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的細心與體貼,像空氣一樣,把芷菁這顆傷痕累累的心,柔柔地包裹起來。
芷菁擠出個笑容回報華帆,舀了一匙喂自己。「嗯,味道不錯嘛!」
「呵呵,當然!也不看看是誰買的。」華帆看芷菁現在心情不錯,語氣也跟著調侃起來。
「來,張嘴。」芷菁舀了一匙喂華帆。
「我老婆真賢慧。」華帆一邊吃,一邊得意地說。
「誰是你老婆啊?」芷菁反問一句,不是不相信他愛她,而是在什麼保證都沒有的情況下,她很難相信,這個商業鉅子竟會愛上她這麼一個一無所有的女子。
「就是你啊!難道你不想當我華帆的太太?」華帆有點不高興了。
芷菁一時被問住了,低頭想了想。
在她低頭的一瞬間,華帆覺得自己的心都涼了半截,難道我還不夠愛她嗎?她要怎樣才能知道我愛她。
沉默的空氣,有時真的很傷人。氣惱地踩緊油門高速駕車。極速中,芷菁好像想明白點什麼,轉過身來,大聲地對華帆說︰「停車!」
一個緊急煞車讓兩人都前後搖晃了幾下,要不是汽車本身的性能好,再加上安全帶的功用,否則他們一定是頭破血流。
華帆已經做好了她選擇離去的結果,無所謂地把身體靠在車椅上,等待著芷菁宣布她的決定。
芷菁沒有選擇下車走人,也沒有選擇說話,她只是拉過華帆的頭,送上自己深情的一吻。
起初,華帆還不相信此時所發生的一切是真的,直到芷菁的舌頭滑進他的口腔內時,他才反應過來。自然地奪回屬于男性的主動權,一面回應著芷菁的吻,一面解開安全帶,放下車椅,鎖住車輪。
「寶貝!你差點讓我認為你要離我而去。」華帆一邊向下發展,一邊深情地說出內心獨白。「你知道你叫停車的那一刻,我以為你要走,心都涼了半截。」
芷菁撫模著華帆的頭說︰「我怎麼舍得離開你呢?你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
「真的?」華帆解開芷菁的,隔著外衣含住她的紅梅。
「嗯……」芷菁用強烈的身體反應回答了這個問題。並想到有人說過的一句話,女人身上的兩個霜淇淋,自己吃不到,只有當他人吃到時,才是最美好的。由此而想到有一個關于天堂和地獄的故事,地獄的人,拿著長長的勺子,怎麼吃都吃不到勻尖上的食物。而天堂的人卻用勺子互相喂著對方吃。
「想什麼呢?」華帆感到她反應不似剛才那麼激烈。
芷菁跟華帆說了自己在想什麼時,華帆感到一絲男性的挫敗,身下的女人竟然敢在和自己時,想著其他的事情。
為了懲罰芷菁的「不懂事」,華帆吸吮著她的左,一只手揉捏著右,另一只手探入褲內,隔著內褲描繪花蕊的樣子。
「啊!」芷菁被華帆挑逗得叫出了聲。
「說,你還敢不敢在跟我時,想其他的事。」華帆的小弟雖然現在也堅挺得厲害,但他努力地控制住自己,只為套芷菁幾句話。
「不敢了……不敢了……」芷菁抓著華帆的頭發說︰「快,我要。」
「叫我老公。」
「老公……我要……」
華帆感到芷菁下面全濕透了,但最後一個問題,他一定得問了才能順她的心。
「我愛你,菁!你愛我嗎?」
「我……我愛你……帆……」芷菁向上拱著身體,等待著華帆的臨幸。
華帆這時終于得到滿意的答案,按捺不住地一把拉下她的內褲,一個弓身,與芷菁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帶領著她共赴巫山雲雨。
激情過後,華帆把她攬在懷里說︰「本想帶你去一個只屬于我一個人的地方,現在看來,只好在這荒郊野外露宿了。」伸一只手按下打開天窗的按鈕,滿天的星星在頭上眨著眼楮。
「我小時候,曾在七夕,一個人,偷偷地跑到河邊去放水燈。因為有人說,七夕放水燈時許的願是最靈的。」芷菁說。
