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是雷奕成天繞在她身邊打轉,她開心歸開心,可就辦不了事了。
「我不需要天鷹當我的保鏢。」雖然心里已經打定主意,可是看到雷奕堅決抵抗的強硬態度,也使得她的自尊心強烈受損。
「文麟,你該不會是一時高興過頭就樂傻了吧?」這丫頭腦筋秀逗啦?「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耶!天鷹隨時都有掉入你愛情陷阱的可能哦!」傅靖翔大感詫異的驚呼。
「月狐,你不講話會死嗎?」雷奕好不容弓才起飛的心情差點又墜地,他恨不得拿毒釘縫死這爛狐狸的臭嘴。
「既然當事人都沒意願了,你煽動個什麼勁呀!」
「你都不借以退盟威脅了,文麟就是想也不敢躲進天鷹的羽冀下避難。」歐陽辰拿他當千古罪人般的冷諷。
「是嘛!我這個做主子的哪敢叫你辦什麼事啊!」段箭冷聲道,眸底兩道寒冰迸射。「我怎麼敢拿主子的身分壓你呢?要是你威脅我要退出擎天盟怎麼辦?」
呃!他什麼時候又變成萬夫所指、十惡不赦的大罪人了?雷奕有些啼笑皆非。
「你們明知道我和她合不來,就不要這樣加害于我了啦!地狼有當保鏢的經驗,不然月狐的槍法也奇準高明;還有,日豹腦筋一流,盡避平常很少看他露兩手,但是大家心里有數他身手了得!而我區區一只小老鷹,就愛和一群鶯鶯燕燕、花花草草來個百鳥合鳴、百花齊放,不成什麼大器的啦!所以說羅,保護日豹門之珠的重責大任怎能落在不成才的天鷹我身上呢?」雷奕從他們眼中仿佛看到了惡貫滿盈的自己.他放低姿態,為了能讓自己逃過一劫,他能貶則貶。
「天鷹,記住你今天奮勇抵抗的拼死樣,哪天你開竅意識到文麟存在的意義與重要性時,就別怪我這個做大哥的刁難。」孫文麒清俊斯文的臉露出凝重警告。
孫文麟存在的意義就是——提醒他人生道路滿布荊棘,處處充滿陷講!放心,他會很小心地注意自己每一個腳步,不會跌入陷阱的。
雷奕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他單手支著下顎,優閑地勾起嘴角道︰「好啦!咱們現在可以談正事啦!」
「你白痴啊!那個聯邦探員都死了,還談什麼正事?」怒氣的火種在傅靖翔的胸口再度點燃,她被迫扔下情人來赴主子的約,沒想到是白跑一趟。有氣就別悶在心里,否則遲早悶出病來,所以傅靖翔依慣例把氣出在雷奕身上。
雷奕告訴自己別動氣,不要計較,好不容易才逃過一劫,這會兒他若開口,小心樂極生悲。他當作沒听到似地以手指輕敲桌面,隨意晃晃交疊的雙腿。
孫文麟則反常地靜坐一旁,一聲不吭地俯頭沉思,專注讓她小臉上的稚氣全消,多了幾分睿智與篤定。
孫文麒心里有股不好的預感,他不安地望著沉著冷靜的小妹。他很少看到她如此理智沉靜的時候,除了她站在手術台前執刀時!
