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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小甜心! 第2頁

作者︰簡瓔

他不是個公子,雖然家財萬貫,但平時他是很敬業的,只不過來到酒吧這種地方,他也不會太嚴肅,偶爾和女人逢場作戲他還應付得來,不像藍斯,他幾乎不給任何人面子。

「呵呵呵,你過獎了。」女人掩嘴笑起來,更加賣力想釣上來自石油富國的帥哥,一只縴縴玉手不經藍斯同意就搭上他的肩膀。

「帥哥,你好酷,正好是我最欣賞的型,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去我那兒休息一下?我很會按摩哦,保證你會覺得很舒服……」

「李、曼、莉!」

一個高大、魁梧,如地獄使者的男人驀地出現,他像綠巨人浩克一般地站在女人身後,強烈的存在感讓人無法假裝沒看見。

「哦……」女人的嘴驚駭莫名地張成型,她的手火速離開藍斯的肩膀,轉身嬌弱的投向壯漢的懷里,用嬌滴滴的台語說道︰「老公!這個人好壞!他調戲我啦,一直跟人家要手機號碼,還恐嚇我,如果不把我的手放在他肩膀上,要讓我死得很難看,不管!你要為我討個公道啦!」

「敢動我大頭彪的女人,簡直找死!」同樣是台語。

男人額上青筋跳動著,一拳揮出去,正中藍斯的下巴,藍斯正在品酒,霎時,整個人連人帶椅帶酒杯倒下去。

「老天!」連凱昱不忍卒睹地拍額。

他敢保證,藍斯絕對听不懂那對狗男女剛剛在講什麼,不然憑他長年又是騎馬又是射箭的身手,怎會避不開那一拳?

現在問題是,這件事若鬧大了,不止他們連家會見報,藍斯的身份也會曝光,那就麻煩了……

「你們最好快走!」連凱昱從皮夾抽出一疊千元大鈔丟給目瞪口呆的女人。「這家伙來頭很大,你們惹不起,況且你心知肚明,是誰在勾引誰,把事情搞大,對大家都沒好處,快走吧!」

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花錢消災如果能讓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花再多錢都值得。

「好、好!我知道了!」女人驚慌失措的撿起鈔票塞進口袋里,死拖活拉地把男人拉出了酒吧。

「你還好吧藍斯?」連凱昱連忙攙扶起好友,看見他俊逸的下巴已經瘀青一塊,他蹙眉搖了搖頭,「浩克」出手可真重。

「什麼人打我?」藍斯甩甩頭,感覺腦袋重重的。

連凱昱四兩撥千斤地說︰「已經走了,是個醉鬼兼智障,還有眼不識泰山,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追究了。」

這麼一鬧,兩人的玩興也沒了,索性結賬離開酒吧。

坐上副駕駛座,藍斯頭靠著座椅休息,幾綹發絲垂落額前,他覺得有點熱,索性解開兩顆鈕扣。

連凱昱發動引擎,調侃道︰「你這是刺激我嗎?」

「什麼?」藍斯連眼楮都懶得睜開。

「精壯厚實的胸膛啊。」他不正經地吹了聲口哨。「為了梵妮小姐練的嗎?」

「沒有任何女人值得我花時間做任何事。」藍斯的反應很冷淡。

「要是給梵妮小姐听到你說的話,她會哭死。」連凱昱揚起嘴角。「說實話,我以為政商聯姻只會出現在我身上,沒想到你也跟我一樣,咱們真是難兄難弟,殊途同歸啊。」

藍斯半睜開眼眸,對好友飄去一眼。「不要欺負我中文不好,我知道成語不是那樣用的。」

連凱昱笑了笑。「總之,我們一樣可悲,一樣身不由己,雖然含著金湯匙出生,但卻不能自由戀愛、自由結婚,這種人生實在無趣。」

「很抱歉,我不覺得。」對他而言,和誰結婚並不重要,只要他母親能快樂就好。

「那是因為你沒有心愛的女人,如果有,你就會陷入要江山還是要美人的兩難中。」

藍斯用一種諱莫如深的眼神審視著好友。「我很意外,你還沒忘記黛西。」

「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連凱昱總是不正經的臉龐顯現一絲悵然。「但她也不會原諒我,畢竟我選擇了江山,拋棄了她。」

