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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戀愛 第10頁

作者︰簡鈺

「是呀,歡歡,你坐在一邊休息就好了。」他哀怨地說著,口是心非。

反正只剩下幾個鏡頭,忍忍就過去了;再說,今天本來就是要體貼歡歡的呀,他總得做些什麼事,回去跟老姊才交代得過去吧。

歡晨只好回到車內,轉過身時,還听見阿忠不以為然地對烙威嗤了一聲。

她坐在駕駛座,看他們拍攝,看阮悠悠換鏡頭底片。她的動作常常出錯,但烙威卻笑得很開懷;她渾圓尖挺的胸部常有意無意地擦過烙威的健軀,中斷了拍攝節奏,但他卻樂在其中,笑得很邪惡。

真不曉得他是來工作,還是來玩樂的!歡晨有點氣悶,卻有更多落寞。

原來,在烙威的心目中,她的地位這麼容易被替代,她真是悲哀啊。

拍攝工作就在阿忠愈來愈臭的臉色中結束了。因為太惡心而忍不住想快點逃走的他,收工時東西甚至都用丟的,摔進車內。

真是孩子氣!歡晨搖搖頭,卻不曉得自己眉間的愁緒有多濃。

「怎麼啦?」烙威大步走來,在車窗旁彎下腰,盯著她看。

以多年來他對歡歡的了解,知道這種神情代表她身體不適或者不太愉快。

她微笑,卻不曉得自己的笑容有多不自然。「沒有哇,我很好。」

「是嗎?」烙威好奇地凝視她,決定他的觀察不會有錯,歡歡真的不太對勁。

瞬間,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一個造成女生心情低潮、臉色蒼白的極大可能。

「阿忠,你開我的車,送悠悠回家。」他當機立斷。

「威少!」要死了哦,威少是看不到他翻來翻去的一百零八個白眼嗎?「我才不干!」他惡質得連粗俗字眼都搬來助陣。

烙威懶得理他的氣焰。「我有事要跟歡歡說。悠悠,你讓阿忠送你回去,我改天跟你晚餐。」浪子是不會虧待女人的,所以他提出折衷辦法。

知道他們的關系還很脆弱,當眾反對容易惹烙威嫌,阮悠悠也不嗦。「我等你電話。忠哥,麻煩你了。」

「不要惡心巴啦的叫我!」阿忠嫌惡低吼,雞皮疙瘩都掉滿地。唉,看在歡姊分上,他就勉為其難這一次好了。

他們走了之後,烙威示意歡晨移過去,自己坐進駕駛座,很自然地模模她的額頭、拉拉她的小手,試她的體溫。

「沒發燒啊!」他自言自語。

就算沒發燒,被他這樣捏捏踫踫,體溫也升高了。「就跟你說過了,我沒事。」歡晨小小的鬧別扭。

每一次觸及他目光、每一次踫到他有力的大掌,心口就會不爭氣地怦通亂跳,興奮也羞怯;從相觸的那端傳來麻酥的熱流,讓她又想逃又耽溺其中。

看他這麼自然地踫她,他一定沒有相似的特別感覺;他不覺得興奮也不會別扭,這代表他心里一定沒有她!

歡晨悲傷地推演著,哪想得到男人與女人的身體構造不同、心思不同,反應自然也不同。

「既然沒發燒,就一定是那個了。」烙威一彈手指,嚴肅地宣布。「歡歡,你那個來了,對不對?」

「我……」拜托,聯想力不要那麼豐富好嗎?歡晨哭笑不得。

「我記得你每次那個來的時候,都會特別不舒服,臉色也特別差。」他儼然一副知之甚詳的半仙模樣,再加兩撇小胡子就可以上街去擺攤。

「喂喂……」她想要反對。

「不過也不對呀。」扳著手指數,他念念有詞。「上上個月,我記得是月初,上個月是月中,怎麼這個月就變月底了?」側著頭,他咕噥著。

「啊?」歡晨當場愣住。

先不管日期對不對,他怎麼會記得那麼清楚?他的頭腦除了裝飾用途之外,就專門記這些讓她想找個地洞鑽下去的小事嗎?

