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可以走了嗎?」嚴俊停自沙發上站起來,一手勾起了背袋。她不能坐在這里窮擔心,N國特務身手一流,自然有辦法輕易掩過眾人耳目月兌逃,她必須掌握時機,盡快辦妥叔叔文代的事,早日結束這場夢魘哦!混血兒耶!還挺漂亮的嘛!雷奕頗富興味地打量著她,怒氣在看見美女後便消失泰半。
「小心點,文麟也向我要了一個能隨時聯絡你、追蹤尼的通訊器,別怪我這做兄弟的沒警告你,請隨時注意你的一言一行。」孫文麒雲淡風清的微笑,手時靠上沙發扶椅、手支著頭看他。
「多謝你這個好兄弟的警告,你干脆別給她不就沒事了!」雷奕皮笑肉不笑地說,他直覺這一生會全毀在孫家兄妹手上,只是一個是自殘,一個是被害。
「真的謝謝你,我先走了!」嚴俊停本理會他們倆,徑自說。事不宜遲,越拖變數越多,她得趕快去找那個孫文麒。
嚴俊停扭開門迅速高去,匆忙之中忘了身上還披著男的西裝外套,也忘了詢問救命恩人尊性大名。
「喂!斑檔貨耶!不留她?」雷奕坐在孫文麒身旁,在禁煙室里燃起一根煙。
「你去留。」孫文麒整了整衣衫,站起身來。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養精蓄銳後伸出的爪子會更加尖利,更易狩獵。
「你老妹不會讓我看見明天的太陽,而你嘛……」雷奕吞了一口雲霧,睨著他笑道︰「會讓我看不見今晚的月亮。」他知道孫文麒對女人的口味之挑剔高得嚇人,很少有女人被他看上,一旦看上,就非他莫屬,他不喜歡和別人共享女伴。
「知道就好。」孫文驚起身,似笑非笑地走出接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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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俊嫖停進擎天大樓後,已和入口處的警衛周旋了整整半個鐘頭。「我找孫文麒真的有急事!」她極不悅地拔了撥垂落額前的劉海。她自信自己說得一口字正腔圓的流利中文,怎麼這個年近半百的警衛好像還听不懂她說的話呢!
會晚上上門來大吵大鬧的女人,日豹一定看不上眼。
「請你別直呼總裁的名諱。」警衛蹩著灰白相間的濃眉,沉聲警告。
「好……好……麻煩請您通報一下您偉大的孫大總裁,小女子有要事求見。」嚴俊停微咬著紅唇,厲聲低嘶,怒火燒紅了美顏,粟色的發頂幾乎要冒出白煙了。
警衛總算有點滿意地點點頭,但是,接下來他所說的話,教嚴俊停險些失去理智,差點爬上櫃台掐昏他。
「現在是晚上十點半,總裁在這個時候早就下班了,更何況你有向秘書小姐預約會面的時間嗎?」警衛以極度懷疑的眼光望向她。
SHIT!SHIT!SHIT!嚴俊停在心底猛開罵,她的怒意已瀕臨爆發。「我真的有很要緊的事,麻煩你聯絡他一下。」她很用力、很努力的控制。
沒見過這麼難纏的女人,還是他自己教的女兒好,不會像這個番婆一樣對男人糾纏不清;漂亮是漂亮,就是沒氣質,女孩子家氣質最重要。不然再漂亮也只是個草包美女。日豹的腦筋一流,他不會喜歡一個笨蛋的。
「很抱歉,那並不是我的職責所在,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警衛,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能和總裁聯絡,想見總態的話,明天清早點向秘書預約,謝謝,請回。」
否鞏說完便很酷地轉過身去,背對著她,表示不願再搭理她。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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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俊停喪氣地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她身子微俯,兩肘支在膝蓋上,雙手支著下顎,無聊地望著對街十公尺處的警察局。
唉!她現在的處境非比尋常,要是隨便投宿一家小旅館.又怕N國特務找上門來,大酒店既不經濟又不能令人全然放心,還是乖乖待在警察局前面,要是那些恐怖分子再找上她,她決定豁出性命,放聲大叫,引來警察,教你們吃不完兜著走。
一陣晚風吹來,教嚴俊停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天氣變涼了,她抬頭看著月亮,拉緊了身上的西裝外套。
咦!她出門時只帶了件背心,怎麼會有這麼溫暖的感覺?她低頭一望,哦!老天,她竟然連人家的西裝外套都穿走了!
