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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近來好嗎?
帥哥,你的問候來得正是時候,我剛好很悶很悶。
願聞其詳。
「他」做了一件我無法原諒的事。
美女,雖然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事令你無法原諒,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建議你再給他一次機會,不要阻絕了自己的幸福之路。
謝謝你的建議,我會考慮。
你還愛他嗎?
我想……是吧,我還愛他。
那麼,听我一句,愛情面前不需要自尊。
帥哥,但願我有那個智慧處理這件事。又,我的店生意越來越差,我可能要考慮關店了。
哦喔,我很遺憾,景氣真有那麼差?
因為競爭對手太強了,不得不服氣。
柳暗花明又一村,美女,不要喪志。
吧脆把店收掉,听我爸媽的話去當音樂老師,請他們替我安排相親好了,他們一定很開心。
美女,你千萬不能有此念頭,人因夢想而偉大,婚姻更是一輩子的事,隨意相親不但誤人,而且誤己,你要三思後行。
帥哥,老實說,你的職業是不是老師?
美女,我真的沒有在對你說教。
開玩笑的啦,謝謝你的關心,再聯絡了!
「唉……」店後面的小小辦公室里,安彤拿起馬克杯連喝了好幾口咖啡,心情簡直糟透了。
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她把上個月的帳算好了,結果是慘不忍睹。
她真不想面對這一切,這是她開店以來的首次低潮,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的抗壓性那麼低,才賠錢一個月就已經受不了了。
如果生意持續蕩低怎麼辦?她要繼續撐嗎?要撐的話,能撐多久?之前賺的錢已經用來擴充設備和存貨,根本沒多余資金可運用。
她是可以向哥開口,可是一旦這麼做,爸媽一定會叫她把店收起來不要做了,這也表示她提早向自己的夢想投降了。
帥哥說的沒錯,人因夢想而偉大,如果放棄開店去當音樂老師,那麼她過去的付出算什麼?跟父母的抗爭又算什麼?
她要堅持下去,不可以被打敗。
當務之急,她應該思索怎麼重新把自己的店定位,跟電臀酒吧做一個區隔,一定有不喜歡喧囂氣氛的客人,而她要抓住的就是那些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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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彤開著車滑進地下停車場車道,這幾天,每開到這里她都會心跳加速,眼楮總不由自主的張望著她隔壁的那個車位。
今天也不例外,她一看見富豪休旅車停在那里,心就跟著狂跳起來。
人家說的,見車如見人,知道他車子在,表示他人在家里,她連走出電梯口都會脈搏加速。
她還是在意著他。
是啊,沒錯,她還在意,要在短時間內忘掉一個人談何容易?
還在意,但也沒之前那麼氣了。
仔細想想,他的解釋也不是全無道理,現在她所不能釋懷的恐怕只剩他秀電臀的那個部份了。
唉,是因為她成長在一個保守家庭才無法接受這種事嗎?別的女人呢?別的女人會有雅量接受自己的男人把臀部給眾人欣賞?
他應該知道自己多有吸引力吧?不必月兌就已經迷死人了,更何況是在幾乎全果的情況下,那些去泡夜店的女人怎能不想入非非?
而他,想必也是對自己超棒的身材極有信心才會做那款令人臉紅心跳的事吧?他是想勾引女人嗎?還是純粹只是喜歡秀舞的感覺而已?
這幾天,她試著去揣摩他的動機,但越想越沮喪,因為她無論怎麼替他解釋,還是無法接受他秀舞這件事。
安彤提著包包下車,鎖好車門時,忽然發現富豪休旅車的車窗沒關。
「他會不會太扯啊?」她蹙著眉,正猶豫要不要雞婆的打電話告訴他,卻感覺到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
天啊,一地的碎玻璃!
她霍地抬起頭瞪著車身。
這麼說,不是他沒關車窗,是被打破了,有人要偷他車里的東西!
安彤急忙繞過去,原本只是想看看另一邊車身有無毀損,沒想到卻看見辜至帥一腿伸直,一腿微曲地半癱倒著,背倚靠著車胎,表情痛苦扭曲著。
她的心狂跳,警鈴在她的體內四處竄流,她連忙奔至他面前蹲下,心疼焦急溢于言表,全寫在臉上。「你怎麼了?!」
他臉上有傷,嘴角滲著血絲,西裝也被扯破了。
「被打了。」辜至帥扯扯嘴角,還笑笑地看著她。
「小偷攻擊你?」安彤氣憤的找出手機。「我馬上報警!」
枉費他們每個月繳那麼多管理費,接待大廳的守衛室還有監視器,管理員竟然都沒發現異狀,太扯了!
「不能報警。」他把手按在她手上,聲音模糊不清但語氣堅定地阻止她。
「為什麼?」他要姑息那些囂張的小偷?為什麼?有一就有二,搞不好她就是下一個受害者。
「因為他們是沖著我的而來的。」辜至帥忍著不舒服說道。
安彤用力吞咽口水。「你說什麼?我是不是——听錯了?」
「你沒有听錯。」他看著她愣然杏眸中的驚詫,實在很想放聲大笑,但他不行,他壓根不想告訴她實情,但如果不說,依她的個性,鐵定主張報警。
「你說——他們沖著你的而來?」她潤潤唇,問得小心翼翼,說到兩字時還紅了臉。
「嗯。」他放松自己的頭靠在輪胎上,閉上雙眼。
趁他閉著眼,她湊近細看他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幾個混混跟蹤我進來,我車一停好,他們就拿棒球棒攻擊我。」他避重就輕地說。
雖然知道待會免不了要對她陳述重點,但讓他閃一下也好,不是為了他自己,實在是,他不想再看到她心一沉的表情。
「你知道我不是問這個。」被偷襲的過程不必他講好嗎?她隨便想一下就知道,電視常有在演。
「其實也沒什麼。」他睜開眼楮看著她,刻意用輕松的調調說道︰「那個混混頭頭的馬子是酒吧的客人,她告訴她的男人,關于我的電臀有多棒,多渾圓、緊實、迷人,還說她要泡我,要跟她的男人分手,她的男人就找上我了。」
听完,安彤咬住嘴唇,不說話了。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瞧,這就是他不想告訴她的原因,他們已經很僵了,再加上這筆,他又要被貼上一個標簽了。
「親愛的,先扶我上去好嗎?我想我需要上些藥。」他刻意打斷她的思緒,不要她繼續往下想、左邊右邊擴大想,想到最後,他們這段感情肯定在她「深思熟慮」下劃下句點。
安彤沉默不語的扶起他高大的身軀。
真是的,不是上一些藥,而是很多吧,她在心中叨念著。
「很重嗎?」他整個人幾乎黏在她身上,恣意享受著她的體溫,環在她肩項的手還若有似無地垂著,手指頭不時踫觸到她胸前的柔軟,感覺真是棒呆了。
一個星期沒有親熱,他實在好想她,她到底還要折磨他到什麼時候?
「還好。」安彤悶悶地答。
她盡最大的力量支撐住他向電梯間走去,因為整個心緒都在他因秀舞而被打的這件事上,所以根本沒發現某人在吃她豆腐。
上了樓,很自然是到他家,因為總不會是去她家擦完藥,又要叫她把他扶回他家吧?
擦完藥,她要走,辜至帥旋即拉住她的手,用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望著她。
「我不能動了,扶我到房里躺下再走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