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還真懂得享受,不過也太奢侈了吧!這麼大塊的金子,如此精細的雕工,這對龍鳳水龍頭價值不菲!
房里古意十足,家具件件是古董,但是現代化的電器用品又能很巧妙的安排其中,不讓人覺得突兀,她不禁深深佩服起設計這間房的室內設計師。
冷水放了約半桶,她關上龍形水龍頭,打開鳳形的,熱水流泄而出。
扒開臉上的人工面皮,她絕美的臉蛋終于接觸到空氣,臉上的毛細孔得以呼吸,她感到一陣清爽。
解開鈕扣,司徒青青月兌下襯衫,低頭看著里在胸前的白布條,迫不及待的解開。
杜頡罷下意識的伸手關掉電視螢幕。
「沒想到我發明的那個偵測器是被她偷走的。」銀翼——顧選祺,智商一八○的天才,對外的身份是個發明家,私底下卻是神翼騎士集團的七大首領之一。
紅翼——範禮鴻拔下眼鏡,白皙俊美的臉上是十足扼腕的表情。「我好不容易才等到那個精采鏡頭,你居然就這麼把電源給關上了!」
「不過她真是太倒霉了,偷走了我發表的偵測器,卻不知道我還有個未發表的發明。」顧選祺得意的笑道。
他又發明了一個不會被任何檢測儀器發現的監視器。正所謂一物克一物,她所偷的偵測器的確是全世界最精良、最先進的,但是它惟一的天敵就是他稍後發明的這個監視器。中國人有個通病就是喜歡留一手,而他是個道道地地的中國人,只有他能戰勝他自己,別人可不能爬到他頭上來。
「你們想她是誰?」杜頡罷想听听他們的想法。
「你心里早有數了不是嗎?」範禮鴻戴上眼鏡,笑覷著他。
「我想,全世界除了天使神偷里的千面天使,還有誰有能耐偷走我的發明。」顧選祺早已懷疑許久,直到今天才確定是誰偷走他的發明。
「你想怎麼對付她?」範禮鴻是其他六個伙伴公認的衣冠禽獸,外表斯文,本性卻是一只豺狼,喜歡血腥跟的狼。
紅翼是神翼騎士集團里的特務組織,紅翼下有兩批死士保鏢與殺手,兩種完全對立的角色讓紅翼匯集在一起,由此可知範禮鴻的高深莫測,他絕不如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
「你說呢?」杜頡罷的嘴角淡淡一揚,體內有股征服的逐漸成形。
「女人嘛……不能否認,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範禮鴻完全不掩飾自己對美女的興趣。
「你們別忘了素素的佔卜,她說金今年會有一場劫難,能安然渡過則一世亨達,避不過的話,即使不送命也會缺手斷腿,你要小心,也許這就是個桃花劫。」對于女人,顧選祺喜歡一夜,方便又沒有負擔,他不想在一個女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情願留在實驗室多做一些發明。
「不會吧!」範禮鴻皺起英挺的濃眉,素素的佔卜準確無比,從來沒有失誤過,要不是知道杜頡罷今年會有劫難,他哪會和顧選祺留在台灣。
「那個女人沒那麼大本事。」杜頡罷打心底瞧不起的哼道。
「有沒有我是不知道,不過你還是小心為妙。」顧選祺不像他這麼輕視女人,而且對一個發明家而言,他從不忽視任何一個微小東西的威力,即使渺小如沙塵,也有值得人挖掘的潛力。
「你怕她在床上殺死金嗎?」範禮鴻搖頭失笑。「不過,這麼美麗的女人,要是能死在她的床上,也別是一番幸福滋味啊!」
「她是我的獵物。」杜頡罷涼涼的掃了他一眼。
「我明白,你可以一箭雙雕,但絕不容許一鷗雙箭。」範禮鴻知道這個美女跟自己無緣。「我認為你最大的危機還是來自于‘太平會’。」
「放心好了,他們會研發天花的病毒武器,我也會研發伊波拉的病毒武器,到時候再來拼拼看,是天花毒還是伊波拉毒。」杜頡罷墨黑的深瞳幽黯的閃了幾間。
原本他並沒有想過要研發病毒生化武器,因為病毒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一個不小心,陪葬的會是上億人口,但是近來一向與集團水火不容的太平會從俄羅斯偷出天花病毒,迫使負責武器研發的他不得不采取行動。
天花自古以來肆虐人類,從遠古的埃及,到歐洲皇室,王公貴族也難逃天花魔手,即使中國有一位宰相發明出最早的疫苗,但他也已死了幾名子女。
從古至今,染病後的死亡人口不計其數,西班牙能夠以寡敵眾毀滅南美瑪雅、阿茲提克兩大文明古國,靠的也是天花;英國人當初佔領北美洲,也是把天花飄洋過海帶過去,借此擊潰印第安人。
直到近代,印度和非洲依然死傷無數,之後是聯合國派遣各國醫生組成的團隊,以接種牛痘的方式為當地人預防天花,才順利遏止天花繼續流行。現今世界上大多數地區已無天花肆虐,惟有美國跟俄羅斯繼續研究天花病毒。
天花至今只有種牛痘這種預防方法,一旦感染,死亡率仍在百分之六十以上,而伊波拉是近代在非洲發現的病毒,是連防都無從防起的致命病毒,許多科學家們一直擔心,一旦這兩種可怕病毒落入恐怖組織手中,地球上的人們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由于神翼騎士集團和太平會的武器裝備競賽,使得那些科學家們日夜害怕的事情終于發生。
「金,你想她是不是太平會的人?」顧選祺提出疑問,不是他草木皆兵,而是他們這兩個世仇都想盡辦法滲透對方的集團內部,不然他們何以知道太平會正積極研發天花的生化武器,而太平會又是如何知道哪位科學家暗中效忠神翼騎士集團,放火燒了他全家。
「用我的催眠術探探看不就知道了?」最好不要是,不然太平會的人落在他金翼騎士手里,他會讓她比死還修。
「太平會殺了我們一個科學家,這筆帳我們還沒討回來,她要是太平會的人,不管她是不是你的獵物,我會如法炮制,放火燒了她全家。」範禮鴻俊逸的臉上散發出陰森駭人的氣息。
「太殘忍了!」顧選祺搖頭,他是個發明家,不參與這些打打殺殺的血腥行動。
「放心,如果她真的是太平會的人,我也不會饒過她。」杜頡罷的眸里閃著冷光,對太平會這個由來已久的死對頭,他絕不會手軟。
洗好澡,換上干淨的衣服,司徒青青再度戴上人工面皮,在鏡前仔細審視。
「普羅曼先生,用餐時間到了。」門外傳來一個沙啞難听的男聲。
她打開門,是一個駝子,有一半的臉被火燒焦,模樣很是嚇人。
「你好。」她看了心里一驚,但沒有表現出來。
「我是這里惟一的老僕人,伺候主人已經十年了。胡管家跟我說先生會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就由我來伺候你,先生就叫我老鐘吧,有什麼需要盡避吩咐。」老僕人的左臉是面目全非,眨著右眼仰頭看她。
「謝謝你,老鐘。」鐘樓怪人嗎?接過他手中的托盤,司徒青青看到他手臂上一整片被火燒傷的皮膚,還是不太習慣那斑駁的丑陋。
「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老鐘拉著明顯被火灼傷的聲帶,發出像烏鴉一樣刺耳的聲音。
「沒有了。」
「我就住在前面的一間廂房,」老鐘舉起瘦如枯枝的手,指向靠近拱門邊的房間。「你房里的電話有一個黃色的按鍵,可以直通我房里的電話,有什麼需要可以打來給我。」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