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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想愛你 第26頁

作者︰簡鈺

這一等,就等到當天下午。

當快遞送來季儂要的資料後,她馬上回房仔細閱讀。果然驚爆!她越讀心越樂,像這種有料的內幕消息,給征信社一千萬的酬勞都嫌物超所值!

她馬上撥通電話到征信社。「我看到你們的報告書了,你們做得非常好。」「哪里,你過獎了。」

「酬勞明天會匯入你們的賬戶。不過我想知道,你們接不接受有‘風險’的委托。」「我們哪一次的任務沒有風險?」征信人員了然地輕笑。「不知您這次想委托什麼?」「事情很簡單,我只要你們去破壞凌采瞳家的電力系統就好了。」

「的確不難辦到。我們其實還能幫您多做點事,比如說︰剪了電話線、潑油漆等等。」「這倒不必,我不想把事情搞得人盡皆知。你們辦事的時候,要干淨利落,絕不可以被人發現,只要達到我的要求,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遵命!」

收線後,季儂滿意地笑了笑。雖然台中之行逼出凌采瞳的不復合之說,讓季鳴哥與凌采瞳幾乎沒有破鏡重圓的可能,但她還是不想讓凌采瞳好過。是她罪該萬死!誰叫她敢來搶她包季儂的男人,害她還得事倍功半搶回本來就屬于她的一切。

喀嚓、喀嚓!季儂伸出右手作剪刀狀,陰森森地發出剪斷電線的聲音。她現在才知道,原來電線可說是凌采瞳的生命線,燈光算她的護身符;毀了這兩者,就等于毀了她整個人……季儂縱聲大笑。辦完這件事,如果凌采瞳還有命可活,那她會考慮要不要放她一馬。問題是︰凌采瞳有那麼強韌的生命等她包大小姐考慮考慮嗎?季儂冷笑,只怕凌采瞳接下她這一招,就是非死即瘋了!

從台中出差回來,采瞳不但沒有達到放松心情的目的,整個人反而萎靡得更厲害了。她如同行尸走肉,每天固定地上下班、固定地做經濟分析、固定地吃飯喝水上廁所,一切如常;可是她的靈魂好像不在軀殼里了。就像現在,她機械化地在資料室找八五年的中美貿易記錄,找得很賣力,心卻不在這里。

因為她的心,已經在出差時被狠狠地凌遲至死了。

采瞳嘆了口氣,停下手邊的工作,思緒飄回幾天前。當時她怎麼會說出永不復合的話?她想也想不通,難道就因為看到季鳴與季儂打情罵俏的模樣,所以一時失控?她想起季鳴臨走前的那一瞥,他的眼中清楚地映著血淋淋的心,他是不是也為她的失言而傷心?要是他真的因此傷心就好了,畢竟那代表季鳴在接納新歡的心里,多少還殘存著對她的一點情意……

采瞳蹲著胡思亂想,感覺眼淚又快流出來。除了裝作一派漠然、麻痹心魂以外,偶爾趁身旁無人時偷偷幻想季鳴還愛著她,是她讓自己好過的辦法。

采瞳當然知道沉溺在幻想中或是逼自己失去感覺是不健康的做法,但是如果不這麼做,她要如何才不會讓自己瘋掉?

資料室的門突然被用力踹開,采瞳收不住滿臉的清淚。

「采瞳!」清芬沖進來抓起她。「幸好你留下來加班。快!苞我走。」

「去哪里?」清芬的力道之大,讓她騰不出手擦拭滿臉狼狽。

「去樓上。季鳴過來了,現在正在言鎮的辦公室里,我要你快點過去見他。」「見……季鳴?」采瞳愣愣地重述一遍。「他怎麼來了?」

清芬抓起面紙,揩掉她臉上的淚痕。「他是來跟言鎮談拆伙的事,包總編他……要去英國了。」

去英國?季鳴要去英國?

