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倏地站起來,把遺囑貼在胸口,臉上是完全松了一口氣的安心表情。「這下我真的能放心了。」
「唐小姐,你現在都看到了,那……」曹月如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唐沁轉過身來對著他們母子微笑,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們面前將遺囑撕成碎片。「你干什麼你!」曹月如難以置信地朝她撲過去,但是唐沁移動的速度太快,她抓住的只有一片片碎紙。
「唐沁你……」齊杰先是愣住了,根本沒料到唐沁會有這種舉動,直到听到母親凌厲的尖叫聲,他才整個人往她飛奔過去。
唐沁一抬腿,橫掃他的肚子,令他整個人往衣櫃撞過去。
曹月如雙手撿拾碎紙片,見她打開門就要跑,不禁怒火奔騰地尖叫︰「羅自雄!」
霎時,有個粗壯黝黑的男人自衣櫃里跳出來,手里拿著一把亮晃晃的槍。「別動!」幸好他藏在衣櫃里面,才可以順手拿到西裝口袋里的防身手槍。
沒想到曹月如房里竟然躲了個男人!
唐沁看到他手里那把槍後,為了保命不敢輕舉妄動。
只穿睡褲的羅自雄走過去,手臂架著她的脖子,槍抵在她的太陽穴上。
「你這個賤女人!」曹月如沖過去,抓住她的長發怒罵道。
「你要是敢動我,唐家不會放過你!」唐沁見她一個巴掌就要甩過來,凌厲地出聲警告。
「你以為我沒有辦法教訓你?」曹月如放下手,她想到了一個更惡毒的方法來懲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千金小姐。
「要不就一槍轟了我,不然大家走著瞧。」唐沁驕傲地揚高下顎。
「哼!阿杰,沒死就站起來,把我床頭櫃上的藥罐拿過來。」曹月如大聲命令道。
齊杰吃痛地抱著肚子站起來,心想照著老媽的話去做準沒錯,她總能幫他得到他想要的東西,盡避手段都不怎麼光明磊落。
「你是幫齊烈來毀掉遺囑的?」曹月如接過兒子手中的藥罐,「我會讓你後悔莫及。」
「你要干什麼?」唐沁的背脊升起一股寒意。
「這是齊嵩那家伙最愛給女人吃的藥,他說吃了藥的女人那騷勁玩起來才夠盡興。」曹月如打開藥罐,倒出幾顆藥丸。「兒子,打開她的嘴巴。」
「媽……」齊杰也嚇了一跳。
「讓她吞了這些藥,你再好好地跟她玩一玩,我會用攝像機把過程全部拍下來,到時候她不嫁給你都不行。」曹月如陰毒的冷笑。
「曹月如你好狠!」唐沁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兒子,快照你媽的話去做!」羅自雄興奮地說,「這樣不只是遠達,連寰宇也有你一份。」
「兒子?」唐沁跟齊杰都吃了好大一驚。
「沒錯,齊杰根本不是齊嵩的種,他是我和這個男人生的。怎麼樣,听了很嘔吧?」曹月如笑得花枝亂顫。
「那齊杰根本沒有資格跟齊烈爭遠達,你居然還好意思要這個雜種去繼承總裁的位子!」唐沁咬牙切齒地說。
「你說我是雜種……」齊杰被她狠狠地傷了自尊心,他一手扳住她的臉頰,用力一捏,強迫她張嘴,把幾顆藥丸硬塞進她口中,「這個雜種將會變成你的丈夫!」
「太好了!解決了這個女人後,不如我們如法炮制,像當初撞死齊天豪一樣送齊烈歸西。」羅自雄惡毒的建議。
「齊烈的爺爺居然也是你們……」好熱!她的身體怎麼這麼熱?唐沁膝蓋一軟,整個人蜷縮在地。
