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下來,盛青撐不住,早早棄械投降。
「有病啊你?只是場球賽,又不是一決生死。」
瀚宇不語,徑自轉往健身房去抬舉啞鈴。
距離與墨依在晶華一別,已過了一個星期。
墨依不曾再來找他,甚至一通電話都沒有。
她又恢復成十年前的模樣了嗎?
每當她承受不住壓力、或是害怕受到傷害時,她便扔下他徑自去療傷,置他于不顧。
這個女人果然夠狠、夠不負責任,十年前她就這麼對他,十年後依然沒有改變,所幸他早有預防,沒有再次輕易對她交心……
沒有嗎?
瀚宇抬舉啞鈴的動作不自覺地加大;昨晚是小周末,照往例,當他下班回家時,墨依應該早已為他煮好一桌飯菜,甚至為他放好熱水,吃過飯後,兩人于書房各自看書、玩計算機,最後甜蜜地上床。
但昨晚什麼都沒有。
只不過是出現個王采衣,只不過是不帶墨依去同學會,墨依便又退卻了。情況一如當年墨依在街上遇見趙清影一樣。
懊死!
為什麼他滿腦子都想著這個可惡的女人,全天下又不是只有她蘇墨依一個是女人!
但只有她才能勾起你的感覺,讓你想與她互相扶持、共度一生,不是嗎?
心里的話過于誠實,讓他連抗辯都無能為力。
為什麼是墨依?為什麼非墨依不可?
瀚宇恨不得自己是個風流種子,偏偏自律的個性使他無法去做出誘騙其它女人感情的事。
真可恨啊!
★★★
車子停在瀚宇與瑱婕共同租賃的公寓樓下,墨依下車往三樓望了望,回頭對載她來的男同事說道︰「給我二十分鐘,我馬上下來。」
「不急,你慢慢來,我可以開車在附近逛逛。」男同事笑著說道,隨即將車子開走。
見車子走遠,墨依斂了笑,轉身正要拿鑰匙開門,一只熟悉的男性手掌已快一步為她開啟鐵門。
「好久不見。」瀚宇的聲音從她頸後傳來。
墨依僵了僵,沒有回頭。「今天是周末,沒想到你這麼早回家。」
「我也沒想到你除了我,還有別的男人。」他平靜的口氣讓人听不出他的真意。
墨依不理會他無聊的責難,徑自上樓打開劉家大門,直接往瀚宇的房間走去。
這陣子常留宿他這兒,她曾以為兩人會這麼漸漸地朝結婚邁進,所以便將自己的一些日常用品留在他房里,沒想到……
不理會身後隨之進來房間的瀚宇,墨依抽出衣櫃上的行李箱,將自己先前留在他房內的衣物、個人用品一一裝了進去。
瀚宇只是坐在床沿,望著她的每一個動作。
悶熱的八月中,房內的空氣透著兩人的淡淡汗味,他的和她的交混。
曾經那樣親密地結合,終究還是要分開嗎?
整理告一個段落,墨依提起行李箱想往外走,此時瀚宇終于有了行動。
他截去她的箱子。
「謝謝。」墨依有些賭氣地說。這家伙風度愈來愈好了,這種時候還會發揮紳士精神幫她提行李箱。
不料瀚宇沒有朝外走,反而將行李箱扔至浴室內並落鎖。
墨依愣了下,隨即沖到浴室門口用力推拉木門,「你干什麼?」
瀚宇不語,僅用只手自後環住她的腰,隨即將她扔到床上。
「想走就走,你把我這兒當做什麼地方了?」
「你管我當做什麼!總之我要離開這里、離開你。」
墨依掙扎著起身,瀚宇輕松一推,又將她推躺在床上。
「像當年一樣嗎?」他譏誚地問。「只要受不了,你就離開,一點責任心都沒有,連我的感受都不顧。」
「當年是當年。」墨依狠狠瞪他,「當年我辜負你的愛情,錯的是我,可現在犯錯的人是你,你沒有資格留住我。」
「我犯了什麼錯?我以為這十年來你有所改進,沒想到你只是練就了一張利嘴,強為自己的罪行辯解。」
「你少胡說,我走不是為了這個原因。」
「那是為什麼?」
「因為……因為你變態!」墨依終于吐出實話;這些日子她不願理會瀚宇,便是因為心里太生氣了!
