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他再憤怒也不曾動手打過女人,比起花言巧語誘騙女人身心的?君子,唐顥認為直來直往的宋君澈好多了。
「不過丑話先說在前頭,我不會欺負她,但會給她個教訓。」宋君澈眯著眼,危險地開口。「那個女人挺笨的,不曉得該如何安分守己,我要把她電得腦筋清楚一點,你──沒意見吧?」他狹長的銳眼凌厲一掃。
「當然沒意見,你請自便。」唐顥愉快地說著。仔細一看,他唇畔的靈狡笑容真的與彤亞相似極了。他神秘地喃道︰「真希望到時候連你也一塊兒得到教訓……」呵,愛情的甜蜜教訓呵!
「嘀嘀咕咕的,你在說什麼?」宋君澈挑起眉。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唐顥趕緊斂住笑。他決定,以後沒事要多多走訪宋氏,親自來了解一下這兩個人互給教訓的「進度」!
接下來約莫半年的時光,宋君澈與彤亞的感情在逗逗吵吵的熱鬧場面中,不經意地深了幾分;更跌破人眼鏡的是唐顥與宋青琪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化敵?愛,成為一對甜甜蜜蜜的愛侶。
然而,也因為他們打得火熱,惱火了唐顥的愛慕者方可妮。
日前,她將唐顥?所周知的前後兩任女友──江彤亞與宋青琪綁架,幾乎釀成一場大禍來。
最後在宋君澈與唐顥的英勇救援之下,兩位小美女終于化險?夷,但這段可怕的插曲卻讓唐顥以「愛」?由將青琪扣在唐家,再也不讓青琪離開他。
宋君澈不只一次對他「侵佔」的行?提出嚴正抗議,但是每次都失敗。
金陽四射、晴空萬里,一個美好的星期日早晨,宋君澈又來到了唐家。
青琪、唐顥、彤亞都穿了縐巴巴的睡衣,邊打呵欠邊坐著聆听這位霸氣男人的嘯吼。
「唐顥,青琪好歹是宋氏拍賣集團的大小姐,這樣被你沒名沒分地接回家里住,太沒有道理了吧?」他重重一捶拳頭,登時嚇醒了三個猛打瞌睡的听?。
「哥!」拚命眨眼的青琪實在糗得沒話講。「你不要好像怕我嫁不出去似的,用這種口氣跟唐顥說話嘛。」
「你呀,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宋君澈快被她氣死了,替她出頭還嫌他多事!他轉向唐顥。「喂,這樣毀壞青琪的名節,你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當然不會,她心甘情願跟著我的嘛。」唐顥咧嘴一笑,氣煞好友宋君澈。
彤亞巧笑情兮地坐在一旁當陪客。她心知宋君澈愛妹心切,找唐顥理論全是為了青琪的名聲著想,可愛作弄這霸氣男人的她還是忍不住想辣辣他的耳根子。
「哎呀,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她優雅地伸伸懶腰,溫柔地語焉不詳。
「江彤亞,你這蠢女人,你敢說我是‘太監’,你就給我試試看。」宋君澈換了個人開炮。
這女人老愛仗著他給她的一點點縱容、一點點視而不見,在他眼皮底下大搞氣煞他的小把戲,宋君澈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是對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明明很氣她的口沒遮攔,不是嗎?
