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告訴你,你的緣分,現在才要來。」
她的心一陣悸動。
多動听的情話啊!但願她真的有那種福氣……
「什麼都不要想,把一切交給我。」如果不是在開車,他會擁抱她、吻她,並且用肢體讓她知道,她是有魅力的女人。
吳悠又道:「下個月有三天連假,我再安排一次旅行,讓稚娸好好玩個夠。」
他的嘴角浮起淺淺的笑意。
心瑀微怔了一下,又偷顱他一眼。
「如何?怎不回答我?」他揉搓著她的手,揉著、捏著、搓著,表達的意思,盡在不言中。
她的體溫漸漸升高,期期艾艾的說:「呃,好……好啊。」
靶受著他手心傳來的溫熱,覺得好不真實,如在夢中。
他們不是曖昧而己,是在交往了嗎?
他究竟是什麼時候闖入她的心的?為什麼昨夜當他吻她時,她一點也不覺得唐突,反而像期待了許久?
鈴——
手機鈴響打斷了車里的旖旎氛圍,吳悠放開了她的手,讓她從包包里找手機。
來電顯示讓她蹙起了眉心,是她不想接的人。
「怎麼不接?」吳悠听鈴聲停止,接著又響起,對方似乎已打了第二通,她遲遲不接。
「是稚娸的爸爸……」一定是要叫她辭掉工作,他已經傳了好多次簡訊叫她辭掉工作了,她實在不想接。
「接吧!可能有要緊事。」
心瑀嘆了口氣接听,「喂,是我。」
「你在哪里?」許瑞陽氣急敗壞的問。
「有什麼事嗎?」他們快到台北了,但她不想告訴他。
許瑞陽急促的說:「你爸媽連通電話都沒打,就跑到我家要幫我過生日,跟她撞個正著,我們離婚的事瞞不住了,你爸氣得昏倒,現在在醫院……」
心瑀心一驚,神色開始慌亂。
她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指那個女人,她爸媽見到那個女人了,也知道她離婚了,怎麼辦?
「你爸的情況很嚴重,現在在安仁醫院,你快點過來!我在這里等你!」許瑞陽說完就掛斷了。
听到「很嚴重」三個字,她所有的血液都往腦子里沖去。
她爸爸……怎麼辦?她爸爸心瑀激動到全身都在顫抖。
「怎麼了?」吳悠馬上感覺到她的不對勁。
「我爸在安仁醫院,很……很嚴重……我要快過去……」她好不容易才把許瑞陽的話轉述完畢,腦子里一片混亂。
「你先冷靜下來。」吳悠用一種鎮定的語氣說:「我在安仁醫院剛好有認識的人,我先問問情況,令尊的大名是——」
「範大海。」心瑀吸了吸鼻子。「就是——大海的那個大海——」
他緊緊握了她的手一下,安慰道:「不要擔心,一切都會沒事。」
他撥了友人的電話聯系,一邊駕車往安仁醫院疾馳而去。
心瑀撥了母親的手機,不通,打給許瑞陽想問問情況,卻沒人接。
她喉嚨開始發干發澀,憂心爸爸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不好的事了,不然怎麼會兩個人都沒接手機……
第5章(2)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好不容易,安仁醫院終于到了。
吳悠車子才停好,就有個男人迎上來,他把多多交給那個人,帶心瑀和稚娸進醫院。
「多多要去哪里?」稚娸才醒沒多久,狀況外。
「叔叔找醫院的朋友派人過來照顧多多,因為多多不能進到醫院里。等一下叔叔請護士阿姨帶你去吃晚餐,你外公身體不舒服,那里不能太多人進去,我跟媽媽看完外公就會去接你。」
心瑀沒心情回答稚琪的問題,全由吳悠代答。
到了加護病房的護理站,護理長馬上迎上來。「吳先生,副院長說您有事交代我。」
吳悠把稚娸交給她。「這位小朋友還沒吃晚餐,麻煩你帶她去吃飯,我待會再來護理站接她。」
