眸無辜的望著她。
杜大哥?嗯!應該叫他杜大姐,反正他只愛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想到他只愛男人,司徒青青胸口就冒起一把無名火,越燒越旺。
「虧你還叫得那麼好听,那個男人要算計你啊!」她實在是太同情這個女孩子了,決定出手相救。
「算計我?誰要算計我?」梁淨斐如夢似幻的眼楮無知的眨個不停。
「就是你的那個杜大哥啊!」司徒青青大咧咧的坐在古董椅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