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麼辦呢?她根本沒力氣爬起來,更別說走到醫院去了,說不定只要一下床就昏倒了。
媽,你一定以為我就這樣把你丟在那個冷冰冰的地方,不會去接你了吧?
她的心一陣絞痛,淚水在瞬間滾出眼眶。
她以為自己只是無聲的哭,殊不知她在抖動,強忍的抖動讓人看了更加不舍。
「你想把自己給悶死嗎?」玉耀綾輕輕拉開被子,果不其然,看到淚水爬滿了她的臉。
「那個……有沙子跑進眼楮里。」她揉著眼楮。
「你還真逞強。」他盯住她紅紅的眸子。「我已經派人去醫院把你母親接到殯儀館了,因為要辦些手續,所以你包包里的證件我拿走了。」
她震愣地抬起眼楮看著他。「什麼?」
他怎麼知道她媽媽在哪里?
「昨晚你睡著後,你的手機響了,是你的朋友打來的,她告訴了我一些事情——關于你的。」他露出讓她心跳的微笑。
原來是林娜說的。
她懊惱的咬著下唇,林娜這個大嘴巴,為什麼要隨便把她的事告訴別人,尤其那個人還是她的恩客,她一點也不想要他可憐她。
「你花了多少錢?我會還你。」她絕對不要佔他的便宜,絕對不要。「我現在很有錢。」逞強的附加這句也有點可笑,因為有錢也是他給的。
「昨天為什麼騙我你經驗豐富?如果告訴我你是第一次,我會耐心點,也會溫柔點。」
他根本不在意錢的問題,如果要談錢,那麼他只有一個想法,她的處子之身值得更高的價碼,她實在不該把自己賤賣的。
「不要說了。」她臉上一陣臊紅。「我……我想睡了。」她立刻閉上眼楮。
她原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溜掉,她是不是處女根本就不重要,因為他們不會再見面。
可是現在沒溜成,還得接受他的審問,他是不是跟其他尋找一夜的男人一樣,都討厭處女,怕她會對他糾纏不休?
放心,她一點也不想糾纏他,她比他更想忘了昨夜那場因金錢而來的易,雖然感覺其實是很美好的,他的唇、他的雙手,還有那親密的結合……老天,她連想想而已都會心跳。
玉耀綾盯著她嫣紅透頂的臉龐,那絕對不是發燒造成的,她在臉紅,因為他提到昨夜而臉紅。
他突然興起惡作劇的念頭,傾身在她小巧的唇瓣落下一吻。「你好好休息。」
其實他吩咐醫生在點滴里加了安眠藥,她會想睡也是自然的。
等她好點後,他們有的時間可以好好談談,因為他並不打算就這麼讓她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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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淨棠醒來已經傍晚,曼谷的天空滿是金澄色的美麗雲霞,她的燒退了,整個人覺得舒服不少。
她半坐起身,室內沒人,她听到露台傳來說話聲。
是玉耀綾在講話嗎?跟誰講話?她忍不住對他的好奇之心,豎起耳朵偷听。
「我過幾天才會回去,這里有點小狀況。」露台外,玉耀綾單手放在圍欄上,一手拿著薄巧手機。
五十九樓的高度,沒有一點膽識的人還真不敢站在這里。
「什麼小狀況?」彼方的封步昂非常之好奇。
青龍堂的玉堂主向來計算精確,怎麼會讓小狀況有發生的機會,這太詭異了,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不必擔心,我會處理。」風吹動他的長發,看起來更加不羈。
「少來了。」封步昂是憋不住秘密的。「听說你昨天買了個女人,怎麼樣?是不是那個女人享受過你的溫柔之後賴著不走,你正頭疼要怎麼把她趕走?」
玉耀堂驟然揚起了笑。「看來我得清理一下門戶了,青龍堂不太喜歡嚼舌根的弟兄。」
「那個女人是不是很漂亮?」封步昂一副窺探的口吻。
其實他老早打听的非常清楚,那個女人不但漂亮,而且年輕,姿色一流。
只是他很納悶,玉耀綾的條件好到連死對頭野櫻幫的執行長尹嬋都對他傾心不已,他何需花錢買女人,而且一花就是十萬美金,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漂亮的定義因人而異。」在他的定義里,谷淨棠是漂亮的。
「好家伙,打太極拳是嗎?」他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這樣好了,你只要告訴我,她是不是還躺在你的床上就行了。」
「身為朱雀堂的堂主,你真的沒別的事好做了嗎?」玉耀綾打趣。
封步昂根本不怕給他虧。「你也知道我就是愛哈啦,沒有一些八卦題材要叫我怎麼跟別人哈啦,你就大方點,提供點話題給我吧。」
「不說了,她似乎醒了。」他看了一眼室內,看到谷淨棠的縴縴身影坐了起來,不知道她感覺怎麼樣?好多了嗎?
