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珞綺以為自己听錯了。怎麼會听到卓修頡的名字?還是她家有個親戚小孩也叫修頡?
她往她哥挪好的位子看去,呼吸頓時一緊。
他真的坐在那里,穿著她沒見過的斜紋襯衫和牛仔褲,外面套著一件褪色v領毛衣,怡然自得,仿佛他是這個家的常客。
一個月不見,他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樣,是哪里不一樣?是氣質更迷人了嗎?
她的血液循環加快了,心跳加速了。
「怎麼啦?」藍母看著女兒。「你這孩子在發什麼呆,快坐下吧!飯已經幫你盛好了。」
珞綺愣愣地在指定位子上坐下來,她呆若木雞地拿起碗筷,心里亂成一團。
他是什麼時候從美國回來的?而且還跟她的家人很熟的樣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是為了她而來,抑或不是?
她沉默地看了他一服,他卻對她微微一笑,那笑容險些讓她失了魂,忘了自己在哪里。
她慌得呼吸困難,她覺得呼吸好困難哦。
「珞綺,你不知道怔頡決定回國住一年吧?「藍永奇笑吟吟地說,眸底閃過一抹促挾。「你回來得剛好,他有心找對象,我們正在介紹他認識真真呢。」
她睜大眼楮,愕然地皺眉。
這一連兩個特級炸彈叫她如何承受?
他決定回國住一年?
他要找對象,而且對象是真真堂姐?
有沒有搞錯,他需要這麼不挑嗎?她那位真真堂姐已經遇人不淑N次,二十八歲離婚後就找不到對象了,有個孩子在前夫那里,而且前夫還老愛找她要錢,有時還會一時興起對她施暴。
吼——他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急著找老婆?到底是為什麼?
「真真說,她不介意跟修頡到美國去住,雖然她英文很破,但她願意學,她也不介意修頡有個孩子,她會當個好母親。「藍永奇像個媒人般地說。
珞綺憤慨了。
真真堂姐當然不介意,她有什麼資格介意?她這樣介入卓修頡的人生,分明是要毀掉他嘛!
「修頡啊,你娶真真就娶對人了,我們家真真絕對是個賢妻良母,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可以幫你照顧孩子,又有一手好廚藝,以後你都不必吃牛排漢堡了。」
珞綺瞪著母親,講得好像他們已經要結婚了一樣。他們究竟瞞著地,見過幾次面了?
她猛然抓到了自己的語病。
瞞著?難道她認為卓修頡還是她的嗎?
她下意識的佔有欲……見鬼!她就是不高興他在相親!
「伯父伯母,我是個有孩子的男人,只要真真小姐願意,我就很滿足了。」卓修頡斯文地推了推眼鏡說道,珞綺火建地瞪視著他。
他這是在說給她听的嗎?
而且他為什麼要戴眼鏡?之前他都沒戴眼鏡啊,是為了給真真一個好印象嗎?
她不自得看向坐在對面的真真。
年過三十的她,還真有熟女的風韻,大慨是之前的情路坎坷、婚姻又不順,所以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大一些。
不說外表,看看她的穿著,圓領的大紅色洋裝這是什麼落伍的穿著?就算想表現喜氣洋洋也不能選樣穿吧?
總之,她時眼前的情況很不滿意,對她而言,這太失控了,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內,她極度地不喜歡、不滿意。
她是回來過年兼療情傷的,而令她情傷的男人卻在這里,坐在她的旁邊在跟別的女人相親,這樣她還平靜得下來嗎?
「對了,珞綺,先告訴你一聲修頡年假這幾天會住在我們家,方便跟真真見面約會,而且他父母帶小穎去日車見家族長輩了,他一個人在家也挺無聊,跟我們一起熱鬧多好……」
珞綺食不下咽地听著。
不但跟真真相親,還要住在她家?
