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熱一下宵夜,你早點吃完、早點休息吧。"紫梅被他壞壞的眼神盯得心慌慌為什麼她有種感覺︰陸極很篤定她今晚還是會睡在這里?她趕緊率先走出臥室,跳開話題。"陸極、你……你為什上會弄到這麼晚才回來?""我去巡視北叛幫旗下得一些單位。"紫梅將消夜放進微波爐中,開始加溫"什麼單位要弄到這麼晚?""舞廳,俱樂部,PUB這些都是。"陸極狂野地挑眉看她,他要知道她的反應。
"舞廳、俱樂部、PUB?"紫梅的表情好像听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消息。"那些不都是聲色場所嗎?""沒有一間不是、只能用紙醉金迷、狂野浪蕩來形容。"陸極很清楚地掌握紫梅驚駭的反應,更挑釁地牢牢鎖住她那雙溫馴的大眼楮。"你有什麼意見嗎?""沒有。"她慌亂地甩甩頭,被陸極盯得渾身不對勁。
"沒關系,你說。"他燃著異樣情憬的眼神有著無比的魄力,也有驚人的溫柔。"我會在這里听你說。"他一步一步地朝紫梅逼近,很滿意地听到她的驚喘聲。
這時,微波爐突然"叮"的一聲,紫梅立時驚跳起來。
"消夜……消夜弄好了。"她趕緊旋了個身,假裝勤快地攪動苡仁排骨粥。
她不曉得為什麼陸極會有那種眼神那種好像要摧毀掉什麼得悍歷眼神。
陸極牢牢地扣住他的肩膀"先回答我的話,你對我主掌那些場所有什麼意見?"哪……哪有什麼意見?紫梅想要裝傻混過去。可是她直線的思考模式不允許,不擅長圓謊的天性更不允許。"我只是覺得……那些場所好像不太好。"她投降在陸極的魄力之下。
"怎麼個不好法?"他洗耳恭听。
"應該說不正派吧。"紫梅說得忐忑不安。
"只有不正派得人才會到那種地方去。""這真的是'你'的感覺嗎?還是因為是'誰告訴你的?'"答案根呼之欲出但陸極堅持要她說出來。
"我父親。"紫梅清楚憶起父親提及這種地方時的輕蔑不屑。她沖動地說道︰"他不準我們涉足那些場所,他說去那里會帶壞我們。"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那地方究竟是什麼模樣?能紙醉金迷到什麼程度?能狂野浪蕩至什麼模樣?其實她滿想知道的!紫梅的眼中掠過一絲絲好奇。
只是一絲絲而且,但——陸極還是敏銳地抓住了它。
陸極綻開一抹魔鬼般的狂肆笑容,他已經掌握下一個突破紫梅的新戰略了,保證能挑斷她敏感脆弱的神經,撤掉她所有的枷鎖!
"那你怎麼說?我要听的是'你'的意見,不是別人的。""我覺得呀……"口中流瀉出一串無意義的發語詞後,紫梅才猶豫地說道︰"我覺得也許你可以不再插手這種呼分敏感招人非議的事業……""那你不贊同有北判幫這種'幫會'存在了?"陸極危險地眯起眼挑戰她的道德觀。
"有的時候,是真的不太能理解……"紫梅在陸極強索的目光中不自覺地說了更多︰"我一直在想,當年你已經月兌離南忠幫了,為什麼還要成立幫會?"幫會一听就教人寒毛直豎呀。
"不然你覺得我當初應該該怎麼做?"陸極誘哄著她的答案。
"去工作,當個上班族也好。"紫梅的聲音愈來愈微弱,連她都覺得自己的話報很可笑。
"我?"陸極背脊倏挺,俊眉神氣地一揚,唇角似笑非笑。"你確定?"不,不確定。
紫梅陡然一縮。她的話大大地有問題;陸極傲岸絕倫,雄渾的氣勢銳不可當,要他屈居人下?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可能!