那麼陌生的英俊男子……多麼吸引人啊……嚴俊停仰望繁星滿怖的穹蒼,思緒飄到了白日所見的男人身上。
他真是一位尊貴的王于不是嗎?玉樹臨風、俊逸儒雅,只要他輕輕一笑,就可以傾倒眾女,而她的心也被他的溫柔征服了吧!
幸虧她忘了問他的名字,否則,只怕她哪一天不顧矜持地跑去倒追人家。嚴俊停落寞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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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豹,那個女人真的遇上麻煩了!」
孫文麒剛洗完澡,無線電話夾在他的肩頸處,他的雙手拿著毛巾擦拭濕發。
「你派我們自她出機場苞蹤到現在,我們發現另外還有三人也跟在她身後。」她沒說謊?!他停止擦拭的動作,丟下毛巾,右手拿起話筒,專心對話,「保護她,別讓人傷害她。」
「是!」對方有力的回應,略停頓了一下又開口道︰
「那位小姐曾至擎天大樓找你。」
「找我?」他記得自己還來不及報上姓名她就走了,她是如何知道他的?而且,她找他有什麼事?
孫文麒臥躺在長椅上,伸長手拿起自印表機列印出來的紙張,「繼續跟在她身後,別讓人對她不利。」
結束通話後,他又迅速投了一組號碼,俊逸的臉龐浮現一抹邪氣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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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俊停肚子餓極了,在飛機上搞了一堆烏龍事件,令她始終沒辦法好好吃上一餐,而且在美國長大的她,除了和叔叔在一起會吃中華料理外,平時總吃不慣那些中國萊,所以肌腸轆轆的她只好沖進麥當勞外帶了份套餐,獨自一人坐在公園里啃漢堡充饑。
一個即將任教于美國名校的人,竟然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坐在公園,想想真丟臉,越想越可悲。
都是叔叔惹的禍,不過……她還是無法真的對叔叔生氣,心里反而還一直替他擔心。如果沒有叔叔,也許十六年前她這個頓失雙親的孤兒就會像現在這樣在街頭流浪吧!
而且就算有親戚肯收養她,恐怕她也不能如此快樂自主的受教育、過生活。
唯今之計,她還是得趕快見上孫文麒一面,把叔叔那封信交給他,希望他真如叔叔所說,富有正義感,肯為了國際間的和平而挺身解決危機。
解決了一個漢堡,她喝了一口可樂,一串清脆的電話鈴聲乍然響起,害她差點啥到。
她連忙左翻翻右找找,循著聲音來源,自西裝內袋取出了一只輕薄短小的行動電話。
這……這是那男人遺留下來的?!懊死!她不僅穿走人家一件名貴的西裝外套,還坑了人家一支行動電話……嚴俊停陷入極大的自我嫌惡中,呆愣愣地望著作響的行動電話。
懊不該接呢?她想。
還是接吧!就算不是他親自打來要回外套跟電話,她也可以向對方詢問有關那個男人的基本資料,把屬于他的東西歸還給他。
「喂。」嚴俊停干澀地回了一句。
「怎麼這麼久才接?」磁性的迷人音律傳進她耳里。
她的心髒漏跳了好幾拍。「是你!」她的聲音因過分的愉悅而微微顫抖。
他似乎能听見她猛烈的心跳節奏般,一道宛如清泉的笑聲響起。「我是回到家才記起我把行動電話擱在西裝口袋里。」才怪,他是故意把它忘記在她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