看樣子,她最好還是買幾箱泡面躲在房間里過年好了。
幾天過去,珞綺覺得自己像座快爆發的火山,隨時都可以噴得他人一頭一臉的岩漿。
卓修頡真的太太太過分了!
他們現在是「點頭之交」,因為凡在屋里遇到她,不管是否有別人在場,他都只對她客套地點點頭,然後就走過她身邊,去做他自己的事。
相反的,他看到真真來就噓寒問暖,如果見她穿得太少,就第一時間拿他自己的外套給她穿;如果她還沒吃飯,他就坐下來陪她吃;如果她吃過了,他就泡茶,泡咖啡給她喝,不然就約她出去河堤散步或開車去市里看電影、逛街。
總之,他好像真的對真真有意思,總是用親切又迷人的笑容看著真真,看得真真臉紅起來。
她真的很氣他這樣對真真放電,真真的前夫是個粗壯的水電工,別說放電了,那個人黑黑矮矮的,笑起來像變態殺人犯,根本跟他不能比。
現在卓修頡這樣萬般溫柔體貼地對待真真,她怎會不迷醉?更別說他佔有極大的外表優勢了,恐怕叫真真現在就獻身,她都願意。
還是,真真根本已經獻身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哦!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要中風了。
第8章(2)
她沒辦法忍受卓修頡苞真真上床,她不要他用對待她的熱情對待真真,不要他親真真的身體,不要他讓真真在他身下輾轉申吟……為什麼事到如今她才後悔自己不要他?
是因為他現在在乎的是別的女人而不是她嗎?
不,不是這樣的,在她還不知道他與真真變往之前,她就已經在後悔了,只是她說不出口而已。
現在她終于明白了,她愛他!她早就愛上他了!
因為愛他,所以她才會天天看著風信子;因為愛他,她才會做什麼都無法填補空虛;因為愛他,她才會有那麼多的寂寞感一切都是因為他不在她身垃!
現在怎麼辦?要看著他和真真繼續約會,然後步入禮堂嗎?
不!她不要他結婚!
想到激動處時,大門傳來了聲音,有人回來了,而且一定是他,因為現在已經過了凌晨十二點,全家人都睡了,只剩一太早就和真真去文化村玩的他還沒回來,哥還給了他大門鑰匙,已經將他當自己人看待了。
她又為什麼會不在自己房里,反而在樓下客廳里呢?
在房里怎麼躺都睡不著的時候,她告訴自己,肚子餓了,她是下樓來覓食的。
吃完東西以後,她又告訴自己,JJ0有部電影很好看,要在客廳里的大屏幕看比較過癮。
現在看到他走進玄關在換室內拖鞋,她終于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她在等他,因為他沒回來,所以她睡不著,光想象他可能跟真真去某處過夜就挫折磨她了,如果他天亮才回來,她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自燃起來。
「還沒睡?」卓修頡心不在焉地對她點點頭,轉身就要回客房。
「等一下!」她情急地叫住他,一顆心熱烘烘的,心跳與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有事嗎?」他看著她。她兩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莫非…「有事,很重要的事,我們談一談!」
他眨了眨眼眸。「恐怕不行,我還要回房等真真小姐的電話,我們說好要聊過再睡。」
她的心緊緊縮了起來。「你就真的那麼滿意真真?那麼喜歡她?你們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卓恬頡蹙起了眉心。「我不太懂你為什麼要問選蚌,不過我幕了,我要進去休息了,晚安」
「等等——」珞綺氣息不穩地看著他。
「不是我就什麼女人都無所謂碼?你就邪麼想結婚嗎?」
他苦笑一下,「我以為對你來說,我沒有意義,只是多夜情,沒想到你還會關心我的終身大事。」
「就當做是在關心一個朋友吧!」她迅速地說道︰「你听我說,你不要跟真真結婚,她不適合你,她前夫是個賭鬼,他在外面欠了很多錢,如果你跟她結婚,那個家伙可能會纏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