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律的敲門聲響起。
嚴俊停轉頭望向床頭櫃的鬧鐘,換藥的時間到了,八成是孫文麒。但她不想再讓他主宰她的心跳、挑急她的呼吸了。嚴俊停朝房門大喊,「誰?孫文麒嗎?」
「是我。」溫和的男中著店門板傳來。「你該換藥了!」
「不用麻煩你,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嚴俊停盤腿坐在床上,打開醫藥箱,兩手忙碌著,一點也沒有開門的打算。
敲門聲再度響起。「嚴俊停,開門。」
她赤果著上身。「我說不必!請回。」
敲門聲消失了,門外一片寂靜,她吁了一口氣,打開膏藥盒,以棉花棒沾了後,小心翼翼地替自己上藥。
突然,一個聲響傳來,緊鎖的房門竟被人打開了!
嚴俊停詫異地回過頭,沾藥的棉花棒自手中月兌落,她錯愕地看著儒雅男子合上房門,朝她走來。
回過神後,她立刻抓起棉被一角覆在胸前,心頭忍不住燃燒起一把火。「你怎麼進來的?」
「我在自己的地盤上暢行無阻、來去自如不為過吧!」孫文麒玉樹臨風地站在床前俯視她。「日豹門所有的房間都上了我設計的電腦鎖,我簡單按幾個鍵就能解開。好啦!不要再遮遮掩掩了,我又不是沒看過。」
橫行霸道的惡棍!明明自己理虧,還敢這麼臉不紅氣不喘,不知羞恥。嚴俊停在心中呻道。
「那你又何必多此一舉的敲門呢?不是白費力氣嗎?」她僵硬著嘴角冷笑。
「這叫故作優雅。」孫文麒坐來,伸手扯開她緊護胸前的防御。
她急急地抓來枕頭抱在胸前。「在我面前你也不必扮什麼紳士,我很早就知道你是只披著羊皮的。」見他又要搶走她護住春光的枕頭,嚴俊停急忙忙地跳下床。
「我在你面前毋需掩飾,也懶得偽裝。」孫文麒的眼神不復儒雅,輕佻益發彰顯。
嚴俊停隔著床與他對峙。「孫文麒,你想玩愛情游戲,我相信一定有很多女人樂意奉陪,但是我沒興趣陪你玩。」為什麼在他面前她的心總是跳得那麼快?像匹月兌僵的野馬,狂放不羈,無從約束起。
他爬上床,像只蓄勢待發的措豹,張開利爪捕捉獵物,他俊雅的笑臉沾染邪氣,慢慢地逼近她。「但我只想跟你玩。」
「但我不想!」眼見他就要跨過床鋪,嚴俊停跳得離床鋪遠遠的。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孫文麒爬下床,俊挺偉岸的身子矗在她面前,黑眸含笑,似乎很喜歡她慌張無措的無助模樣。說實在話,他討厭她太過獨立堅強,他渴望能被她完全的信任與依賴。
「沒有。」她拜托他出去好不好?「我不想跟你玩無聊的愛情游戲不行嗎?」她有權決定吧!
「不行。」孫文麒把她逼進角落,鏡片後的黑眸邪惡地閃爍。「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但我不介意再重復一次,我愛你,所以你沒得選擇。」
「你以為你是誰?你愛我我就得愛你?!」她是人,她擁有最基本的人權!嚴俊停一雙棕眸著火般,她不悅地在他耳旁大吼,「我偏不!我偏不如你所願!」她才不想和茱莉•安德森落得同樣淒慘的下場。
她一定不知道,她的反抗對他而言是莫大的挑戰,這會激起他強大的征服心。「我偏要!我偏要你愛我!」
哦!老天,她這輩子從沒見過這麼專制、這麼獨裁。
這麼狂妄、這麼蠻橫的自大狂!嚴俊停望著眼前好像一座喜馬拉雅山的男人,她真想用胸前的枕頭悶死他!
孫文麒斜勾起嘴角,修長的手指捧住她被怒火燒紅的臉龐,慢慢地湊近。
她的心跳得好快……不!不行!她不能再讓他吻她了,他的吻太狂熱、太危險;唇舌交纏間,仿佛會把人的心與靈魂吸吮而去。
嚴俊停緊急中舉高枕頭蒙住他湊近的臉容,蹲迅速地往他身側鑽出,就在她沖向落地自,以為自己快抓住垂地的窗簾裹身時……
男人從背後緊緊地抱住她,緊得像要把她整個人揉進陽剛的身體內。
「孫文麒,你放手!」她的呼吸太過急促,兩額太過紅燙了!