「yes!」封步昂像拉霸拉到大獎。「她果然在你床上!」
這絕對是天火幫的頭條新聞,待會兒他就要把這條大新聞放送出去!
「你滿意了吧,掛電話吧。」玉耀綾笑了笑,他知道封步昂會把這件事夸大十倍傳出去,但他不介意帶點娛樂給大家。
「如果你帶個玉大嫂回來,我們都會很歡迎她的。」封步昂笑嘻嘻地說,他直覺到,那個被玉耀綾留下的女人不一樣。
「如果我回去後,看到你身邊多了個封弟妹,我也會替你高興的。」玉耀綾「禮尚往來」的也很快。
「去你的,我才幾歲?」封步昂揚起嘴角。「我干嘛那麼早找個女人把自己綁住?」
那很笨好不好?年輕就是要談戀愛,趁年輕多來幾段轟轟烈烈的戀情才是王道。
「通常說這種話的人往往都會早婚。」玉耀綾意味深長地笑。
「詛咒我是嗎?」封步昂聊的萬分起勁。「那我也祝你昨晚一舉得男,明年當爸。」
這是哪門子的祝福?真是的,虧封步昂想的出來,他不由的搖頭失笑。
雖然昨夜他沒有戴,但她打定主義出來賣身,應該在那方面有所防備才對。
女人對這方面通常更加小心翼翼,她總不會想留個一夜對象的種吧?所以這點他倒是不擔心,明年絕不會蹦出個孩子叫他爸的
「好了,不跟你哈啦了,我真的要掛電話了。」沒看過哪個大男人像封步昂這樣長舌的,為免封步昂再哈啦個沒完,他逕自結束了通話。
向晚的曼谷很美,招披耶河更是動人,飯店緊鄰著河岸,站在高頂,就像把水脈踩在腳下似的。
他踅回室內,順手關上落地窗,好笑地看到谷淨棠緩緩從床上坐起來,還揉揉眼楮,一副剛剛才睡醒的模樣,她明明就已經在床上坐半天了不是嗎?
「晤……睡的真飽。」谷淨棠伸伸懶腰,還扭扭脖子,證明她真的是才剛剛睡醒的,她什麼都沒听到。
明知道她早就醒了,但玉耀綾沒有戳破她。「一直悶在房里不好,我們出去走走。」
「走走?」她眨眨眼,不知道為什麼,怦然心跳加速。「去哪里走走?」
「我們去吃飯,你餓了吧?我也餓了。」他說的理所當然,好像他們理該出雙入對似的。
「那個……其實……」她吞了口口水,指指房門口。「我要走了,我現在就要走。」
既然燒都退了,她就沒理由繼續賴在這里了,而且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辦,她要去殯儀館陪她媽,後面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吃完飯,我陪去看你母親。」他仿佛會讀心術,看出了她的想法,他當然知道她最記掛的是她母親的事,她在睡夢中已經喊過無數次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