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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痛啊……
白葵睜開眼楮,有種睡太多的頭昏腦脹。
她用力按按自己的額角,很不幸的,她的頭皮像往常喝醉了般的發疼,她每次喝太多就會這樣,而不幸中的大幸是,只要泡泡澡就會好。
她昨天到底喝了多少啊?她實在不記得了,反正她的目的是整整黑厲,有整到他就好,承受宿醉的痛苦是值得的啦。
她扭扭發僵的頸子,頭忽然踫到一個硬硬的東西,她奇怪的轉眸一看,竟然看到黑厲睡在她旁邊!
天啊!
她驚跳起來,但猛然發現她的腿被壓住了。
她掀開被子一看,黑厲結實的長腿正交纏著她的腿,他的大掌則摟著她的腰,而且他們兩個都一絲不掛!
她的腦袋轟地一陣巨響,整個人呆子。
昨晚他們做了……嗎?
她是有印象,可是……她掙扎的想,怎麼會這樣?她以為是一場夢,一場很真實的春夢而已,怎麼會真的做了?
完了,怎麼辦?他們連男女朋友都稱不上,只不過是多年未見的小學同學而已,現在上了床,發生了關系,這事實叫她羞愧欲死。
「早安,寶貝。」
驀然,她的「枕邊人」說話了。
黑厲的聲音听起來慵懶又性感,但傳進她耳里卻讓她產生了嚴重的耳鳴,一時之間,除了嗡嗡聲,她無法思考。
他醒來了,他醒來了,怎麼辦啦?
白葵惶然的瞪著他,而他卻微微一笑,睜開了黑炯的雙眸。
老天,才一醒來,他精神怎麼就看起來那麼好?顯然昨夜累壞的只有她一個,她渾身都感覺到酸痛不已。
「不要叫我寶貝。」好半天,白葵才表情僵硬的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黑厲笑瞅著她。「你昨夜對這個稱呼毫無異議。」
她皺眉了。「昨夜是……是一場錯誤。」
「我不那麼認為。」他意味深長的盯著她渾圓軟蕩的胸部。「昨夜很美好,你的反應這麼告訴我,你很享受我們之間的,我也很珍惜你的第一次。」
天啊!這家伙壞透了,講這麼白,是存心讓她無地自容嗎?白葵想尖叫!
「你、不、要、再、說、了!」她臉頰通紅、掄起了拳頭。
「你看起來很不好,我想你可能需要熱咖啡。」他撐起身子,想要坐起來,滑落的被子正巧落在他的「重點」上面一點點,他身上有性感的體毛,從胸肌一直到肚臍之下。
「啊——」白葵尖叫,她激動的蒙住自己的眼。「你不要起來!我警告你不要起來!」
「听你的。」黑厲知道不宜跟一個剛失身的歇斯底里女人作對,他重新滑進被里,讓自己只露出胸膛——精壯的男性胸膛。
「我們好好談一談。」白葵緩緩放開雙手,先從指縫間確定他沒有,然後才松口氣,放下手。
「我同意。」他知道此刻的她一定六神無主,所以他指點她迷津。「我可以把眼楮閉起來讓你離開這張床,你要不要拿好衣服去洗個澡?等你洗好澡,我們邊喝咖啡邊聊。」
沒錯,是該這樣,叫她半果著身子跟他談判,她真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同意了他的建議。「好,但你要答應我,不能偷看。」
黑厲忍住笑意。「我答應你,我絕不偷看。」
該看的昨夜都看過了,她的身子是在他身下一寸寸融化的,她的人已經是他的了,她太純潔了,似乎還沒有搞清楚這點,如果待會兒她慢慢想起來昨夜他們是如何的親密,她可能又會尖叫了。
「說話要算話啊,食言而肥的是小狗哦。」
白葵一邊嚴密監控著他的眼楮,一邊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迅速拾起散落的衣物後,飛也似的進入浴室,用力按下門鎖。
呼~
安全了,總算安全了。
她的心跳得好快,想到昨夜的失控,她開始懊惱自己的整人計劃。
這下好了吧,沒整到黑厲,整到自己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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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葵先把浴室門拉開一點點,確定黑厲已經不在房里之後才松口氣的走出去。
她打開衣櫥,拿了件連帽的運動外套穿上,並且將拉鏈拉到盡頭,如果她把全部的衣服帶來,她會不顧氣候的挑一件套頭毛衣穿上,因為剛剛在洗澡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全身都是草莓。
那家伙,黑厲那家伙,在她身上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尤其是頸子,存心讓她不能出去見人。
唉——
她對著穿衣鏡里的自己搖頭,真希望這一切也是夢境的一部份。
她動手捏捏自己的臉頰。「噢!好痛……」
不是夢境啊!
