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我用來對付余慕薇的一顆棋子,只有達成目的才能功成身退。」他的唇帶著惡魔的笑意。
「我不是棋子,我是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淚水的人!」她哭著對他吶喊,他為什麼不干脆讓她死在他掌下算了!
「我從來沒把你當人啊!」唐傲冰冷的黑眸中綻放出嗜血的光彩。「你只是任我擺布的一顆棋子,一顆棋子怎麼會有感覺?」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愛上一個這麼殘忍的人?余慕晴捂著嘴巴痛哭失聲。
唐傲冷冷的看著她蹲在地上痛哭,她的抽泣聲令他心煩。
「該死的,你別再哭了!」他一把抓住她,面對她淚痕斑斑的小臉,他竟然心亂如麻。
「唐傲,放過我,我錯了,我不該愛上你,我應該听姐姐的話,逃得遠遠的……」余慕晴像個小孩般無助的哭泣。「我受不了了,嗚……」
「別哭,我叫你別再哭了,你听到了沒有!」唐傲大吼,他愛看她痛苦的小臉,但是曾幾何時這麼崩潰的哭泣竟令他的心髒抽痛。
「不然你干脆殺死我好不好?」她睜著一雙紅腫的眼楮看著他,而淚眼迷蒙之下卻令她看不清楚他此刻臉上的慌亂。「我再也受不了這種折磨了,嗚……」
「我不準你死!」唐傲英俊的五官扭曲,他急遽的封住她的唇,激狂的吻著她。
「唔……」余慕晴掙扎著,兩手握拳捶打他。
「我說過,游戲的主人是我,只有我能決定這個游戲是不是要繼續玩下去!」她扭動的嬌軀勾起他的,唐傲抱起她,掃掉桌上那盤糖醋排骨,把她整個人放在桌上。「你死了,那我玩什麼?」
「不要!」余慕晴奮力的想跳下桌子。
唐傲輕而易舉就制住她扭動不已的嬌軀,他熱情的狂吻她,俊挺昂藏的身軀強置于她兩腿之間。
「想要就去找剛剛那個女人!」她捶打他的肩,瘋狂的掙扎。
其實在她進入廚房後,他就斥退了那個女人,沒有余慕晴在現場看著,他莫名其妙的失了性致。
「我現在只想玩你!」唐傲狂暴的撕裂她的襯衫,幾顆扣子掉在地上,隔著胸衣,啃嚙著她敏感的蓓蕾。
玩這個字眼令她的心一陣緊縮,余慕暗下意識的狠咬了他的肩一口。
唐傲吃痛的停下一切動作,他喘氣吁吁的看著她、眼里充血的激情未退。
她嘗到一股咸澀的腥味,望向他的肩頭,她赫然發現她咬到他出血。
「有趣了,小野貓。」看著她唇邊的血,不知為何,她傷了他竟讓他覺得痛快,好像他本來就該死,好像她本來就應該傷他似的,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被性虐待的傾向。
他的血……就像是她心上的血流出來了啊!
