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這是個端莊女孩該有的行為嗎?虧日豹還常擺出一副優雅斯文的紳士樣,也不教好他老妹,連非禮勿視也不曉得。「我喜歡在女人面前月兌褲子干你屁事,你大可放心,我在你面前會全副武裝,免得被魔女侵犯。」雷奕穿好褲子,審視無誤後,才轉過燒紅的俊臉面對她。
「她才是魔女!」孫文麟被激怒,指了指癱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一時新仇舊恨涌上心頭。
瞧她氣鼓鼓、紅撲撲的粉女敕小瞼,他媽的剛才被女人挑逗個半天也未見顯現,怎麼這會兒見到孫文麟就勃發了起來。「你快滾啦你!」雷奕喘著氣吼她,背過身的俊容難堪地緊繃。
難道她就不是女人嗎?剛剛還到處打電話找女人。唱英文歌她最會,為什麼他就不找她來唱給他听?別的女人一上門來就急著做的事,她才站在他面前沒幾分鐘就叫她滾,這程度末免也差太多了吧!簡直是天壤之別!
「咱們今晚把話說清楚!」而且她好些天沒見心上人回天鷹門過夜,雷奕常常是出了蝴蝶館護她送回天鷹門就開車落跑,要不是想他得緊,又想追問原因,她哪會低聲下氣地求了月狐半天才混進來他的小鮑館,看他這模樣肯定是夜夜春宵、佳人在抱、好不快活,絕對和她可憐兮兮地窩在他房門前的苦瓜臉成強烈對比。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他爬了爬頭發,鼻息濃濁,為窒人的火熱所苦,依舊不轉身看她。
孫文麟氣急敗壞地繞到他身前,仰起一張柔媚嬌嗔的小臉。「我跟你大大有得說!我問你,你這幾天干嘛一直躲著我?尤其是在吻我的那一天以後,你就不回你家住了!」害她以為自己終于得償夙願,現在見他這副唾棄她的模樣,心里懷抱的美夢又落空,有點給她失落和失望了!
「我哪有躲著你?」在看到她含怒帶嗔的小臉,雷奕像看到鬼一樣驚跳起來,倒退好幾步。媽的!他怎麼該死的覺得她連生氣時漲紅的粉臉都令人神魂顛倒,不光是身體上的亢奮,連心魂也被她晶亮有神的明眸吸了去。
那他現在一瞼蒼白的和她拉開距離代表什麼?「還說沒有?」孫文麟手指著他,被她抓住了吧!「你怕我?」
「誰……誰怕你了!」他心虛地調開視線,不敢正視她。
媽的!他干嘛替她捍衛她的貞操?想要就上不是他一貫的作風嗎?怎麼這回他倒一反常態地苦苦壓抑自己,只求她快快離去?難道……難道他對她真的跟對別的女人有那麼一點不一樣?抑或他是真的愛上她了?好像是真的……
炳哈!被她逮個正著,不敢看她明亮的大眼,說話還結巴。「天鷹,你是不是因為自己情不自禁愛上我,心里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才……」孫文麟突然無限嬌羞地偎近他,欲言又止。
這麼聰明!這麼厲害!竟被這個小魔女給料中了!日豹他爸媽沒事生個天才干嘛?女人要笨一點才可愛,但是他卻覺得眼前這古靈精怪、聰明透頂的女娃最撼動他心弦。
「你想有可能嗎?」雷奕湛亮的黑眸凌厲一瞅,故意板起俊容,粗著嗓子說。他心里只央求她能早早離開,無論用什麼方法也得快快把她逼走,免得他一時控制不住,情難自己地侵犯了她。
這……這她就不大敢確定了,因為她的信心已被他打擊太多次了。「那你干嘛不敢見我?」孫文麟扁著小嘴詢問,氣勢弱了下來。
「不是不敢,是——不想!」太好了!只要他擺出一臉高傲、目中無她的不屑樣,再硬冷著聲音說話,就能挫挫孫文麟的銳氣,讓她打退堂鼓不能再囂張下去,最好再狠一點把她逼走,這樣他就不會「鑄下大錯」了!雷奕凝聚眸中精光,猛往她一掃,那冰冷的不齒樣簡直能把人心打到谷底。