他和藍斯是倫敦大學同窗數年的死黨,當時他和同班的黛西陷入熱戀,家人反對不止因為黛西家世平凡,還因為她是個英國人。

他愛黛西,但感情不是他的全部,他忍痛割舍掉那段四年的感情,以為回到台灣可以開啟另一段門當戶對的新戀情,沒想到他卻只能一直游戲情場,再也找不到令他心動的女人了。

「我說過,你不該放棄黛西。」藍斯的聲音驟然有些冷。

他可以選擇為了讓母親開心而去娶和他沒有感情的梵妮,但他絕不認同為了自己的利益對女人始亂終棄,即便凱昱是他的好友也一樣,他也不能認同他對感情的態度。

「藍斯,我不是你。」他並不想為自己辯解,但有些事是事實。「如果我堅持要娶黛西,我那三個異母弟弟馬上就會威脅到我在連氏集團的地位,我爸很固執,也很獨裁,順他者生、違他者死,我不能不為自己的將來打算。」

「你害怕不能帶著心愛的女人,赤手空拳打天下?」藍斯一語道破。

連凱昱的臉龐閃過一抹受傷,語氣變得有絲激動。「你又能嗎?」

藍斯揚起眉,勾起嘴角。「如果我告訴你,我能呢?我可以帶著心愛的女人遠走他鄉,保護她,不讓她臉上失去笑容,那麼你會改變你的決定嗎?」

自幼,因為他父親的關系,母親長年郁郁寡歡,他厭煩極了那種沉悶的感覺,他告訴自己,若有一天,他愛上一個女人,他絕不會像父親一樣,讓一個女人為他而痛苦度日。

「太遲了,一切都來不及了。」連凱昱喃喃地說。

「小心!」對向車道一部小貨車直直沖過來,藍斯伸手擋住強光。

砰地一巨聲,車身驀地打滑直沖路邊山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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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急診室的病床上吊點滴,藍斯想到酒吧中電話那頭奇怪女人對他的咒詛,心里忽地冒出一個詭異的想法,莫非她是女巫?不然他怎麼會掛掉電話後就開始走霉運?

「都怪我不好,害你受皮肉之苦了。」連凱昱很自責,身為駕駛,車禍他沒受傷,反而坐在他旁邊的藍斯受傷了。

「你沒通知任何人吧?」藍斯看著好友,指的當然是那些打從他出生開始就小心翼翼呵護他、容易大驚小敝的一群人。

「當然沒有。」他又不是找死,連家雖然在台灣是望族,但他的身份無論如何和藍斯還是沒得比,一場車禍,他沒受傷,傷到藍斯,到時要面對的譴責可是會多到令他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起來。

「對方呢?」他問的是小貨車的司機。

「車頭全毀,但人毫發無傷,連點擦傷也沒有,你說怪不怪,就單單你一個人有事。」連凱昱拉了張椅子在病床邊坐下,興致全來了。「你說有個奇怪的女人詛咒你會一連發生三件不幸的事,到底是什麼女人?」

如果那女人說的準的話,那麼藍斯還有一件不幸的事會發生,只要不危害到生命,這倒挺有趣的。

「我不知道。」他不想多談。「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連凱昱識趣地起身往外走。「我去問問醫生。」

沒關系,不必勉強拷問,反正藍斯要在台灣待上整整一個月,來日方長,他有得是機會問。

「王八蛋!」

有個相貌平凡的女人氣沖沖的掀開淡綠色的隔簾跑進來,她整個人像著火的沖天炮,看到藍斯,不由分說就甩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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