然而,宋君澈只是狠狠地瞪著她,卻沒有采取任何的懲罰行動。
看到他們嘟著嘴互瞪的冤家模樣,直打盹兒的唐顥忽然計上心來。「青琪住在我這兒,毀她名譽又讓你擔心,長期下來也不是辦法。」他微眯的眼眸遮住了算計的光芒,這方法可以讓宋君澈不再三不五時就往唐家跑,打擾他與青琪的甜蜜。
「這樣吧,以物易物,你把彤亞帶回去,這樣就可以扯平了。」
「顥,你在說什麼?」發現情形不對的江彤亞驚看向唐顥,用柔如水的眼刀砍他個十八刀。「不要亂講話,也不要隨便替我發表意見。」
「唐顥,我偏偏覺得你說的不錯。」宋君澈卻大表贊同。
看到彤亞著慌的模樣,唱反調的他比誰都樂!「這個主意很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彤亞扛上肩,往門外走去。
「臭宋君澈,放我下來!」彤亞尖叫。「唐顥的話不代表我的立場,快放開我!」
「君澈兄,你慢慢享用。」唐顥拖著青琪起身。他忍住笑,搖頭晃腦地苦勸著。「好好地向這個女人證明你不是太監的事實。記住,要表現得好一點,男人的名聲也是很重要的!」
「這個不勞你費心。」宋君澈暖昧地微笑著。「我一定會讓她心服口服的。」
「喂,等等,你們玩真的啊?」彤亞看唐顥靠不住,連忙換個人來靠。「青琪,你最好了,救我下來!」
「放心吧,彤亞,我都不擔心了,你要擔心啥?」青琪邊打呵欠,邊把彤亞曾說過的話砸回去還給她。「對了,我記得你說過︰討厭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跟在他身邊,讓他常常看得到你,讓他雖然不喜歡你,可還是要倚重你、拜托你,那才是最甜美、最成功的報復。你記得嗎?」
「我那是隨便說說而已……」彤亞溫柔地做垂死前的掙扎。
青琪愉快地拒听。「現在你有機會可以全天候跟在我哥身邊報復,你要好好把握,知不知道?」青琪不曉得唐顥心中的計謀,她這樣推波助瀾主要是因為她覺得彤亞與哥哥絕對也是對歡喜冤家,撮合看看也無妨。
「可惡──」彤亞柔氣十足地發飆,可惜卻動搖宋君澈半點不得。
宋君澈將彤亞塞進他的房車里,迅速按下中央主控鎖,令她逃月兌不得。
「喂,宋君澈,你發什麼癲?」彤亞柔柔地指控他,憤慨中卻有一絲教人心憐的荏弱氣質。「你怎麼可以這樣把我帶走?我還穿著縐巴巴的睡衣耶。」
「晚一點我會差人過來幫你整理行李。」宋君澈邊倒車,邊不在乎地說著。
「你真的要以物易物,把我當抵押品關在你家?」彤亞驚駭萬分地看著他。「顥的瘋狂提議你接受?你是不是腦子不清楚了?」
宋君澈看了她一眼,眉間笑謔的線條俱斂。「你才腦子不清楚了。我問你,青琪與唐顥的好事將近,你還賴在那里做什麼?」
「嘎?」彤亞一傻。
「外面難听的滿天飛,都說唐顥腳踏兩條船。你難道沒想過先暫避風頭,別讓唐顥與青琪結合得太難看嗎?」
「這才是你剛才決定把我帶走的原因為」彤亞頓悟,看著他頷首。原來這男人是動過腦筋才行事的,她方才還錯把他當作是一心拐走她的惡徒了。’那我呢?一下子跟顥、一下子又跟你,萬一我因此被人說成水性揚花,那怎麼辦?」
「反正我會罩著你,怕什麼?」宋君澈扶著方向盤,不耐地說道。
一听此言,彤亞柔柔地笑開了,不再反抗,反而坦然接受了這個安排。
她的心里有一點感動呵!宋君澈看似對她凶巴巴的,但他不徑意說出的話,雖然表面上是那般粗魯,可實際上卻包含著無限溫柔。他會罩著她──這話听了多讓人心醉!彤亞深信不疑地接受了,她知道宋君澈言出必行,在他的豐健羽翼之下,她只覺甜蜜,不再擔心。
餅了半晌之後,他們終于來到了宋家。
宋君澈停妥房車,立即忙不?地過來將彤亞再度扛上肩。
「喂,宋君澈,放我下來啦!」彤亞見自己又莫名其妙地趴在他肩上,氣得兩腳直蹬。「我自己會走啦,要是你家里的人看到我這副德行,他們會怎麼想?」
「閉嘴!」宋君澈輕拍了她渾圓的臀部一記。
「少爺,你回來了。」宋宅的管家嚴先生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