瀚宇眉毛一揚,「我哪里變態了?」
見他不承認,墨依更氣,「你還好意思說?」她的音量漸大,「我走了,就找來一個王采衣代替。怎麼,你想玩光源氏那一套,培養一個完全合心合意的女人做妻子嗎?我從不知道你其實是個有戀童癖的大變態。」
她居然說他「戀童」!被誤解的瀚宇額頭青筋賁起,顯示他的怒氣終于狂飆。
「戀童癖的變態!」墨依不知死活地繼續怒叫。
「我要真戀童,就不會抱你了。」瀚宇狠狠地欺身吻住她的嘴。
「變態,不要踫我。」
「我不是變態,Shit!」瀚宇氣爆了。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傾向,他粗暴地撕去她的衣裳,雙手覆上她的胸使力掐揉。
「戀童的人會這樣嗎?」他低喝,唇舌跟著吮住她的。
「不……」墨依猛地深吸口氣,火焰般的快感刷過全身。
听見她的驚喘,震怒中的瀚宇猶不罷手,他雙手拉起墨依,逼迫她來到連身鏡前。
他站在她身後,強逼她直視鏡中自己的果裎。
「看清楚,你是個成熟的女人,不是什麼童女了。我要真戀童,為什麼還要抱你?」
「不。」墨依撇過頭去,就是不願正視自己。
「不?要我證明是嗎?」瀚宇一手捧持她豐腴的酥胸,「這是童女會有的嗎?」另一手用力扯她的長發,逼得墨依不得不挺起身子,「這副身材,縴細的腰身、曾經緊緊纏住我腰際的修長雙腿……」
他描繪著她過往的親昵行為,隨著他的話,紅潮快速布滿墨依的臉龐和胸頸。
「不要說了。」墨依驚恐地發現自己竟因他的話而起了反應。
「十年前的我的確想抱當時仍是童女的你;可十年後,我抱的蘇墨依是一個成熟的女人,這就是證明。」語畢,瀚宇只手伸進她的雙腿間撫弄。
「不!」墨依難堪地夾緊雙腿,害怕自己發燙的身體會泄漏自己已然興奮的事實。
可瀚宇已經察覺到了。「別否認了,你也同意我的話,不是嗎?」手際的濡濕已讓他知道她的反應。
「不要踫我,你想要,就去找你的「衣衣」。」
「「衣衣」?關她什麼事?」瀚宇擰眉,不懂事情怎又扯到王采衣了?
「她……她是標準的「童女」……」墨依語未完,見瀚宇又一臉凶相,連忙一口氣說下去,「不是嗎?你那麼喜歡「草莓」,她根本就是十年前的「草莓」翻版,我知道你喜歡她……」
瀚宇松手,放開對墨依的箝制。他終于找到問題的關鍵了。
「你吃醋。」他下了結語。
「我?」墨依愕然。
「說穿了,十年前你見到清影會閃避是出于自卑,而現在對采衣則是出于嫉妒。」瀚宇輕笑,「你是真的愛慘我了吧?愛得愈深就愈在意我的感覺,是嗎?」
「我……」墨依不禁惶然。雖然早就對他承認自己的愛了,可為什麼這會兒從瀚宇口中听到這件事時,她會如此慌亂?
那感覺好象自己落了什麼把柄在他手上一樣。
「我……我本來就是愛你的……」墨依低喃,卻不解為何自己的口氣听來毫無說服力。
「愛我?」瀚宇嗤笑一聲,明顯帶著嘲諷意味。
墨依猛地抬頭望向他,「為什麼笑我?」
「我以為十年來,你終于長大了。」
「什麼意思?」听出他話里的惡意,她防備地問。
「意思是——」
一陣喇叭聲打斷了他的話,墨依這才想起男同事還等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