她不知自己怎麼會說出那麼可笑的話語。
她根本無法想像有那麼一天!在她心目中,陸極是高高在上的.宛如神只他只能為皇、為王,別的身分都不適合套用在他身上,而他身上那正邪難辨的氣質,更是只有在詭異的道上才能培養。
陸極望望她怔愣的神情,滿意地笑了。
他拋下她,獨留她一人發愣。迅速地離去沖澡。結束後,他套著一件長褲,露出他肌肉糾結的古銅色胸膛出現在紫梅面前。
此時紫梅已經回過神,見到他的半卻不知所措,一雙大眼不知瞄哪里好。
危險危險!她真的不該再承攬這種令人臉紅心跳的工作,以免心髒爆炸。
"你的消夜。"紫梅雙頰燎紅的端碗給陸極。
"不想吃,擱著吧。"陸極咧開一口白牙輕笑,著口氣絕不容辯駁,饒是紫梅也沒轍。
其實,陸極真上想吃的消夜是她。他堅信今夜依然嘗得到紫梅的甜頭!
"那……那……那……就算了。"紫梅左思右想;要想不感到尷尬,就是不看他結實干練的上半身。但問題是︰緊盯著他的雙眼,又有被他的熱流電極之虞。她想遠遠逃走!
"那我回房去了。"
陸極沒反應,好像沒听到她的話,徑自走進他的臥房。
見他不答的紫梅,在"告退必須先知會一聲"的禮貌大前提之下,也只好硬著頭皮跟在他身後。
"陸極,我想回房去了。'"紫梅盡可能大聲地提點地。
陸極從容而優雅地步向他的大水床,拉開棉被,傲慢地坐定在水床中央,眼神像在邀請她同入席,姿態卻慵懶有如休憩中的猛獸。
"好,晚突。"他的嘴角噙著幾不可察的笑意,還有一種運籌帷幄的凜凜自信。
怕自己當真跳上陸極的床的紫梅簡直可算是落荒而逃的。陸極的表情,讓她幾乎也要相信自己真的會加入他。
畏怯的紫梅飛快地跑出臥室,打開陸極居處的大門,正準備逃回去的那一剎那.她傻講了。
黑,漫無邊際、無天無地的黑讓她根本伸手不見五指,別提她能不能憑著少少記憶模回她住的客房了。現在她連路徑在什麼方向都弄不清楚。
天哪,這里又不是荒郊野外,怎麼會暗成這樣?
沒有勇氣朝黑暗踏出任何一小步的紫梅,促在原地。
那廂,安坐在水床上、曲肱于腦後的陸極听著侵吞吞又遲疑不決的腳步聲,不禁笑了。
呵,若不是十成十的把握,他會任美麗的獵物自他眼前消失嗎?
他勾起一抹好整以暇的笑痕,望著紫梅怯生生的縴影緩緩出現在他房門口。
"陸極。"她困難地開口。棉被只蓋到陸極的腰間。上半身的赤果此時看起來卻像是全果……紫梅的耳根因為大膽的幻想向燙得好厲害!"外面好黑………""是嗎?"陸極拍松了枕頭,動作牽起了肌肉的紋理,充斥著性感的陽剛美。他若無其事地聳聳肩,簡單地解釋逍︰"北判華苑為了避免有人夜襲,裝設了非常先進的儀器。""什麼樣的儀器?"紫梅好奇地睜大眼楮問。她沒听馮媽說過呀!
"一種可以發出干擾波,讓人的雙眼接收不到光源的儀器。"陸極笑得很無辜、很歉疚。也許,這都該怪路衛手下的保安部門研究斗志太強了,才會有這種產品問世!"除非戴上特殊的眼鏡,否則是看不到路的。"紫梅恍然大悟,她還覺得奇怪,北叛華苑怎麼說也算是是非之地,卻從沒見過有人在夜間巡邏,原來是因為沒必要!
"難道,我以前沒向你解釋過嗎!"陸極明知故問。噢,他愛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
紫梅委婉地提出請求。"可不可以請你送我回去?我……我看不到路。""不行。"陸極以堅決的口吻回絕她。"我累了,我想休息。"其實他看起來精神正好,根本不像他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