他一手扳過尖細的下鄂,漂亮的唇弧印上嫣紅的唇瓣,像是行走沙漠多日的旅人終覓得綠洲水泉一般的吸吮她甜美的計蜜,貪婪的百在柔軟芬芳的口腔內竄動,深入再深入地汲取,火焰由兩唇相接開始蔓延。
嚴俊停簡直快要站不住腳,她的意識因他的吻越來越混亂,只覺得天與地都在旋轉,心髒也以前所未有的狂野節奏跳動,脈搏里的血液在瞬間沸騰起來,她暈沉得如漫步在雲端,軟弱的身子毫無抵抗能力。
孫文麒喘著氣拉開彼此。「別躲著我,」她不知道她的逃避令他心髒絞痛。「讓我們彼此相愛。」他轉過她的身子,兩手自她的雙頰、沿著頸子滑下,握住肌膚細滑的肩頭。
「我不能不躲著你。」因為她自卑,因為她害怕。
「我不能愛你。」在他專注熱烈的注視下,她漸漸卸下心防,泫然欲泣!
「我不允許。」他搖搖頭,好不容易想全心全意愛一個女人,他不能容忍她不愛他。「我痛恨拒絕!」
「被你這種人愛著或是恨著都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她的嘴角勉強地輕微嘲弄。
「是的,但是別讓我恨你。」這個女人看透了他。
嚴俊停掙月兌地的鉗制,抓起床鋪上的襯衫披上。「你的愛與恨都與我無關。」她背對他,抹去睫毛上的水珠。
又來了!她又把他推得遠遠的,她就不能全心的依賴他嗎?「你一定是不曉得我有多愛你,才會用這種不痛不癢的口氣說話。」孫文麒摘下眼鏡,把它擱在床頭櫃上,他就站在她身後,黑眸營造出詭秘的氛圍。
一顆心被煩躁的情緒弄得不知如何是好,這男人想愛就愛,根本沒顧慮到她的交戰與掙扎,嚴俊停惱火地回過身來大吼,「我不需要知——啊!」她的身子被他深深地壓進軟床內。
孫文麒如一只掠食的獵豹撲倒她,健挺的身軀實實密密地壓在她身上,一雙手忙碌地解開上身的束縛,扯開她的襯衫,以肌理分明的精健胸膛摩挲著柔軟的春光。
胸前的花蕊因他的逗弄而挺立,嚴俊停忍不住顫抖著身子。「你是愛,還是欲呢?」她的雙唇哆嗦,她知道斗不過這個男人,于是她放棄掙扎。
「你一定要通得我狠狠地佔有你才甘心嗎?」斯文的五官不再清俊儒雅,因壓抑著滿腔情潮而痛苦糾結。
「就當是提前的條件兌現吧!」她知道她逃不過了!
聞言,他失去了所有的自制力!「我告訴你,我對你是愛,也是欲。」他褪去她的長褲。「我越愛你,對你的就越強烈。」他修長的手褪下她身上最後一道蕾絲防線。
「為什麼愛我?」她從未在一個男人面前赤果過,嚴俊停兩手交疊在緊閉的眼瞼上,她覺得好熱。
他起身解除勒得痛楚的長褲。「愛就愛,不為什麼。」他狂野地貼上她,低頭探深地吻住她。
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他轉移陣地,沿著頸子、窄肩、鎖骨灑下無數個吻。「因為我不像其他女人一樣柔順地迎合你嗎?因為我常對你惡言相向,所以你想以此來懲罰我嗎?」她的身子出乎意料的火燙。
「是愛,不是懲罰。」著火的舌尖逗弄著顫立的粉色花蕾。「我承認,你帶給我的震撼很大,很多女人認為我是翩翩君子,唯獨你,扯去了我斯文的假畫具,讓我小心隱藏的卑劣、殘忍與獸性,在你面前無所遁形。」他苦苦壓抑著,情火在下月復積聚燎燒,男人最原始的熱情蠢蠢欲動著。「你的特立獨行,教我不得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