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來,他的心情特別不好,做什麼都不順心,她走之後就音訊全無,堆積在胸中無處宣泄的情緒找不到出口,悶得他快瘋了。
現在他明白了,他無法把她讓給別人,就算為此他得付出代價——走進婚姻的代價,他也必須認栽了!
比起結婚這件事,失去她又無法把她從腦海里趕走,更讓他困擾不已。
打從她帶著一顆籃球闖入他的生活里開始,她就已經在他心里、腦里佔據了一個大位子,只是他嘴硬的不想承認罷了。
「起來!」展香怒氣騰騰的現身,把寶寧從座椅里拉起來。
「你?你做什麼?」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雖然她心中已經嘆息的對今天的相親對象打了零分,但她也沒預期會看到展香出現。
所以,昨天他听到她跟母親講電話的內容了?
所以,他是來堵她的?
可既然不想跟她結婚,又來破壞她相親是為什麼?不讓她得到幸福嗎?她真的無法理解他。
「寶、寶寧小姐,這是什麼人?要不要報警?」男人瞪大了眼楮,牢牢的黏在座位里,表現得驚恐不已,但一點也沒有要起來英雄救美的意思。
「你放開我!我在相親耶!」寶寧不斷掙扎,亂打他的手。
「出去再說!」展香的黑眸逼近,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帶了出去。
寶寧以為展香要帶她離開飯店,沒想到他把她拉出露天咖啡座之後,竟又把她拉到櫃台,明日張膽的辦了住宿。
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在他掌心下的脈搏急速狂跳著,腦海里除了混亂,還是混亂。
「你干麼?為什麼要住宿?誰要跟你住宿了?放開我,我要回去……」他不理她,逕自把她帶進電梯,按了樓層。
這里是公共場合,寶寧沒臉大吵大鬧,況且——她也想知道他葫蘆里在賣什麼藥,所以後來也就安靜了。
電梯門開了。展香依然緊緊扣著她的手,步履不停的走向他們的房間……
不,不是啦,她是說他開的房間,他的啦……
唉,她在干麼?遇上他,她又語無倫次了。
她就對他這麼沒有招架的余力嗎?
展香打開房門,插上門卡,房里的燈亮了起來,空調也隨即啟動。
氣氛瞬間變得曖昧,寶寧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才想開口叫他放開她的手,卻已經被他拉進懷里。
「你……」她愣愣的看著他,看他的黑瞳黯沉,整個人憤怒如火,奇怪的是,她竟然半點掙月兌的想法都沒存,心還因為跳得太過猛烈而感到疼痛。
「你來證明給我看,我對婚姻的排斥是多余的。」他粗啞地說。
寶寧迷惑的看著他。「什麼?」他講話干麼文言文,害她都听不懂……
「該死的,一定要我說得那麼明白嗎?」展香對她此時的遲鈍咬牙不已。「我的意思是,我們結婚,結婚——听懂了嗎?你這只讓我又愛又恨的米蟲,誰也不能嫁,只能嫁給我!」
「哦,為什麼?」她不自覺的屏住呼吸,听到自己的心跳加快。
求婚——展香在向她求婚耶!
她是不是在作夢啊?好不真實……
「為什麼?」他挑眉,額頭抵著她的。「這種時候,你就只會說「為什麼」嗎?你就不能說點別的,比如我願意之類的……」
說著,他猛地低首吻了她。
寶寧逸出一聲微弱的申吟,感覺到他的嘴唇好冰涼,他的舌尖卻剛好相反,像火一般的熱燙。
當他終于放過她的唇舌,她只能雙眼迷蒙的輕喘著,看著他那雙帶著激昂情感的黑瞳。
「為什麼?」她還是想知道為什麼,他不是打死不結婚的嗎?
他暗咒了一聲,才悶聲道︰「人是會變的。」
她無法置信的眨了眨眼。「因為我而變嗎?」
「廢話!」他惱火地承認。為什麼盡問些再明顯不過的事情?
還是她想給他一個下馬威,先認輸的人注定要被壓落底?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確認這個事實後,她開心地摟住他的頸子,主動吻他的臉龐一下,笑容燦爛如夏日陽光。
總算有點真實感了,可以開始冒喜悅的泡泡了。
「什麼跟什麼?有人這樣回應求婚的嗎?真不害臊。」他笑罵著,俊美臉龐也浮現淡淡笑意,伸手圈住了她的腰。
原來放開她的手,是這麼痛苦磨人的事,以後他絕不會再放開了,免得自己又被自己給整到……
尾聲
兩個月後,寶寧這只快樂的米蟲如願把自己嫁掉了。
小恩、小惠是他們的花童,穿著一模一樣的小白紗,可愛的模樣引得賓客頻頻驚嘆。
她們不但多了一個疼愛她們的嬸嬸,而且,再也不必擔心會被送走了。
展香是史上最俊美的新郎,他比新娘還要貌美,但繁瑣的婚禮過程讓他心浮氣躁,一直皺著眉,巴不得快點月兌上可笑的白色燕尾服。
新娘休息室里,只有新娘母女倆獨處,姚文慧欣慰之余,又有些擔心。
「他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想結婚的嗎?如果結婚以後他後悔了怎麼辦?你要怎麼辦?會不會被他拋棄啊?」她自己被丈夫拋棄,最害怕女兒跟她命運一樣。
「你放心吧,媽。」寶寧胸有成竹地說︰「我會消除他對婚姻的不安全感,我會向他證明不是所有女人都跟他媽媽一樣會拋家棄子,我是很愛家的。」
姚文蕙依舊憂心忡忡。「你要怎麼證明?難道要白紙黑字寫給他看?你這孩子就是讓媽放心不下。」
寶寧笑嘻嘻的拍了拍自己還很平坦的肚皮。「再過七個月等孩子出生後,他就會知道,什麼叫做「我的家庭真可愛」了……」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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