采瞳腦中一片混亂,不用等清芬逼她上樓,她立刻掙月兌她的手,往樓上狂奔。她從來沒想過,季鳴會在哪一天飄洋過海到另一塊陸地去,就算她逼他分手、逼他回包家,他還是會在台灣與她呼吸同一種空氣。

現在,要她接受季鳴即將不與她踩在同一塊土地上,她辦不到!英國離她太遠太遠了;再說,出國這麼一件大事,季鳴怎麼能不事先告訴她,讓別人來轉達?在她發現自己愛他,又傷得遍體鱗傷之後,他怎麼可以說走就走?

不行,她不接受這種被忽略的感覺,她要去質問季鳴,他得當面向她交代清楚才行!采瞳努力跑著,她的心已經四分五裂,再也承受不了任何打擊……

「季鳴!」

采瞳一撞進「言鎮•袁清芬聯合辦公室」,她那驚天動地的奔勢立即引起里面兩個男人的注意。

言鎮坐在他的社長寶座上,非常無奈地看著季鳴;季鳴本來閑適的坐姿在看到采瞳後,猛然一繃。她僻哩啪啦地沖進來做什麼?

「采瞳,你來得正好,快來幫我勸勸這個家伙。」言鎮為了求季鳴別走,差點把口水都求干了,還是行不通,現下只有采瞳拴得住季鳴的心。「他說他要去英國深造。」采瞳沒看言鎮一眼,她站在門內,定定地看著季鳴。

言鎮一看他們倆都不說話,心里很清楚他們有話要私下談,他二話不說馬上出讓辦公室,只希望采瞳能把季鳴搞定。

「你來做什麼?」季鳴淡漠地打破沉默。

采瞳看著他完全沒有火光的雙眸,依舊英挺卻難掩憂郁的神態,訝異他居然變了那麼多,她想問︰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季鳴嗎?為什麼他連一絲熱度都沒有?

季鳴跟她一樣冰冷!她顫巍巍地發現。

「我來……我听說……你要去英國?」采瞳走近他,反手把門關上。

「沒錯。」

「怎麼……之前沒听說?」她勉強擠出比哭還丑的笑容。

「這是最近才決定的。」

「我剛剛在樓下,听到清芬沖進來跟我說的時候,覺得好驚訝……」

「嗯。」

「為什麼?」采瞳突然迸出淚來,用力地抓住季鳴的手臂,搖晃著他。「為什麼要等第三者來告訴我?你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包季鳴看著她歇斯底里地大叫,表情依舊漠然。采瞳中止哭泣,臉一怔。

「采瞳,是你自己說我們要分手的,也是你自己說我們永無復合的希望的,不是嗎?既然如此,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把這件事告訴你?」季鳴幽幽地說。

對于采瞳,他是真的連最後一線希望都不抱了。願賭服輸、願賭服輸!多少個夜晚他孤枕難眠,反復咀嚼著這四個字帶來的錐心之痛!

天意如此,他只好接受他跟采瞳已經走到最後一步了。

「我……」采瞳愣愣地看著他。「我有什麼資格?」

「對,當你說出‘路歸路、橋歸橋’這句話的時候,你早該想到會有這種情形發生才對。」「可是……你真的能這麼無所謂嗎?」采瞳睜著淚眸喊。

「如果不能,又怎麼樣?」季鳴聳聳肩。「其實我選在下班時段來,就是不打算見你。我是過來跟言鎮討論是要拆伙,還是請他全權代理我的職務比較好,至于去英國的事,本來也打算要請他代為轉達。」

原來……他連見她最後一面都不肯……

「不過,既然見到你了,那我們把話當面說清楚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季鳴勉力地笑一笑,酒窩仿佛也失去了生氣,但他盡可能愉快地說︰「我很抱歉日後不能守護你了。不過話說回來,長久以來,我的守護也只是徒增你的困擾,讓你更難受而已。」

「季鳴,你不要這樣說,其實你真的對我很好,我也真的很——」

分別在即,他不想再听她說一遍永不復合之類的話,就讓他帶著破碎的殘夢飄洋過海去尋求新生吧。季鳴打斷她的話。「別說這麼多沒有意義的話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自己,有機會找個好男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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