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豹,你對感情的事一向落落大方,幾時變得這麼保守閉塞,別這麼小氣啦,說出來讓我們聞香一下。」很難得有機會受落這個心眼超壞的狗頭軍帥,她月狐若不好好糗他一糗,那不止是對不起自己,簡直是對不起全世界。
「如果地狼肯把和鶴田茜的風花雪月公諸于世,那我也毫不保留。」孫文麒有禮地扯扯嘴角,但笑中帶刺。
「休想。」歐陽辰想也沒想便一口回絕……
孫文麒得逞地聳聳肩,順便裝得很抱歉的樣子。
沒意思!其余三個原本耳朵拉得老高的好寶寶都沒勁地泄了氣。
「日豹,小心點,我方才在來總部的途中,發現有幾名可疑分子跟蹤你,你最好多注意一下。」歐陽辰挑高眉宇,一張酷臉露出幾絲關懷之意。
「放心啦!禍害遺千年,這愛耍心機的家伙跟蟑螂一樣長壽。」雷奕恨恨地說,他被這只愛記恨的爛豹整得苦不堪言,夜夜孤枕難眠,他壓根兒不相信這個心胸狹窄的危險分子會被人怎麼樣才怪。
「對呀!」傅靖翔為自己錯失挖苦自豹的良機而扼腕。「平常都是他在算計別人,哪有人算計得了他?」她捏握雙拳地低惱道。
段箭扼腕的程度絕不在傅靖翔之下。「那幾個N國特務是等不及跟阿拉真主討那十個處女,才會有眼無珠、自取滅亡地惹上殺人不眨眼的衣冠禽獸。」回教有個極可笑的傳說,凡是為阿拉拋頭顱、灑熱血的犧牲者,上天堂後阿拉將賜予他十個處女享受快活。段箭對回教教義一向不苟同,說他有宗教歧視也好,反正他就是討厭那種逞凶斗狠、瘋狂好戰的盲目宗教。
雷奕倒是覺得十個處女也比不上一個孫文麟,現在的他完全轉性,痴情得很,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送他他都不要,他只要文麟甜心一個。「對!我看他們的確是不想活了,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去打一個魔鬼之子的歪主意。」
面對這群無情無義的伙伴,孫文麒啼笑皆非地彈了彈手指。「你們三個該適可而止了,兄弟身陷危險,非但不出手相助,還在一旁為敵人哀悼,這算是出身人死的好伙伴該有的態度嗎?」
「兄弟?」這家伙還有臉跟他稱兄道弟?「是兄弟就答應把文麟嫁給我。」雷奕不悅的嗤鼻。
「伙伴?」傅靖翔難忘舊恨,她揚高聲音指控,「伙伴會隨時竊听或偷窺我和戰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嗎?」
她和閻戰可說是聚少離多,這日豹還不放過他們,真是的!
「放心,N國那幾個小卒會比你更有危險。」段箭滿不在乎的打鼻子里哼道。
「地狼,看來只有你還存有兄弟的情義。」孫文麒朝那張冷酷的俊臉淡淡地笑了。
「他們三個說得沒錯。」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叮嚀很多余,歐陽辰漠然地揚高嘴角。「N國特務一定是想下地獄才會對你這個危險分子出手,他們的處境的確是比你更危險。」
孫文麒無奈地笑了笑,嘆了一口氣關上電腦。「我可能會消失一陣子,照這樣子看來,你們四個一定不會太想念我。」
「走吧、走吧!」雷奕不耐地揮揮手。「我會替你好好照顧日豹門的。」喲荷!趁這爛豹微服出巡,他可以搜出文麟的身分證件,說中定就可以和他的文麟甜心白頭偕老、長相廝守了!
