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渴,多聊聊嘛!"她拼命摟著空姐的手臂,一雙腿還很要命的酸疼。
同性戀?空姐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生硬的抽出手,對方雖然是個女的,但要是被她的機師男友看到也不太好。
"別這樣嘛!你說話的聲音好好听哦!"眼見對方轉身欲走,嚴俊停索性伸手攬住她的腰,一張蒼白的俏臉干脆埋進她的豐胸。媽呀!她的腳越來越麻了!
"小、小姐,飛機快、快起飛了……"金發空姐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百倍的笑容,要不是她的老板是華人,。
要不是她的公司規定不可對華人不敬,那她定會尖叫地抓花這個看似有華人血統的女人的臉。
幾名空服員連忙趕來救人,數人合力救走那名哭笑不得的金發空姐。
"別離開我!這樣我會死!"嚴俊停在空中揮舞雙手,她開始感到一股酸意沖上喉頭,胃液更是翻騰。
"小姐,請你冷靜點,飛機就快起飛了。"一名資歷較深的男空服員平穩的安撫她的情緒。
她很冷靜,但她的身體冷靜不下來啊!"我……我可不可以……下飛……機?"反正從昨天到現在也沒什麼麻煩找上門,叔叔他太大驚小敝了,她身邊並沒出現啥個危險分子追殺她,還是選擇下飛機去坐船好了,雖然速度慢了點兒,但是總有一天會讓她抵達台灣。
"小姐,機艙門已經關起來了,你若有任何不舒服,機上有醫師候診。"他指使其他空職員散去,捺著性子與她周旋。
"算了!請你給我幾顆安眠藥就行了!"嗯!一睡解千秋.睡了就沒事。"劑量最好讓我在到達台灣前五分鐘自動醒來。"嚴俊停揮揮手,抱頭痛叫。老天!她的腦袋瓜內轟轟作響,頭痛欲裂。
"好的。"男空服員笑眯眯的點頭,轉身邁步時吁了一口氣。多年的空服員經驗,對這些難纏的乘客他早已司空見慣,這個愛裝病的女同性戀還算小CASE。
飛機緩緩地起飛,嚴俊停的俏臉一片慘白,腦中一片空白,太陽穴不停的抽搐,心窩更是發疼。
不適感令她彎下了腰,冰冷的手掌掩住泛白的臉,整個頭理進兩膝問。
嗚……叔叔實在會害死人,什麼任務不好接,竟然惹上這麼棘手的案子,害得有極度飛機恐懼癥的她非咬牙上飛機不可,簡直會要了她的命……
"別動!否則要你的命!"低沉的聲音傳來。
老天!衰到極點了,真有人要她的命?
"你……你是N國特務?"嚴俊停不敢輕舉妄動,她用眼角余光掃往身旁正以報紙掩面的褐聯男子,再低頭瞄向指著她右臂的槍。
"嚴俊停,性別女,是名混血兒,身高一百六十八公分,體重五十五公斤,普林斯敦大學英國文學博士,雙親于十歲時因空難事故身亡,被紐約大學教授謝志遠收養,兩人情同父女。"褐膚男子放下報紙,單手折疊好蓋住手槍。"所以,你一定知道謝志遠人在哪里,也一定曉得進入我國軍防部的密碼。"
嚴俊停向他望去,才驚覺到他身旁兩個座位上的男人,同樣也是褐膚高鼻大眼,他們一定是同伙。
"調查得挺詳細的嘛!"她勉強牽動後角道,額頭開始冒冷汗,背脊忍不住竄上一陣涼意。
"謝志遠人在哪里?"男人用夾帶濃濃口音的英文威脅地,用象牙制的槍枝頂了頂她小麥色的手臂。
"不知道。"早知道她就坐船,看吧,搭飛機準設好事!嚴俊停真後悔自己沒當機立斷,堅決下飛機。
"嘿嘿……"褐聯男人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不怕你不說,我國特務逼供自有一套方法,等過境夏威夷就有你好受了,看你能嘴硬到幾時。"他們在夏威夷有人接應,屆時再把這個女人擄下機。
嚴俊停聞言心跳猛地漏跳一拍,她艱澀地吞了一口唾液,頭昏腦脹、心緒不寧的,甚至難過得想作嘔!怎麼那名該拿安眠藥給她的男空服員還不來?