她垂頭喪氣的走出去,才一開房門就聞到了濃濃咖啡香,她死氣沉沉的神經被喚醒了,雙腿自有意識的朝廚房走去。
黑厲沒有意外的站在開放式的廚房里,而且他天殺的沒有穿上衣。
他輕松的拿著平底鍋將煎蛋翻面,胸前的肌肉隱隱會動,健美的模樣叫人直流口水,那畫面輕易勾動白葵昨晚的回憶,她不由得想象著,她就是在那副結實的胸膛之下跟他那個的嗎?
「過來坐。」黑厲一派家常的招呼她。「咖啡已經煮好了,我做了炒蛋、生菜沙拉,還做了雞肉卷餅,嘗嘗看合不合口味。」
「哦——」她從他誘人的胴體中回過神來,霎時感到雙頰發紅。
天啊天啊!她竟會被黑厲的身材給迷惑了?這是怎麼回事?
「你的臉好紅。」他噙著慵懶的微笑。「太熱了嗎?要不要開空調?」
「不、不必了。」白葵連忙坐下,心髒卜通卜通的跳。
絕對不能讓黑厲發現她在對他流口水,更不能讓他知道,光是這樣看著他赤果的上半身,她就快融化了,更別說他已經走過來,親自替她倒咖啡了,她腦海里想的竟然是——他平常都是怎麼鍛煉肌肉的?
「咳,」白葵不自在的清清喉嚨。「謝謝……」她說謝謝時,聲音小得像遙控器上的音量l,但她沒發現自己的喉嚨有多緊。
「不客氣。」黑厲回到他的位子,跟她面對面坐著。
他的嘴角微揚著意味深長的笑,他就像這個房子的男主人——呃,他本來就是,但她的意思是,他闖入了她的生活,卻又介入得那麼恰到好處,一點也不感到唐突,好像他們已經同居了好一段時間似的。
天知道,才三天而已吶。
白葵無意識的搖著頭,黑厲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他絕對是魔鬼,就算她穿上盔甲也不能抵抗他,就像昨夜一樣,她不能狡辯自己毫不知情。
事實上,她是有感覺的,可是那感覺太好了,所以她說服自己那是一場夢,這樣她才可以心安理得的做,心安理得的在他的身下沉淪。
但現在問題是,做都做了,要怎麼收拾殘局?
首先,她得跟他劃清界限,迫切要做的是從這里搬走。
這是他的地盤,繼續留在這里太危險了。
「咳!」白葵清清喉嚨,一副準備好好談的架式。
肚子填飽了,又喝了一大杯黑咖啡醒腦,她自認腦子已經恢復正常了,她有足夠的勇氣跟他談判。
「你好像準備好了,有話要說。」
黑厲說著,笑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拿起咖啡壺為自己倒了第三杯咖啡,再幫她將馬克杯加滿咖啡。
白葵本來不想再喝的,但是杯子一滿,她就被催眠似的拿起馬克杯啜了一口,一口當然是不會饜足的,她又連喝了好幾口才將杯子擱下。
很好,這魔鬼很懂得怎麼操控她,這更讓她認定了他是危險的,而她不該讓自己的生活跟危險扯上邊,這是顯而易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