拜托拜托,他不能把她當作女人來愛,算她認了,心賠給他,她是情願,但可不可以請他至少把她當仕女看待,別這樣臉不紅、氣不喘地跟她討論這種私人小事?

「沒關系,歡歡。」慎重無比的表情,躍上了他的俊臉。「年輕女孩子常常會有「不準時」的情形發生,其實只要有規律性、有固定周期,那就沒問題。」

「慢著,我不是……」真的不能讓他再掰下去了,真是愈說愈離譜!

「真的沒關系,歡歡。」烙威自顧自地說著,一廂情願地安慰她,好體貼。「大姊以前也是這樣,琤兒就不用說了,每次都痛得死去活來。」

她吃了一驚,瞪大雙眼。「你怎麼會知道?」

「我去問過她們呀。」他理所當然地說著,一派坦然,還扭開了收音機,跟著音樂節奏搖頭晃腦。

「你沒事問這些做什麼?」一想到烙威追著烙晴和琤兒打轉,就只為了問這些事,她突然覺得有點丟臉。

「我想知道,到底是只有你這樣,還是別人也會這樣。」反倒是他,一點忸怩也沒有。

暖流緩緩滑過歡晨心底。原來烙威這麼做,都是為了她,歡晨感動萬分。

雖然這事說開了有些不光彩,但不管他曾經如何漠視她的情意,他畢竟還是關心她,這便不枉她執迷不悟了。歡晨的心里突然好甜、好甜。

「大姊教了我一些辦法,可以減輕你的痛苦。」烙威轉著鑰匙,發動汽車。

「……烙晴姊知道你是為了我才問的?」不會吧?以後她會怎麼想她這個人?從天堂摔進地獄,歡晨捂住臉,難堪得想申吟。「你干麼要跟她說?」

「不是我供出來,是她自己猜到的。」他倒車出去,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能明白她在懊惱什麼。歡歡和他的家人關系良好,就像一家子,有什麼好介意的呢?「總之,我先帶你去喝熱呼呼的甜湯,放心,你很快就會不痛了。」

歡晨的感動馬上像肥皂泡泡一樣,消失無蹤。「等、等一下啊,我才不是……」

「不要說話,好好休息!」大掌往她下巴輕拍,烙威順利地讓她閉上嘴巴。哎呀呀,他的體貼可真是讓她「有口難言」啊。「到了之後,我會叫你起來的。」

※※※

到了甜品店門口,歡晨還沒來得及辯解些什麼,馬上就被烙威專制又不失溫柔地拖進店里去。

這是一家素負盛名的甜品專賣店,用餐的尖峰時刻總是人滿為患,所幸他們來得早,樸素也干淨的店鋪內只有小貓兩三只。

烙威從選台到點菜,動作一氣呵成,讓歡晨連舉牌抗議的時間都沒有。等到甜姜湯、紅豆湯、花生湯圓、桂圓紅棗茶等紛紛上桌之後,她決定什麼都不要辯解好了,免得誤會的烙威會因為太糗而吐血。

「來來來,先吃點吐司填肚子,然後把這些熱飲統統喝掉。」他殷勤招呼著。不知道為什麼,照顧歡歡總讓他特別有成就感,也特別愉快。

平時,要是別的女人犯疼,能指使他幫忙剝一顆止痛藥就不錯了,不過藥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他可不能隨便塞一顆藥打發她。

「統統喝掉?」她倒抽了口氣。他在作白日夢嗎?還是她的小骯太大,讓他誤以為她食量大如牛?

「對,統統。」他壓低聲音,卻不會不好意思地說道。「等那個完了以後,跟我說一聲,我帶你回家,讓榮伯給你進補。榮伯燒的三杯雞、麻油雞、燒酒雞可棒了,琤兒每次那個完,都會吃上三天補身子。」

「噢。」她溫馴地喝著桂圓紅棗茶,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既然大勢已去,烙威就是要一口咬定她經痛,那就讓一切都隨緣吧,阿門。

「不過,你痛得這麼厲害,應該去醫院檢查;就算覺得沒事也要去確定一下比較好。」他體貼地小聲問道。「你似乎是四十五天來一次,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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