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麼?」唐沁油膩的手向後一甩,推開他。
「我幫你順順氣啊!」他理所當然的揚起眉,似乎她問的是個超蠢的問題。
「騙誰啊,那有需要模我的脖子嗎?」她揚高聲音質問他。
「我都是這樣幫人家順氣。」他俊美的臉孔貼近她。
他突然欺近的俊容令她像見鬼似地彈跳起來︰「不要離我這麼近,我現在真的一肚子氣!」她莫名其妙的燒紅了一張俏臉。她的臉怎會那麼燙啊?
他拉下她,把手捂住她的嘴︰「小聲一點,這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秘密花園。」
她拉下他的手,正要開罵,卻又听到他說︰「除非你想讓所有人看到你粗魯的樣子。」
為什麼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唐沁生氣地甩開他。只要這個男人在她身邊,她就會有一串反常的生理反應,例如嚴重的呼吸不順、令人幾近暈眩的心悸、不由自主地發燙發熱……她才不要待在這個身旁,不然怎麼被吃了都不知道。
她瞪他一眼,想站起身走出去。
「你的嘴巴跟手都油油的,出去會被人發現你偷吃東西。」齊烈手臂一橫攔住她。
吧淨是淑女的基本禮儀,媽媽的話又在她耳邊響起。
唐沁心不甘情不願地揪起他的西裝就往嘴邊抹去,兩手則在他的白襯衫上擦拭。
靶覺到她的手指在他胸膛上抹弄,他故意發出一聲細微沙啞的申吟。
她紅著臉瞪他,啐道︰「你不要老是發出這麼下流的聲音好不好!」
「沒辦法,你的手弄得我好舒服。」齊烈很曖昧地說。
「狂!」這種話要是讓別人听到,還以為她正在為他做什麼特別的服務!唐沁連忙抽回手,早知道就該把油膩膩的手往他臉上抹去。
「你今天晚上好美。」他發覺自己真的很喜歡逗她,她粗魯可愛,卻又美麗無雙,再加上天使神偷不為人知的身份,他承認,她強烈地吸引著他。
聞言,她的心髒猛地漏跳了好幾拍。
奇怪,說她美的人很多,但就齊烈能令她臉紅心跳,這是為什麼呢?
「讓我好興奮。」他接下來又是一句露骨的話。
他有讓人尖叫的本事!「你……」
他突然伸手撫刷她的唇,這舉動使她倒吸一口氣。
「還有點油膩。」他不期然地吻上她的唇,他愛她的甜美,像永遠嘗不夠似的。
她連推拒都來不及就敗在他的唇下,從來沒有男人敢像他一樣這麼狂妄地吻她,也從來不知道男人的唇舌竟然有一種魔力,讓人變得醉沉沉的,直想偎進他懷里。
天旋地轉間,唐沁迷炫地攬住他的頸項,兩人坐在草地上熱烈地擁吻。
齊烈喘氣地離開她的唇,他從沒有踫過這麼柔軟的唇瓣,芳香醉人,光是一個吻就可以焚燒他的全身。
她拼命呼吸新鮮空氣,缺氧的腦袋瓜漸漸恢復理智,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臂正掛在人家脖子上,上半身也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月光透過枝葉縫隙灑落在他稜角分明的英俊臉龐上。他真的俊美得令人覺得不可思議,她以前總認為沒有男人比得上她們家那三個兄弟,但是現在她卻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迷人的男子。她著迷地看著他,直到他的嘴角勾起一道驕傲的弧度。
一對上他帶笑的眼神,她才驚覺到兩人過分的貼近,她急忙松開手,拉開彼此的距離。
「笑什麼?」她覺得他好像在嘲笑她的失態。
「因為高興才笑啊!」齊烈很滿意地看著她臉上的潮紅,這證明心動的不只他一人。
「你正經一點好不好?」唐沁啐道。
他伸長手,重新把她摟進懷里︰「我知道你喜歡我,所以我高興。」
「誰喜歡你,臭美!」她聞言,當下像心事被人看穿一樣,惱羞成怒地欲推開他。
「剛剛看到你跟齊杰跳舞,我好嫉妒。」他鐵臂一緊,把她牢牢地定在懷里,不容她月兌離。
唐沁的俏臉嫣紅似火,頓時忘了掙扎︰「為什麼?」
「為什麼?」他抬起她的下顎,「還問我為什麼,嗯?」
他深邃的眸里散發一股強烈的吸引力,她的靈魂幾乎要陷溺在其中,在他的注視下,她感覺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因為你是我的,上帝早在那個夜晚把你賜給了我。」他以不容人反抗的專制口吻宣示。
為何听到他這麼獨裁的話,她會有種竊喜的感覺?
