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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愛閻王 第12頁

作者︰江曉嵐

三人站定後,鏤花木門自動開啟,如此現代化的設備,令傅靖翔咋舌。

室內光線明亮,窗明幾淨,悠然宜雅,一整套精心設計的仿古家具擺設,莊嚴肅穆與恬靜淡雅的風味兼融,顯示主人的品味不俗。

追魂和催命各自入座,傅靖翔一眼望去,每張太師椅之左右扶手均雕有羅剎與鬼差,其眼均瓖有代表各護法的寶石。追魂是藍寶石,而催命是白水晶,那麼剩下的紫跟綠寶石就是奪靈和緝魄的了。

奪靈慣穿紫杉,所以傅靖翔毫不遲疑地坐定位。而綠寶石眼的位置一定是那個被她射穿手掌的緝魄了。

「緝魄呢?」傅靖翔小心翼翼地問,不知道她這樣是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追魂已經被她氣得不想再和她說話,催命則拉長一張臉。

「擎天盟那只狐狸精射了緝魄一槍,還把他從四十層樓推下,幸虧閻王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敢設想。」

催命口氣不太好,用手指了指空著的座椅。「緝魄被狐狸精害得只剩半條命,現在正躺在床上哀號申吟呢。」

他故意說得很嚴重,想嚇嚇奪靈這不知好歹的毛躁丫頭,拜托她不要再搞一大堆爛攤子讓他們收拾。其實緝魄現在只是在靜養。

「你搞錯了吧!」傅靖翔又忍不住替自己爭辯。「我在現場,當時的情況我最清楚,分明就是緝魄想用長鞭打開保險櫃,太過大意輕敵才吃她一槍,最後打不過人想以死謝罪,他于是羞憤地跳樓自殺,才不是月狐推他墜樓的。」她本來還想說月狐才不是狐狸精,她很漂亮、又聰明、槍法又高明,但是怕說得太過分,會引起他們的疑心,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作罷。

催命被她頂撞而氣得渾身發抖,根本不想再與她說話。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再怎麼奸邪古怪,遇上閻王還不是嚇得屁授尿流,夾起尾巴乖乖听話。」追魂不溫不火地說。

媽的!她一定要報閻王這污蔑之仇,要不然以後知道月狐曾吃過閻王的虧的人都以此來取笑她,她不就一輩子也抬不起頭來!

「是嗎?」傅靖翔冷哼一聲。「也許下回月狐和閻王再次對上,誰輸誰贏就很難說了,或許是閻王被修理得哭爹喊娘、慘兮兮的哦!」

「我倒不這麼認為,奪靈。」低沉的男聲突然傳進三人耳里。

一名長發男子掀簾而入,俊帥酷容向堂中三人含笑點頭,他的眼光落在傅靖翔身上。

「的確,閻王與月狐的戰爭勝負難料,或許兩人是不分軒輊的征服對方,也有可能是彼此稱夫喊萎,樂陶陶的呀!」

哼!他臭美!害她的右手臂月兌臼,還非禮她,要是她會被這卑鄙男人勾引去,她傅靖翔三個字就倒過來寫,傅靖翔心里氣歸氣,仍是十分自然鎮定的面對他。

「閻王,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催命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那只狐狸精傷了緝魄還綁了奪靈耶!」

哼!這個男人氣量真小,就愛翻舊帳,時時刻刻提醒她曾創下的「豐功偉業」。傅靖翔不甚文雅地打了一個呵欠,不耐煩地雙手托腮。

「听說擎天盟的月狐是個美艷的性感尤物,閻王該不會在那一晚對她一見錘情吧?」追魂的腦袋比較靈光,似乎听出了什麼。

閻王對她一見鐘情?傅靖翎聞言手肘一個打滑,俏鼻差點吻上紅木桌面。

「她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難以忘懷的女人。」他甚至已把她的模樣刻在心板上了。閻戰原本冷凝的冰眸被愛戀的火焰消融,一片柔情似水。

暗靖翔的雙頰滾熱起來,漾著一片迷人的酡紅。該死!她在心中暗罵,瞧他說得肉麻兮兮的,她應該當場作嘔,但是這個正常反應沒有出現,反而反常態的臉紅心跳,她這個笨蛋!