「喔,我也放過水燈,說說你許的是什麼願?看我們倆許的願是不是相同的?」華帆支起身體看著芷菁說。
「我對著水燈說,請把我的祝福送到我愛的人身邊,像星星一樣,日夜守護著他們,不管嚴寒酷暑、富貴貧窮,都在一眨一眨的星光中,看到希望,看到未來。」芷菁把頭繞到華帆的頸後,「你呢?」
被芷菁這麼一問,華帆感覺自己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我可沒有你那麼浪漫,當時我很俗的。我只是想,請上天給我一點機遇,讓我用自己的聰明才智賺很多錢,讓我的家人們過好日子,不愁吃、不愁穿、肆意灑月兌地做他們想做的事,如畫畫、攝影……」
「想不到你小時候也挺可愛嘛!我還以為你要一架航空母艦征服世界呢?」芷菁大笑地說,在她的眼中,男孩子都是好戰好動的。
「征服世界?你不就是我的世界嗎?」華帆深情地看著芷菁。
芷菁被反問得有點不好意思,縮進他的懷里。
華帆開懷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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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夕--
第二天清晨,華帆和芷菁被清脆的鳥叫聲喚醒,相互分開時,因過久地保持一個姿勢而麻木。各自揉揉關節時,听到彼此肚子叫的聲音,相視一笑。
「嗯,後車廂好像還有我給你買的巧克力,暫時用來充饑,回去再買一盒補償你。」說完,華帆下車去拿巧克力,順道活動活動筋骨。「哇,太陽紅通通的,好可愛。芷菁,快來看啊!」
芷菁從車里鑽了出來,剛下車,山里的寒氣讓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冶顫。華帆從後面環住她,輕唱︰「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我還沒老呢?你就指望我老了,好去找個小老婆是吧?」芷菁嘟著嘴巴問。
「呵,你一個就讓我夠嗆了,我哪里敢找第二個啊!我想我這個情場英雄得英年早逝了。」華帆開懷地大笑。
「呸呸呸。大清早就說什麼老啊死啊的,真不吉利。虧你還是個商業鉅子。」芷菁小聲地抱怨說。
可是听到華帆的耳朵里,卻全是甜蜜。「看不出我老婆還滿迷信的嘛!」
「這叫玄學,跟你說了,你這個商人也不懂。算了,大好的時光,不跟你吵。」芷菁妥協地靠緊華帆。
「喔,難不成你想對著太陽賦詩一首。」華帆打趣地問,心想芷菁這個學中文的,還挺有意思的。
「小女子無才無能,怎敢在大人面前出口成章。」芷菁學古人道了一個萬福說道。「背一首倒是可以,就應和著你唱的歌詞背一首老歌《等我老了》,我一邊背,你一邊輕輕哼著《陪我一起老》的曲調,好嗎?」
華帆環摟著她,把頭放在她的脖子邊,輕輕哼起了歌調。
等我老了,
你還能把我抱到那張藤椅上,
曬十分鐘的太陽嗎?
那時我美麗的容顏,
一定布滿了難看的斑點。
等我老了,
你還能挽住我的臂膀,
撐開一把陋世的綠油紙傘,
在廊檐下听兩落穿石嗎?
我那時的步態一定充滿了,
人生太多的蒼涼。
等我老了,
你還能把我背在背上,
在夜色闌珊的晚上,
去尋一串黏掉牙齒的冰糖葫蘆嗎?
我那時的脾氣一定糟糕透頂。
等我老了,
你還能在情人節的早晨,
送我一枝帶露的玫瑰嗎?
我那時的心情一定不像現在。
等我老了,
親愛的我竟忘了那時你也老了,
你衰退的體力怎麼抱得動我?
還有你抖動的心跳和雙手,
我怎麼忍心讓你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