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娜,你先坐一下,我想跟爸爸、媽媽單獨說幾句話。」華帆接過王嫂逶來的茶,趁喬娜不注意,在里面放了安眠藥。
一家三口來到華帆的書房,打開反監控系統後,華媽媽就忍不住哭了出來。「兒子,還沒消息嗎?」
「嗯。」听到華媽媽這麼一哭,華帆和華伯伯的心里也不好受。
「可憐的芷菁,多好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就遇到這種事?你可得快點把她給救出來?」華媽媽哭得更大聲了。
「媽,您別哭了,會有辦法的。」華帆煩得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是啊,老太婆。快別哭了,你這一哭,我們的心也被你哭慌了。」華伯伯摟著華媽媽說。
正在這時,華帆的電話響了,一看是阿榮來電,趕緊接了起來。「什麼……找到了,太好了。在哪?我馬上到。」來不及跟爸爸、媽媽詳說,抱著喬娜沖了出去,暗自慶幸偷偷給喬娜吃了安眠藥是明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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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房----
華帆開足所有的馬力,一路狂奔,直達事發地點。
「怎麼樣了?」到達後,看到阿榮還在與歹徒喊話,情急地問。
「沒有太大的發展,他們還是不肯放人。說是,只要我們靠近一步,他們就撕票。」阿榮拿著槍,眼楮盯著大門說。
「喬娜在我車上,我給她吃了安眠藥,睡著了。你跟他們談條件,交換人質,拖延時間,我從背後繞過去救芷菁。」
「你自己多小心一點。」
「嗯。」華帆彎著腰,在阿榮叫聲的掩護下,靠近了囚房。從房屋的縫隙中看到,芷菁正光著身體,躲在正中央的地板上,雙手雙腳都被繩子綁著,看來是受了很多的苦,華帆的心不由得一緊,疼痛得讓他皺起了眉頭。房屋內部沒有別的東西,所有的窗口和門旁都有全副武裝的人員守衛,一旦發生點什麼意外,芷菁將可能在第一時間被擊斃。
怎麼辦?眼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就在眼前,郤救不了她,這種感覺真的只能用無能為力來形容。痛苦的華帆開始不斷地深呼吸,一邊听著外面喊話的進展,一邊以快速地想著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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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榮開始對著歹徒喊話,幫助華帆拖延時間。「喬娜已經在我們手里了!交換人質!」
「喬娜?她跟我們沒關系!我們老板說了,要殺要剮隨便你!」
「請不要傷害人質,你們有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
「喬娜和華帆結婚。」
「我要確定芷菁還沒有死。」
「她確實還活著。」
「讓我跟她說話。」
「不行。」
「讓我听听聲音總可以了吧!」
「你想讓我打她的哪個部位,發出的聲音你才是最滿意的呢?」
面對這麼無賴的歹徒,阿榮已接到華帆的求助電話,請他多派幾個神槍手過來,一起同時擊斃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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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周旋,華帆他們已經找到最佳的射擊點,一聲令下,「砰」五槍同響,犯罪人員全部被擊中,埋伏在一旁的警察趕緊沖了上去,撞開了門,跑上前去檢測歹徒是不是已經死亡,有無還擊的可能性。
華帆跑上前,月兌下自己的西裝裹住芷菁的身體,大喊︰「叫救護車,醫生在哪里?」
「芷菁,是我不好!是我害苦了你。我來救你了,你睜眼看看我啊!」芷菁怎麼叫也叫不醒,華帆傷心地痛聲大哭,壓抑太久的情緒,終于得到了爆發。
隨後趕來的救護人員貝,把芷菁送到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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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醫生,怎麼樣了?」看到醫生從急診室里出來,華帆跑上前去問。
「病人雖然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目前還在昏迷中。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病人的意志力了。」
「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華帆的臉難看得都快擠出水來了。
「可以,但不可以再讓病人受刺激了。」醫生交代了一句就走開了。
「嗯。」華帆輕輕地走進病房,看到芷菁就那樣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沒有一絲人氣,要不是旁邊的心電圖儀器還在不停地跳動,認為她死了也不讓人覺得驚訝。眼楮用力地緊緊閉著,像是要擺月兌什麼東西一樣。皺在一起的眉頭暴露了她的心事。
「芷菁,芷菁。」華帆坐在她的床邊,低聲叫著她的名字,想起有報紙曾經報導過,一直叫自己心愛人的名字,或是講一些事情,可以幫助病人醒來,華帆也開始對著芷菁講他們的故事。「芷菁,我是華帆,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華帆,你最心愛的男人,也是你的未婚夫。我們說好了,要一起相愛到老的,你怎麼可以食言?」淚從華帆的眼眶里流下,當男人除去外面的堅強,在感情方面,也跟女人一樣的脆弱。
「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在野外看日出的時候嗎?你說,等我老了,你要好好照顧我的晚年。你說話不能不算話啊?」擦去眼淚,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大大的掌心里。
「你還記得我們在岩洞的時候,我逼著你吃蛇肉,你不吃,後來好說歹說,是為了我們將來的小孩好,你才吃的。你承諾過的,要給我生很多很多的小孩子啊!」芷菁的手,在華帆的掌心也仍然沒有一點溫度。
「你還記得我們坐在岩洞前的峭壁邊,我釣上來了海蝦和海龜,而你卻釣起我兒時的涼鞋。連上天都知道你是我今生唯一珍愛的人,你怎麼舍得丟下我一個人,就這樣離去。」華帆見芷菁的眉頭皺得不是那麼緊了,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看來報紙上說的是真的。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磨蹭。
「芷菁,你還記得我給你唱的那首歌嗎?《月亮代表我的心》嗎?」
華帆輕輕地唱起歌,淚一次又一次地滑落。「芷菁,你快醒醒啊,你掙開眼楮看看我啊!是我啊,我是華帆,你最愛的男人,你的未婚夫。求求你,睜開眼楮看一看啊!哪怕只看一眼也好。」
華帆手上的鑽戒再一次閃過一線白光,他驚喜地看著這個即將給他帶來希望的戒指。「戒指,戒指,請你讓芷菁醒過來吧!我愛她,我不想失去她。」
一滴眼淚,順著華帆臉部的線條緩緩地滑落,經過他的下巴滴到兩只戒指的餃接處,戒指的顏色變化更加明顯,當它們亮到連華帆一直盯住不放的眼楮也無法睜開時,一道金光從戒指上射了出來,慢慢地浮起、擴大,將華帆和芷菁包圍住。整個病房呈現出仙一般的幻境,金光中半透明的小泡泡,一個一個在半空中飄啊飄,最後分別落在華帆和芷菁的身上,鑽進肌膚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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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芷菁隱隱約約地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聲音是那樣的熟悉,但她就是想不起這個人是誰。繼續睡和睜開眼楮看一看,這兩個想法在她的心里進行著拉鋸戰,可能是自己也太想知道這個熟悉的聲音是誰了吧!終于睜開了眼晤。
華帆的手感覺到芷菁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一邊叫著她的名字,繼續跟她說話,一邊關注地看著她。「啊,你醒了。」看到芷菁終于睜開了眼楮,華帆高興地沖了出去。「醫生,醫生。」
聞訊趕來的醫生急忙給芷菁做全面的檢查,華帆在外面等得焦急,吩咐守在一旁的特別護士,去給芷菁買點溫和的食物進來。好不容易等到醫生們出來後。「怎麼樣了。」華帆焦急地問。
「病人沒有什麼大礙。您可以進去了,但病人剛睡,禁不起刺激。」听完醫主的交代,華帆從特別護士手中接過熱湯,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