三名揭膚男人交頭接耳了好一陣子,還是以她听不懂的語言交談。沒多久,嚴俊停又感覺到右臂被槍尖頂得發疼。
"有名男空服員正向你走來,你最好安靜點,裝成沒任何事發生的樣子。"拿槍的男人低語道。
她又不是白痴!人家拿槍對著她,她還要裝出沒任何事發生的樣子?听他才有鬼!嚴俊停下定決心要跳起來尖叫檢舉他們。"小姐,你的安眠藥。"男空服員擺出最佳的服務態度,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親切笑容,他微微彎身遞上一杯白開水和兩粒藥丸。
嚴俊停整個人自座椅上彈跳起來,那杯開水困她的動作而打翻,儒濕了她的白色襯衫,她用力搖晃著男士服員的雙肩,驚天動地的大聲叫喊,"他拿槍要謀殺我!"
"小姐,不可能有人能攜帶槍械上擎天航空的客機。"男空服員被她搖得眼冒金星,他伸出手臂將她用力按回座椅,臉上勉強掛上一抹應付的笑意。"剔家航空公司的飛機我不敢說,但是本客機自有一套檢測金屬材質的系統,你大可放心。"
嚴俊停睜大眼反駁,她知道這回她真的丟臉丟到家了,她看到不少空服員正忙著安撫听聞有人拿槍而惴喘不安的乘客,但是生命比面子重要,她也顧不得濕透而呈透明的襯杉會令她春光外露,抬著揭膚男人便大叫,"但他拿的是象牙制的手槍呀!"
天,這個女人不僅是同性戀,她還有被害妄想癥!
"好吧、好吧!那麼我派人來檢查一下好了!"男空服員轉頭喚來兩名男空服員,為了安全起見就查一下吧!
三名揭膚男子是真的听不懂中文,但看也知道有人要來搜身,他們三人可是N國受過嚴密訓練的菁英特務,藏匿武器不被人察覺的手法自然高竿,他們苦笑的擺擺手,裝出無辜的嘴臉大方地站起身來。
男空服員搜身的同時,其中一名男人還很不悅的特意揚高聲音抱怨,"原來擎天航空有種族歧規,拿N國護照的人就該毫無人權的被搜身。"
"你少裝模作樣,等搜出槍來你就死定了!"嚴俊停義憤填膺地說。
但是,數分鐘過去了,兩名搜身的男空服員朝她搖搖頭,表示一無所獲,臉色怪異的走開了。"
"不!不可能!他們明明就拿著一把象牙手槍對著我,你再搜查仔細一點,他們把槍藏得很隱密,一定是這樣的……"她猛烈晃動男空服員的手臂,喘著氣大叫。
三名揭膚男子理直氣壯的瞪視她,一臉怒氣。
"小姐,請自重,請不要騷擾機上其他乘客的情緒。"男空服員的笑容不再,強硬的把她壓在座位上,又低頭向那三名揭膚男子以英文道歉後,決心不再理會這個瘋婆子,轉身離去。
"沒有人會相信你的。"靠近她座位的特務男人陰險笑道。
嚴俊停花容失色地瞪著他們,即使機艙內的空調溫度直入,她還是忍不住直打哆嗑,冷汗淋灕。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月兌險,不然到了夏威夷,她定會被他們強行帶走,到時她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對!她必須去通知機長,不管行不行的通,為了保住一條小命不妨一試,要是機長也不相信她的說辭,她甘冒劫機罪,將飛機直接劫住台灣,對!就這麼辦!
嚴俊停想到就做,她雙腿顫抖地站了起來。
"別做無謂的掙扎,沒有人會相信你的。"那一名N國特務冷笑地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