安排好稚娸,兩人一起進入加護病房,心瑀一眼就看到母親和許瑞陽。
「死丫頭,你終于給我闖出大禍了!」高彩月一看到女兒就打。「你怎麼可以離婚?怎麼可以離了婚又不告訴我跟你爸?」
「媽」她眼淚一直掉。「爸現怎麼樣了?」
「你爸要開刀,可是現在沒有病房,也沒有醫生,已經聯絡你姊姊、姊夫了,他們正在想辦法,看要轉院還是回南投去。」提到丈夫的病情,一臉愁容。
「開——開刀?」心瑀嚇傻了。「為、為什麼?」
「我也沒有很懂,說是心髒的血管阻塞……」高彩月哽咽道:「你爸一向最擔心你,知道你離婚了才會氣得昏過去。」
「那現在怎麼辦?」她的自責筆墨無法形容,如果爸爸有什麼意外她不敢想了。
斑彩月無奈的說:「我們又沒權沒勢的,就是只能等……」
「伯母您好,我是心瑀的朋友,我叫吳悠。」他往前一步自我介紹,「這里的副院長剛好是我的朋友,剛才已經替伯父安排好了病房,也安排了會盡快開刀,您不用擔心。」
她這才發現女兒身後還帶了一個人,而且五官端正俊逸、身材修長挺拔、談吐有禮。
「你說你是我們心瑀的朋友?」高彩月上下打量著說話的年輕人,第一眼就有了好印象。
她雖然是個家庭主婦,但閑暇無事,常跑社區活動,也是辦里民聯誼的高手,觀察力可比女兒強太多了。
她敢說,這個一表人才的年輕男人對她女兒一定有意思。
「是的,伯母。」吳悠落落大方的正視她,有禮地說:「我們是對門鄰居,也在同一個地方上班。」
「這樣啊……」高彩月又莫測高深的打量他一會兒,忽然泠冷的對被晾在一旁插不上嘴的許瑞陽說:「我女兒跟她朋友來了,這里沒你的事,你可以回去了。」
這是過河拆橋嗎?這家伙到底是什麼人?上次在波浪科技的大門口也來多管閑事,今天又來……許瑞陽忽然很悶。「媽……」
斑彩月板起臉道︰「不是說離婚了嗎?以後叫我高女士就可以了,你這個壞家伙,我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他頓時很尷尬,心瑀連忙打圓場,「你就先回去吧。」
許瑞陽自知沒立場,只好恨恨的走了。
心瑀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在沙發上睡著的,只知道在睡著之前一直在跟母親講話。
母親問明離婚的前因後果,確認不是她的錯,然後就開始落落長的罵起許瑞陽來,最後她听著听著就睡著了。
托吳悠的福,她爸爸昨晚就先住進了這間有客廳有浴室的VIP病房,于術安排在明天,昨晚他還幫忙送稚娸回去,說早上會送稚娸去上學,還請人送了兩份精致的消夜到病房給她和母親。
她母親一直問她跟吳悠的關系,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對于這段感情,她也才確認不久啊……
「你這丫頭總算醒了。」高彩月眼尖,發現女兒醒了。「昨晚老媽在講話,你竟然給我睡著?人家吳先生早就來了,還幫我跟你爸帶早餐過來,你現在才醒,你到底是不是我們的女兒?」
吳悠來了?
心瑀瞬間清醒。
「孩子的媽,這孩子哪時在狀況里過?是我們女兒沒錯啦!」病床上的範大海「指證歷歷」的說。
「也對。」高彩丹附和著丈夫,手里在削水果。
心瑀沒空理會父母的輪流調侃,她眼听一抬,定楮望去,果然看到吳悠坐在病床邊,跟她老爸有說有笑的。
仔細看,花瓶里插了一東漂亮的鮮花,桌上有籃昂貴水果,還有一盒檸檬小陛的外帶餐盒和星巴克的外帶咖啡提袋……
檸檬小陛!
她驚跳起來。
老天!現在幾點了?她竟然忘了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