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還有,吳家的太少東娶了芮盛金控的掌上明珠,二少東更不得了,娶了恆富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他們那些有錢人的婚姻都嘛是集團聯姻,有錢人配有錢人,哪輪得到她這種小眉小眼的小咖?
易天萸,你到底在妄想些什麼?
難道你以為你肚子不小心中獎了,你跟他就有結果,他就會對你負責任嗎?
真是想得美喲,你連替他生孩子的資格都沒有,如果靠著懷孕嫁給他,人家也會說你是貪圖他家的財產,或者想改善自己家里的環境之類的,誰會相信你對他真的沒有金錢方面的企圖?
所以,別再想了,別把他每日的關心當愛情,他只是在盡他應盡的義務罷了,他也許只是擔心她有了孩子會生下來,以後抱著孩子來跟他們分家產,所以才會天天跟她確認,她千萬不要自己想太多、想太美,知道吧?
砰!
她冷不防撞上門。
「好痛!」要命!她怎麼這麼白痴?要先開門才能走出去嘛,她在想什麼?竟然沒開門就直直的要走出去?
「有沒有怎麼樣?」
吳子堂飛也似的從辦公桌後繞出來探問她的「傷勢」。
他極力忍住笑意。
她實在很爆笑耶,哪有人走路會去撞門的,她這樣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力嗎?
她做到了,他真的有被吸引到。
「沒事,我沒事……」天萸撫著額頭,臉飛快漲紅。
她好丟臉,在他面前保持形象都來不及了,她竟然還像諧星般的出糗?這下他對她的感覺會多好才有鬼。
「真的沒事?」他探詢著她的臉。「可是你的臉好紅。」
天萸連忙搗住自己雙頰,回避著他的視線。
厚∼不要看了,臉紅是因為丟臉,沒面子,不是因為痛啦,所以不要再看了。
「我沒事,真的沒事,你回去忙吧……」她要趕快離開這里,有他在的地方,她都會變得很奇怪。
「對了——」他帶著邪氣笑意端詳著顯然想找地洞鑽的她。「我听到一個很奇怪的傳言。」
天萸不疑有他。「什麼傳言?」
他笑意飛揚的看著她。「你暗戀我的傳言。」
天萸本來已經漸漸退去紅潮的臉又立即漲紅了。
什——什麼啊?
她暗戀他?
這是哪門子的傳言?怎麼會——怎麼會傳了出去?她都只想在心底的呀……
看見她不安的模樣,某人嘴角眼邊的笑意擴大了。「而且听說暗戀很久了。」
老實說,當他的心月復羅以恩跟他講這件事時,他心里竟有很爽的感覺。
原來這小妮子已經暗戀他很久了,難怪她都沒有怪他佔有了她的第一次,也沒有怪他那天吻了她。
自從那夜美好的錯誤之後,他就一直禁欲到現在,一點也沒有找女人的心情,每天看到她走進來,他都只想擁抱她、吻她、愛她。
那夜她狂野的申吟老是出現在他耳邊,尤其是在開會的時候,看著在一旁專心做記錄的她,他竟然只想在會議桌上佔有她!
要命!
易天萸對他的吸引力與日俱增,他雖然覺得很荒謬、很離譜,也努力想抗拒,但他就是一天到晚在意著她。
「胡、胡說!」天萸結結巴巴的駁斥他的說法。
她是那夜之後才開始暗戀他的,哪有暗戀很久了?冤枉啊!
「反正我就是听到了這個傳言,你沒有听到嗎?」他好整以暇的逗弄著她,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眼色變得好溫存。
他發現她跟一般女孩子很不一樣,她很容易認真,就像現在,他只是把听到的傳言告訴她,她就拚命的要否認,認真的模樣好可愛。
他愛上她了嗎?
他明明告誡過自己,絕對不可以愛上她,就連情不自禁吻了她之後,他還是非常實際的以現實的諸多考量守住自己的心,然而此時,他卻忍不住想仰天長吼——
他到底為什麼會被她吸引?
她既不漂亮也不性感,既沒有學識更沒有家世,她在這里工作了那麼久,他都沒注意到毫不起眼的她,卻在去了一趟馬爾地夫回來之後,對她著了魔……
厚!這沒有道理,怎麼想都沒有道理啊!
是因為她是他此生除了十五歲那年的初戀外,所踫到的第兩個處女嗎?所以他才對她放不下?
還是因為她天天在他雙目所及之處打轉,令他想忘也忘不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也很想有人來告訴他,或者打醒他,這麼下去完蛋的一定是他!
「我……」天萸吞了吞口水,小聲的說︰「有。」
她很想否認,說她沒听到,但她明明就知道這回事啊。
因為在餐廳憤而離席那天下班,小蘭就神秘兮兮的拉著她到洗手間逼供,問她是不是暗戀總經理很久很久了?任她怎麼說,小蘭還是一臉懷疑,讓她很沒力。
雖然她現在暗戀他,但並不等于她暗戀他很久很久了啊,這不一樣耶!
以前她有自知之明,知道總經理這樣家境富裕、外貌風流瀟灑的男人哪會看中她,她連想都不敢想。
所以,她不是一開始就對總經理有貪念的,真的是知道跟他發生關系之後才產生了變化,心里自然而然的開始想著他,看到他就會臉紅心跳,動不動就會對著他的辦公室大門出神發呆,加上他那不小心的一吻……
她知道她不該讓自己的心淪陷,也知道自己不配,但她就是愛上他了啊,只在心底想一想不犯法吧?她有必要那麼苛,命令自己連想都不可以想嗎?
「你也听到這個傳言了。」他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認真的端詳著她問︰「那你怎麼看這件事?」
她的回答根本不重要,他只是想多留她一會兒。
他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也喜歡她在他面前像只被逗弄到走投無路的小動物,令他很有滿足感。
他一直不知道,原來他喜歡這一型的女孩。
他以為自己喜歡談吐落落大方、活潑明亮的異性,看來那只是他的以為而已,只是他的主觀認定而已。
當他的心被她牢牢抓住之後,他就發現過去那些女人之所以沒辦法套牢他,原因就出在他根本就不了解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好啦,現在他了解了,可是那又怎麼樣?她配不上他,這是事實,要他為愛拋棄一切嗎?他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你現在又把人家留在這里做什麼?吳子堂,你實在很莫名其妙、很混球耶!
「為什麼問我?」天萸仰望著他,兩只眼楮睜得大大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難道你以為是我散播謠言的嗎?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他愕然的看著激動的她,隨即撫額失笑。
要命!
他想多留她一會兒,她卻誤會他在對她逼供,這是什麼跟什麼?他的手法有這麼拙劣嗎?拙劣到她看不出他是善意還是敵意?
「子堂!」
辦公室的門冷不防被打開了,一名貌似混血兒,外表時髦、高挑、亮眼,膚色古銅健美的女郎走進來,後面跟著氣急敗壞的孟冷蓮。
「我說過你不可以進來!」孟冷蓮歇斯底里的喊,她快氣炸了。
吳子堂錯愕的看著笑靨如花的女郎。「呃——安娜?」
她怎麼回來了?
八個月前,她說要到西班牙工作,所以他們理性分手了,他也樂得不必給她分手的禮物,還以為已經擺月兌在物質上需索無度的她,沒想到……
「我回來了,想不想我?」唐安娜越過天萸,風姿綽約的站在他面前。
吳子堂仍在錯愕中。
想不想她?這八個月……老實說,時間實在太久了,這中間他不知道已經交了多少女朋友又甩了多少女朋友,壓根把她這號人物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現在問他想不想她,ㄟ∼實在很難回答,因為實話總是殘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