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境的歐風民宿很多,且一間比一間精致,近年來更成為熱門的度假景點,假日常常一房難求。
如果沒有房間,若不想在車里開著暖氣過夜,就只好下山了。
不管哪一種,都很掃興,而她想跟他在山上過夜,這會是很好的回憶。
「不必擔心。」他的唇角微微揚起,發動車子,給她一個微笑。
「看到你喜歡的民宿就說一聲,我們每間都問問看,總會有房間的。」
她看著他,腦海里不期然冒出「安全感」這三個字。
就如同風災的那一夜,只要身邊有他,自然就產生了安全感,就算那一夜,她剛認識他才幾個小時,她也沒有半點猶豫的跟著他走,把自己的生命全然交給了他。
現在問她願意跟他走嗎?不管是去什麼地方,她願意嗎?
她願意,她當然願意。
不過,愛情是什麼時候萌芽的?她竟然願意跟他到任何地方……
車子經過一棟恍如飯店一般,充滿英國風情、優美與典雅兼具的民宿時,星倩屏住了呼吸。
「我在雜志上看過這間民宿,造價就要九億,里面的房間非常漂亮。」
「那好,我們進去問問看。」
曹櫻當機立斷,他把車停在停車場,兩人下了車,他又立即把她擁進懷里,嘴角掛著隱約的微笑,輕啄了下她的唇。
他唇際的溫熱吹走夜風,讓她覺得自己備受寵愛。
她又要懷疑了,這是夢境連是真實?他真的跟她在一起?他真的丟下台北的一切,跟她到清境?
如果等一下醒來,發現這是場夢,她不知道會有多失落——僅僅只是用想的,她就難以承受了。
「這間民宿很精致,我不知道台灣還有這種地方。」他打量著周邊的景致,入口的花園里有幾盞立燈幽柔的照著,民宿主人甚至還打造了一個維妙維肖的大笨鐘,真是有心。
「真的好美。」光是走進花園就覺得心曠神怡,如果能在這里過夜,那此行就太完美了。
星倩其實是不抱希望的,台灣的有錢人太多了,像這種擁有無敵自然山景、比五星級飯店還要頂級的民宿,房間通常都采預約制,而且還要提前一個月預約。
「歡迎光臨,有什麼地方可以為兩位服務嗎?」櫃台接待人員親切的問。
星倩先是盯著大理石地板,接著打量著恍若城堡的民宿大廳,角落精致的陶盆里有株玫瑰,真是別具風情。
曹櫻開口,「還有房間嗎?」
「很抱歉,其他房型都沒有空房了,但剛剛有組客人臨時取消了房間,他們的房間是蜜月套房,住宿含早餐的假日價格是一萬八千元,請問兩位要住宿嗎?」
星倩正想跟他說太貴了,去別間問問看,他已經拿出信用卡。
「就要這一間。」
他們就要同房而眠了嗎?
她的心強烈的跳著,沒有害怕,反而有隱隱的期待,因為她知道,她的感情只為他而澎湃!
星倩發誓她連房間什麼模樣都還沒看清楚,某人一進房就不由分說的吻住了她,他輕嚼她下唇,大手隔著衣物,她動情不已的身體。
熱情的嘆息使她全身發燙,他強如鋼鐵般的肌肉讓她心醉神馳,她回應著他的吻,看到他霸道而深沉的眼神,她的心微震,心跳也跟著失速了。
他緊擁著她,替她月兌掉了外套,結實雙臂輕松抱起了她,把她放在床上。
他可不信奉君子那一套,兩情相悅,想要盡快佔有對方是人之常情,再說生理也容不得他等。
他迅速月兌掉自己的衣物,上床擁住她,接著便狂野的吻著她的唇、她的耳後,再順著她的喉嚨親吻,最後游移到她的頸項、鎖骨。
他饑渴的探索、吸吮,一顆一顆解開她襯衫的鈕扣,舌尖不停的向下游移、糾纏,他就像一團火,用最原始的方法對他愛的女人求歡。
她的雙臂緊緊環著他,緊閉著雙眼,身軀緊繃,一顆心就要跳出胸口。
下一瞬間她目光狂亂的看著他,痛得幾乎要不能呼吸。
他震驚的看著她,這個階段她該激情的申吟,但她卻看起來痛苦難當,還緊緊的握著拳頭。
令他恍然大悟這是她的第一次。
「我不知道……」他不動了,倏然擁緊了她,懊惱不已又憐惜萬分的吻著她的唇,再吻去她的淚水,直到她短暫的痛楚退去。
他放慢了步調,溫柔的挑逗她。
縱然他早就情潮泛濫了,但他還是盡量控制自己的速度,以免傷了她。
當極致來臨,他著迷的看著她狂亂的反應,感覺她無助的痙攣,還有那羞澀、滿足和虛月兌……
換他了。
他再度重重的攫住了她的唇,深深的佔有,像是要不夠似的,一再向她索討。
激情過後,他們相擁著,他拉了被子蓋住兩人,即使室內有暖氣,並不會感覺到冷。
已經過了凌晨三點,一室靜謐。
兩個人都需要時間回復心神,雖然沒有開口,但一種彼此相屬的感覺透過體溫、在十指緊扣里傳遞。
不期然的,他又側身吻住了她,她感覺得到他吻里的濃烈,看到他眼里閃著奇異的光,像是等待什麼,等待了千年。
「以前你到底在哪里?為什麼現在才出現?」他貼著她的唇低嘆了好一會兒,用手指輕柔的撫弄她的唇角。
他深情款款的舉動使她心頭一陣悸動,她迎視著他的目光,用手環繞住他的頸子,把他的頭拉向自己,立刻,他們的唇又貼合在一起。
她的心同樣漲滿了,他問的,也是她想知道的。
以後他將在她的生命里扮演什麼樣的角色?這個魔人上司,會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另一半嗎?
「我愛你。」放開她的唇之後,曹櫻黑眸閃亮的看著她說道。
第7章(2)
星倩震撼的听著他的告白,耳邊只有自己猛烈的心跳。
他說愛她耶……她開心的想嘆息。
原來愛情真的有程度上的分別。
以前,听同學說沒有很愛這個男朋友,比較愛以前的男朋友,她都無法理解,現在她總算明白了。
就像此刻,她可以清楚感覺到自己有多愛某人,某一個魔人。
就算此刻在他的身邊,她也知道兩人分開了之後,她會多麼想他。
可是,跟任庭漢在一起的時候,她回到宿舍或假日回家,從來沒思念過他,也從來不曾因他的靠近而臉紅心跳。
而且,她也未曾對他有過,她跟任庭漢總是欠缺臨門一腳。
她不夠積極、不夠渴望他,而他則不夠強硬……抑或是有別的泄欲管道,總之她沒問過。
她應該要關心男朋友怎麼解決生理需求的,不是嗎?可是她以前卻沒想過這個問題,而他也沒抱怨過,真是奇怪啊。
而某人不同,某人相當熱情,她迎合著他的熱情,自己的之火也被他點燃了。
「在想什麼?」曹櫻用手肘撐著頭,看著她問。
「想我有多愛你。」她挪動指尖,輕觸他的下巴和雙唇,誠實的說出自己心底的疑問。「為什麼才認識沒多久,我會這麼愛你?這太不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