「我也不怕你知道。沒錯,三年前,是我派人故意制造車禍把齊天豪撞死的,你要是敢說,咱們大家就同歸于盡,我會把你和我兒子火辣香艷的畫面拍下來,讓人家制成錄影帶流遍全世界,到時我看你們唐家怎麼抬得起頭做人,所以你最好乖乖跟我們合作,不然就等著讓全世界的人看你演的!炳哈哈……」雖然事情有些變相演出,但是一切還在她的掌握之中,沒了這份遺囑還有律師那三份,沒什麼好怕的。
「啊……」好難受,她好難受。唐沁渾身冒汗,理智開始一絲一絲飛離她的腦袋瓜,她不時扭動著身體,嘴里發出申吟聲。
听見她微弱的聲音,齊杰也跟著流出汗來,他一把抱起她,往床上丟去︰「媽,就在這里拍好了。」
「隨便你。」曹月如轉身從櫃子里拿出一台精巧的V8。
「烈……」她頭好昏,感覺到自己需要一個男人,否則她會被欲火給燒死。
突地,一聲劃破天際的槍聲響起。
原來齊烈三人早已闖進齊宅,只是為了搜集證據先不打草驚蛇,但西園寺听到一手提拔他的恩公居然是死在曹月如的詭計之下後,他終于忍無可忍地開槍。
「啊——」羅自雄應聲倒地,他右胸中彈,鮮血慢慢地從胸口漾開。
三個男人自門外沖了進來,齊烈看到齊杰正動手月兌唐沁的衣服,便發狠地將他打下床。
「對于你這個雜種,我不需要再手下留情!」齊烈暴怒地一拳又一拳地揮向齊杰。
「不!別……別打了,啊呀!齊烈……別打我了,我不敢了!」齊杰被他揮得鼻青臉腫,鮮血橫飛,跪在地上毫無尊嚴地討饒。
「唐沁是我的,你居然敢動我的女人!」他只要想到齊杰趴在她身上月兌她衣服的畫面,他就恨不得將這個不自量力的男人碎尸萬段。他抬起腿,狠狠地往齊杰胸口一掃。
「啊——」齊杰一聲哀嚎,幾聲肋骨斷裂聲之後,他便昏死了過去。
曹月如在慌忙中蹲下來,要拾起掉在地毯上的槍,就在她抓起手槍,抬起頭來要瞄準敵人時,忽然一個冰冷的槍口抵在她的額頭上。
「你居然殺了恩公。」西園寺全身像籠罩在火海中,他微微扣動扳機。
「西園寺,冷靜一點!」齊烈迅如閃電地沖過去,握住他拿槍的手臂。
唐傲搖搖頭,這是他們的家務事,他沒興趣管。拿走曹月如手中的槍,他走向在床上打滾的妹妹。
「殺了她,爺爺也不會活過來,讓法律制裁她,她不值得讓你背上殺人的罪名。」齊烈想拿下他手中的槍,卻發現他握得死緊,「西園寺!」
「我不在乎!」西園寺一貫的冷靜優雅全不復見,他俊容上滿是陰狂,雙瞳如野獸發狠般地充紅血。
「但是我在乎!你不只是我事業上的得力助手,還是我最重視的朋友,我不能讓你為了這個蛇蠍女人去坐牢。」齊烈當然了解他此刻內心的沖擊,他極力的平撫,因慕他真的不想失去這個視為知己的男人。
「對!齊烈說得對,不要殺我!我不值得你賠上自己的前途,不要殺我!」曹月如望著他,拼命地求饒,因為她不想死,她不要死!
「閉嘴!」齊烈狠狠斥喝,「西園寺,你忘了爺爺曾跟你說過的話嗎?他要你好好輔佐我的事業,他要你當遠達的守護神,他要你和我一起延續遠達輝煌的生命,這些你全忘了嗎?」
他閉上眼,齊天豪生前耳提面命的話語此刻一句句在他的耳邊響起。是的,他要完成恩公所賦予他的使命,曹月如還不配死在他的槍下。
西園寺垂下手,讓齊烈拿走他的手槍︰「曹月如,我不讓你死,我要告到你坐牢一輩子,再讓里面的人好好修理你,讓你生不如死!」讓她死太便宜她了,他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曹月如坐倒在地上,絕望淒厲地哭叫。
唐傲一把拉起衣衫不整的妹妹︰「哎!你就是愛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