「對啦!快滾,這樣你就不會覺得自己是‘全民公敵’里的威爾•史密斯。」傅靖翔連看也不屑看他一眼,青蔥五指直指向自動門。「可以的話,玩久一點再回來。」段箭要看不看地瞟他一眼,卻是很誠心的建議他。
「珍重。」歐陽辰其是最有良心的一個,還能給他一句珍重,便迅速理首至資料繁載的卷宗里。
「各位,我會隨時聯絡你們,向你們報告「旅游」
心得。」孫文麒爾雅迷人地移動步伐,提著筆記型電腦瀟灑離去。
段箭在自動門關上後,立即下達命令,「地狼,立刻部署幾艘船偵側N國動靜。天鷹,你派人協助日豹門全力防守,以免N國特務在日豹的地盤使壞。月狐,馬上指派精良的槍手跟在日豹和N國特務身後,以防他們對日豹下毒手。」
「可是若日豹自願被他們扶持,我也不會開槍呀!」
若孫文麒會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她猜想他八成是想將計就計,混進N國內部。
「我只要月狐門暗中保護他,真有個萬一,別讓日豹受傷。」段箭解釋,他當然知道孫文麒在打什麼主意,他現在能做的只有盡量配合他。
「N國特務意向不明、反覆無常,他們不直接動手殺日豹,卻在他身邊鬼鬼祟祟、躲躲藏藏,不知有什麼陰謀?」雷奕神采飛揚的俊容,也露出焦慮的神色。
「一切都要等日豹自己混過去才知道。」歐陽辰自繁冗的資料里抬起來,臉色亦憂心忡忡,伙伴一人身陷敵窟,是很令人不安。
「日豹已解開N國軍防的機密,他拷貝了一份致我。」段箭自西裝口袋取出一張磁片,銳眸微眯。「這是N國的心頭大忌,諒他們也不敢對日豹下手。」
仿如心中一塊大有落地,雷奕吁了一口氣後,又有精神調笑了,「我看這回日豹自願被縛,多少也是為了那混血小野貓。」孫文麟跟他透露了不少消息。
「月狐,听茜說,你們四個女人這陣子常湊在一起,你多少知道點內幕吧?」歐陽辰也極感興趣地挑眉,誰說他不愛听小道消息的,但他已在鶴田告那里耳聞不少,現存更是單刀直入的多方探听。
「日豹是很迷她啦……」傅靖翔雙手托腮地撇撇紅唇。「問題是出在嚴俊婷身上,她一直無法突破心理障礙,就跟當初的天鷹和你一樣,明明就愛人家愛得要死,又不知道在堅持什麼不敢敞開心扉與對方相愛,根本是庸人自擾。」
「對!還是你的閻王好,想愛就愛,不會龜毛。」段箭取笑道,他舒服地靠著椅背,手掌交握地支著頭瞅她。
「本來就是嘛!」
「日豹,他們跟上來了!」貼于耳後,隱于發里的微電子收發器傳來下屬的聲音。
「待他們上前扶持我時,還是得做做樣子,以免令他們起疑。」孫文麒溫文的音律清晰有力。
「是!」屬下接獲指令後停止通訊。
孫文麒繼續沉穩地駕駛,在回日豹門途中的一個大彎道上,忽然有兩輛廂型車自右方合路疾速駛出,猛銳地攔截他的車。
尖銳刺耳的煞車聲沖破雲霄,孫文麒緊急煞車。
幾名濃眉大眼的稿膚男子沖下來,持檐瞄準車內的斯文男人,以英文大喊著,「下車!」
孫文麒輕撇嘴角,他推開車門,兩手舉起,溫文儒雅地走下車。
煥然,一輛白色跑車飛奔赴至,四、五名N國特務動作俐落地扣押住孫文麒,另有幾名朝來車輪胎掃射,白色跑車一個打滑,有四個穿白色西服的男人自四道門滾落,亦舉槍回敬對方。
孫又麒趁雙方展開激烈槍戰時,故作反抗,三、四名特務眼明手快地壓制住他。
褐膚男子們在槍林彈雨中,彼此接應,似乎是怕招來警察,立刻押著孫文麒上車,火速駕車逃逸。
恬靜的書苑里,嚴俊停獨自一人沉浸于書香中。
「砰」地一聲,一道嬌小身影慌忙地撞進門內。
「大嫂,不好了!」孫文麟沖到她身邊,焦慮慌張地猛搖著她的手臂。
嚴俊停差點被她震昏,書本掉在膝上。「好了,文麟,別搖了,到底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瞧你驚慌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