「你跟齊杰一樣自以為是。」為了不讓他發現她臉上克制不住的笑意,她低下頭,故意這麼說。「齊杰怎麼能跟我比,你喜歡的人是我。」齊烈以輕視的語氣說,完全不把齊杰放在眼里。
「不愧是兄弟,臉皮一樣厚。」她口不對心地說。
「我可不承認有這麼螫腳的兄弟。」他低下頭,把唇貼在她耳上,「你要是喜歡齊杰的話,就不會猛踩他的腳。」
「你一直在注意我?」她有點詫異。
「我比你們早到,從你身著一襲紫紗禮服出現在晚宴上,我的眼里就只有你。」他從來不虛偽地掩飾自己,例如他對遠達一直表現出無比強烈的企圖心,而現在他明明喜歡這個女人,當然也不會加以掩飾。
這個男人厲害得可怕,她受過師父的訓練,居然絲毫察覺不出他緊迫盯人的注目,而且剛剛他還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後,她覺得他真的是莫測高深。
「我知道曹月如母子在打什麼鬼主意,但是他們注定會失敗,因為你是屬于我的。」齊烈的食指卷繞著她腮旁的發絲,那輕柔的力道和他說話的語氣成反比。
「你不要老是以你是我的主人的口吻自居!」唐沁嬌聲抗議。
「我不是你的主人,你才是你自己的主人,你有權決定喜歡我或討厭我,而我知道你的決定。」他信心滿滿地說。這個女人是喜歡他的,就像他喜歡她一樣,那一晚就注定他們是彼此相屬。
「我作什麼決定你又知道了!」說也奇怪,他的自信讓她覺得是夜郎自大,但她卻該死地喜歡他的霸氣。
唐沁被他撩起一股難耐的燥熱,兩人的曲線密密貼合,她可以清楚感受到頂在她月復上的熱源。他牽起她的手,一寸一寸地在他身上游移︰「玫瑰,相信我,你絕對會愛上我融入你體內的感覺,你會尖叫出你對我的愛意。」他絲毫不讓她抽離,強硬的讓她的掌心覆住他的灼熱。
「齊烈!」唐沁羞怯地嬌呼。
老天,掌心下的熾熱如此燙人,讓她不知所措。
「我可不可以……」齊烈如魔魅般的音律響起。
「不可以!」每次當他問可不可以的時候,她都好害怕,害怕在他的誘導下,她會變成一個蕩婦。他低沉地笑了起來︰「你在怕什麼?」
唐沁用殘余的理智撐起上半身,偏偏他一雙鐵臂緊環著她的腰不放,形成煽情至極的挑逗畫面。
「放開我,」听到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與交談聲,她驚嚇得想推開他的胸膛。
這模樣要是讓媽媽看見,她鐵定口吐白沫,當場暈倒。
「老天,我該死的喜歡這個姿勢!」齊烈邪肆的俊臉漾滿笑意,隔著布料,他肆無忌憚地上下其手。
「齊烈,夠了!」
「受不了了?想尖叫了?」齊烈沉沉笑道,很滿意這個結果。
「停止!」唐沁又急又氣地哭泣,她根本無力反抗,只能以女人本能的武器自衛。
「我的玫瑰,」齊烈見狀立刻坐起身,把她淚濕的臉龐壓在胸膛上,「我該死!我不該惹你哭泣,對不起。」
「你這個大壞蛋、大,我最討厭你了!」她抽泣著,可是他的胸膛好溫暖,連帶溫暖她的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