余慕晴伸出顫抖的手,想要撫模他肩上的傷痕。
唐傲一把拍掉她縴細的小手,雙手捧住她的臉,「小慕晴,這才是原來的你吧!苞你姐一樣,專門以傷害男人為樂吧。」
「對,不起……」余慕晴心疼的眼神依然膠著在他沁血的傷口上。
「噓,不要說對不起,你只是一時流露真性情而已嘛!」唐傲極輕極柔的吻著她。「別再壓抑你的本性,跟你姐姐一樣大方點,放浪形駭,把男人踩在腳下,這不就是你們余家姐妹的特質?」
每次只要他如此輕柔的對待她時,余慕晴內心總是極端矛盾,一方面她會重拾對他的激情,一方面她心里反而會發毛。
他還是扭曲她的話,但余慕晴也不想為自己辯解,她說得再多也只是白費唇舌,因為他根本就不會相信。
她再度淪陷在他所制造的激情火焰中,她在心里告訴自己也告訴他,這個游戲會有結束的一天,但不是他玩輸了這盤棋,因為從頭到尾惟一的輸家都是她,而是她這顆棋子會臨陣月兌逃,遠遠的逃離這個掌握她靈魂的魔鬼。
余慕晴一個人在房里念書,延看了一年多的學業,她準備再慢慢的補回來。
唐傲不準她去英國,還曾揚言她要是敢去,他會把她從英國揪回來,她的確是被他的狂妄嚇到,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台灣跟英國才容得下她,她決定去澳洲,那個曾是英國罪犯的天堂,她希望那里變成能救贖她的天堂。
等到申請到學校,就是她離開唐傲的時候。
突然,房門被人用力推開,余慕晴嚇了一跳,猛轉過身。
「慕晴,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余景山踩著憤怒的腳步進入她的房間,氣呼呼的把幾本最近剛出版的雜志大力的丟在她桌上。
余慕晴驚嚇的看著臉色鐵青的父親,再看一眼桌上的雜志後,險些昏死過去。
一向只看商業雜志的爸爸竟然會看這種八卦雜志,可見唐傲多努力的把他們之間的關系加以宣傳。
「你想跟你姐姐一樣氣死我嗎?」余景山把手舉高。
余慕晴站起來閉上眼,準備承受父親的懲罰。
但是預期中的疼痛並未落下,余慕晴不解的睜開眼,卻見余景山捂著胸口,跌坐在椅子上喘氣。
「爸!」余慕晴跪在他面前,「我知道我錯了!」她早就知道了。
「你真的要氣死我嗎?」他痛苦的老臉糾結著。
「我應該去英國,我根本不該留下來,爸,對不起!」余慕晴在他面前全心懺悔。
「當初你說你不去英國,想要留下來讀國內的研究所,陪在我身邊,都是騙人門吧!」余景山心痛如絞的看著她。「其實你是想留在唐傲的身邊吧!」
雖然當初慕薇逃婚時,他曾想過要讓她替慕薇嫁給唐傲,但那是他當時極力想爭取和唐傲合作的機會才想出的法子,如今他想通了,他不能讓女兒陷入流言中,更何況他也沒面子!
「對不起,爸……」她哭泣著。
「我還以為你跟驕縱的慕薇不一樣,但沒想到你也一樣任性!」余景山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外面的流言讓我簡直抬不起頭,我余景山的女兒竟然去當人家的情婦,笑掉了人家的大牙,氣死我了!」
「我會離開唐傲的。」她愈听愈慚愧,余慕晴覺得自己好自私,竟然為了一己的私欲,傷害自己的父親。
「今天和我談發展醫療產品的鄭氏少爺年輕有為,去年才從加拿大讀書回來,明天我們慶祝合作成功聯合舉辦慶功宴,你跟我一起去。」
「爸!」他在盤算什麼?余慕晴有股不好的預感。
「我是在幫你收爛攤子,只要跟哪個年輕企業家在一起,就可以把你是人家情婦的流言攻破。」雖然他把重心全放在事業上,但是再怎麼樣,他也不能棄女兒于不顧。
「我不要。」她搖搖頭,這是相親,即使唐傲再如何傷害她,她還是愛他啊!她的心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
「不要?」余景山咆哮。「你敢給我說不要!你真要讓我被人恥笑?」
「我要去澳洲,到時我就可以離他遠遠的了。」她不想去相親。
「你以為我會再相信你的鬼話?先是跟慕薇欺騙我,再來是瞞著我偷偷跟唐傲來往,現在鬧得滿城風雨,我來替你收拾爛攤子你還推拒,你是要跟你姐姐聯手把我氣死才甘心嗎?」余景山震怒之下心髒又隱隱抽痛。
看著父親痛苦的老臉,余慕晴心軟了,爸爸是她最親的人,她怎麼能傷害他?
「好,我答應你……」她抽抽噎噎的答應他。
余景山平息怒氣,他模模女兒伏在他膝上的臉龐,一絲父愛油然而生。
他曾經因為忙于事業而忽略妻子,導至妻子得了胃癌也不知情,妻子死後他雖然愧疚而不再娶,但是他在外面金屋藏嬌,這幾年來他忽視妻子留下來的兩個女兒,如今連慕薇也離開他了,他已失去太多,他要珍惜這個最後留在他身邊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