她逕自在一旁低頭懊惱,忽略了閻戰的利眸正若有所思掃向她。

「閻王的新娘怎麼可以是一只狐狸精?」連催命也看傻眼了,閻王何時有此深情款款的模樣?他奇怪的喃喃︰「而且還是敵人飼養的狐狸。」

「擎天盟不是敵人。」閻戰語氣含威。

「因為閻王的情人就是擎天盟四門門主之一呢!」追魂一臉了然,隨即露出曖昧一笑。

什麼跟什麼嘛!她哪時候跟他糾纏不清了,這男人未免太一相情願了!

「閻王,也許人家月狐對你一點意思也沒有.甚至還對你恨之人骨、殺之而後快。」傅靖翔越說越心虛,既然對他沒意思;她那顆芳心狂跳個什麼勁呀?肯定是初到陌生的環境,有點水土不服,才會有這個臉紅心跳的癥狀出現。

閻戰的眸子定定地凝視她,一語不發。

「對啊!」嗯!奪靈這娃兒還是挺乖巧,不枉費地提攜她的一片苦心,說出他心中的話。催命很高興奪靈不再亂說話。「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縱使閻王鐘情于她,可她只想宰掉你哦!」

「閻王青睞的女人怎能如此莽撞無知,她應該備感榮幸,愛他都來不及了,哪會害他?」追魂倒是無所謂,他只想看看佳人如何融化冷酷的閻王,一定很有趣。

媽呀!這是什麼世界?她是不是該跪下來磕頭謝恩?傅靖翔實在有苦難言,看到人家亂點鴛鴦譜,礙于身分也不便發作,但極在心里實在是有夠難受。

「對了,閻王,晚上的宣誓繼位大典上,你想如何處置霍國書?」催命換了一個話題,再談那只令閻邦差點兒顏面掃地的狐狸精,他肯定會當場吐血身亡,還是談些正經事吧!

霍國書!不就是拍賣翡翠地藏的骨董商嗎?他怎麼會在閻邦?難不成是被人綁來的?傅靖翔默不作聲,暗自沉吟。

「五馬分尸。」閻戰淡淡地說。

「以血祭天,祈求上天庇護新任閻王。」追魂悠哉游哉的品茗,不以為然地說。

「那內奸呢?」該死!餅了那麼久,他竟還沒揪出那個狗賊,真是大大折辱他催命使者的威嚴,虧他還是護法呢!

「一想起閻邦有內奸,就令人渾身不舒服。」追魂根本沒興致飲茶,他懊惱地抓抓頭。「那內奸還真有一套,肯定是邦內了不得的人物,我想破頭也毫無頭緒,奪靈你呢?」

「哦?」傅靖翔猛地回過神來,以手指著自己。

「你還不明白奪靈和緝魄只是有勇無謀的老粗嗎?別指望她會知道什麼!」催命斜睨她一眼,以令人心寒的語氣說。

暗靖翔回瞪他一眼,卻也老實乖巧地搖搖頭。這是他們的家務事,她無意過問,也懶得干涉,她是來找閻王雪恥,順便把自她手中失去的地藏重新要回來,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沒有內奸。」閻戰眉眼一斂,平穩的語調毫無情緒。「父親辭逝當晚,我是最後留在密室的人,一听聞屬下稟來的噩耗便震愕地沖出密室,一時不察忘了帶上門,才讓霍國書有機可乘。」

「是嗎?」催命和追魂的眼神同時變得深沉犀利。

暗靖翔仍閑適悠哉地品香茗,涼涼地坐在一旁看戲。

「是的。」閻戰的眸光更顯明騖尖銳,王者氣勢顯露無遺,不容人反抗。

「但願如此。」兩人均被他語氣里的尊霸震懾住,低嘆道。

「好!到此為止,你們再去看看午夜的宣誓繼位大典準備得如何吧!」閻戰一起身,黑亮的長發飄動,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暗靖翔跟著追魂和催命起身,她現在大概是要回到奪靈築于小山丘上的原木洋房吧!好像叫什麼「觀日月齋」……

「奪靈,」閻戰背對著她,兩手背在身後,冷冷地命令「你留下來,我有話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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