孫文麟微微瑟縮了一下,她一直以為這種冰冰涼涼的冷酷表情只能在辰哥哥臉上找到,沒想到雷奕冰封的俊容亦令人忍不住直打哆嗦。但她性子固執得很,抱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決心,咬唇問道︰「為……為什麼……不想?」
「這還用問嗎?我以為這些年來我視你如蛇蠍、避之唯恐不及的舉措已經說明一切了!」早知道這小魔女的執著心離了譜,否則也不會痴纏他多年。雷奕的身子越是沸騰得火燙,他的言語表情越是降至冰點的冷酷。
看到他冰冷到幾至殘忍的神情,孫文麟感覺到內心一角開始崩落。「你……你不要再故……故意拿話……激我了!」她的唇齒打顫,他的話刺痛了她的心,那雙水靈靈的大眼黯然失色,再也綻放不出任何絢麗的光彩。
看到她哆嗦的咬緊了唇,他竟感到一陣驚悸、心疼。
不!不行!心軟就會卸下武裝,卸下武裝就是赤果果的橫流,橫流的結果就會找人退火,等欲火澆熄後她就萬劫不復了!她那麼純潔,他不想傷害她。
「誰跟你在故意?」他吐氣如冰。「我是認真的,我是真的被你纏煩、纏怕了,才會想避開你。天知道這些年來無論我怎麼躲、怎麼逃,都被你逮個正著,請你停止這種窮追爛打、死黏活纏的游戲吧!你一頭熱的盲目愛情燃燒不了我。」
孫文麟知道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個人在唱獨腳戲,但是他真的對她一點都不心動嗎?
「天鷹,不要這樣對我,我是真的真的好喜歡你啊!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把你當王子般的愛慕著呵!我知道在你身邊總圍繞著一堆心儀你的女孩子,我會嫉妒、我會吃醋,但也好羨慕她們呀!因為你總是笑嘻嘻地像個完美情人般地對待她們,對我卻總是勃然大斥、叫囂怒罵。你知道嗎?每當你急急地欲推開我,我的心都被你的拒絕扎得好疼啊!這不是一時的少女情懷,也不是盲目的迷戀偶像,而是我心中最真最純的一份愛啊!」淚水自灼熱的眼眶泛濫而下,孫文麟雙手掩面,嗚咽的表白。
他好想把她緊緊地摟在懷中,狠狠地愛她了!雷奕慘灰著臉,他的偽裝簡直快被她心酸的淚水一滴一滴地腐蝕了,一股苦澀的痛楚擴散胸臆,那一聲聲如泣如訴的幽怨告日險些抹煞掉殘留的理智,他伸長在半空中的手臂一震,倘若此刻把她納入胳膊中會發生什麼令人難以想像的事?他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愛她嗎?
孫文麟將小臉埋在掌間,她沒有看到他停在空中掙扎的雙手。「我……我愛……愛你,真……的……」斷斷續續的抽泣聲自指縫流泄。
懊死!他忍耐什麼?控制什麼?男人和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更何況是……是……是和自己心愛的人!
迸銅色的手掌倏地捉緊她顫動的小肩,憐愛甚深地擁她入懷中,雷奕緊緊地摟著她,想把她抖動的嬌軀嵌在昂藏的體內,他嗅到一股甘純甜美的少女芳香,如此地撩人心魂,全身難耐地躁動。
男人陽剛的氣息撲進她的鼻息,一道刺麻的電流貫穿全身,一顆心怦跳得好快,孫文麟震撼而且難以置信地僵直著身子不敢妄動。
他情難自己地將唇貼在她雪白細致的頸項,呼息灼熱而且激情,佳人在抱,焚身的欲火肆虐狂燒,下月復的悸動強烈得令他難以自持,他輕而易舉地抬起她的身子讓她坐在檜木桌上,漂亮迷人的男性嘴唇貼上她的,隨著泛濫的與她唇齒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