看來他得好好看緊地的天才妹妹,否則一定又有一場天翻地覆的混亂發生!孫文麒低頭思忖。
段箭和歐陽辰對望一眼,他們大概猜出了伙伴的想法,也知道自己該多費點心思看住孫文麟了。
第三章
「好無聊哦!」孫文麟哭喪著臉,待在內只溪一佔地遼闊的紅色別墅——「月狐門」中。
「我也嘗過這種成日被人跟監的滋味,挺難受的,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鶴田茜想起她和歐陽辰初識時,那一段受他保護的日子,以過來人的心態說道。
「我有這麼不能讓人信任嗎?」孫文麟嘔氣得鼓著雙頰,兩手摟著抱枕,盤腿坐在沙發上。
「在家里,大哥雖然沒派人監視我,但我太了解他最擅長搞的那一套,監視錄影、訊號追蹤、電話竊听,可能只有在我洗澡、更衣和上廁所的時候,他才放過我!在外面,大哥是不至于命人明目張膽跟著我,但暗地里誰不知道他們鬼鬼祟祟、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我的一舉一動完全在大哥的掌握之中!」害她預定的計劃一再延著,遲遲無法行動。
「日豹也太小題大作了。」在三十余坪的華美房間內,傅靖翔正躺在床上做仰臥起坐,鶴田茜則坐在床上替她按住腳踝。「那群男的也真龜毛,對方不過是一個賣毒的惡人嘛,看他們嚇的!」她高傲自負的性子可沒因遇上閻戰而收斂多少,反而在他愛憐的寵溺之下,有越演越烈之勢。
「對嘛!還是月狐有膽識,比那幾個膽小表有用多了!」她最喜歡月狐了!孫文麟胳膊向外彎,笑不可支。
「可是我听辰說,那個伯爵好像是個不好惹的大魔頭,而且他只在西方世界作威作福、興風作浪,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沒理由插手也懶得干涉,那個大毒物就留給白人自己去傷腦筋。」鶴田茜是三人之中年紀最長;她很理智的轉述。
「哦,茜茜,瞧你被地狼唬得一愣一愣的!」傅靖翔坐起身來;正對著她,以好同情的眼神望著鶴田茜,好憐憫的口吻說道︰「誰說井水不犯河水的?他們沖進擎天酒店鬧事就不對,更何況他們還追殺文麟。」
「是嘛是嘛!茜姐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當時要不是天鷹英雄救美,我早就一命嗚呼,你們現在可能就得備齊文房四寶,動手寫一篇感人肺腑、哀慟悱惻的千古絕調——祭文麟文。」孫文麟猛點頭,語調夸張,但只要憶到心上人出手搭救,她一顆心就暖烘烘的。
「拜托!」傅靖翔很受不了的翻翻白眼。「你還真的是病人膏肓耶!雷奕根本沒把你放在眼里、擱在心里,而且把你嫌棄得要死,虧你還能對他一往情深,我真服了你了!」
「哇,不得了!我可能是驕傲的月狐第一個甘拜下風的人哦!」孫文麟一臉嬌憨地笑道。
「在我眼里,你在學術追求上的確是個天才,但在愛情這門領域,絕對是個白痴!」傅靖翔一邊很努力的做運動,一邊笑罵。
「但是我覺得那個雷奕才是白痴。」鶴田茜頗不贊同的搖頭反駁。
「天鷹很聰明的!」孫文麟直覺為心愛的人辯護。
「這就是我覺得他白痴的地方。」鶴田茜笑著搖搖頭。「文麟甜美可人、心地善良、不念舊惡,而且聰明伶俐,怎麼雷奕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也覺得奇怪,我條件這麼好,他就是不肯停在我身上來蜜。」孫文麟十分納悶地兩眉打結。「那只瞎眼的蜜蜂淨挑些喇叭花、三八阿花。」
「那雖是一只忙碌而且盲目的蜜蜂,但他很聰明,不會自投羅網,一頭撞進捕蠅草里采蜜。」傅靖翔很不給面子的吐槽。
「那些如狼似虎的妖姬才像捕蠅草,你都沒瞧見她們看雷奕時的貪婪眼神,活像要一口把他吞下肚似的,那才叫捕蠅草。」孫文麟把抱枕扔向她,不服氣的回嘴。
「好吧!至少那幾株捕蠅草外表冶艷妖嬈、色彩鮮艷動人,而且懂得騷浪夠味的分泌蜜汁去引誘獵物、張網誘捕,到手後就狐媚的與獵物合而為一、你濃我濃,這些個技巧功夫你會嗎?含苞待放的小百合。」傅靖翔準確的接下抱枕,細致美麗的臉孔掛著抹嘲弄的笑。
孫文麟心想,她是不會。「喂!你們兩個到底是要什麼手段勾引上男人的?」也許她該參考前輩的經驗,听取建言,可能會比較容易成功。
「嘿!瞧你好像把我們當成交際手腕高明、水性楊花、成日周旋在男人堆里的花蝴蝶了!」傅靖翔蹙眉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