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路?」他又抓住她肩膀了。「你說阿路?」
氣有什麼不對嗎?」她笑了笑。「他遺送我一對兔子,但現在還在他那里,他說要替它們做一個家,明天才會送來給我。」
他眼里劃過一道陰鷙,隱隱覺得不對勁。「你們什麼時候變成朋友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有很多事我也不知道啊!」比如那段沒有結果的戀情,她很替他扼腕,也替自己感到可惜,為何要愛上一個心中有死去愛人的男人,因為她知道,活人永遠不能跟死人比,死人留下的回憶永遠是最美、最難忘的。
「不要開玩笑!」寇里凝視著她的眼,認真無比的說,「不要和阿路太過接近,他是恩將納的兒子,說不定他對你別有目的,你要小心!」
一直以來,他都不相信那對父子!
「他確實是對我別有目的。」青檸輕松地說。
「你說什麼?」他臉色霎時整個變了。
「我說他是對我別有目的啊!」她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那麼緊張。「他希望我教他英文,所以討好地送我一對兔子,他說是學費,應該不過份吧?」
「我不許你收那對兔子!」一想到她每天逗弄的寵物是別的男人送的禮物,他就難以忍耐。
「滿好笑的。」她撥開他,走到床邊坐下,小虎馬上跳進她懷里。
「你的意思是,你執意要收阿路送的禮物?」他跟著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瞅著她。
她輕撫著小虎,不悅也在隱隱發酵。
「我似乎不必經過你同意,我想收就收,不想收的話,就算你把王後寶座擺在我面前,我也不會看一眼,而你再用這種態度對我,我馬上收拾東西回夏威夷,這出戲我也不配合你演了!」
原來她不做蠢人也不行,因為情人眼里容下下一顆沙粒。
她在乎他與妮弗塔利的過往,她到現在才知道,這幾天的寥落全是因為知道他以前不但有過戀史,還愛得那麼深、那麼遺憾,她介意!實在很介意!
「你敢!」一股疼痛緊攫住他的胸口,他怒火中燒的擒住她的手。「為了區區一個阿路,你要離開我?」
「跟阿路沒有關系!」
「怎麼會沒關系?」他怒焰正熾,妒意宛如燎原大火一般的蔓延至他量內,他頓時像在地獄里。「跟他鬼混了一晚,你的思想整個變了,他用什麼迷惑了你?他年輕力壯的嗎?」
啪!
青檸甩了他一巴掌!
瞬間,他的雙眸熊熊燃燒著巨焰,似要燒出兩個大洞來!「你好大膽!寇里•阿基茲是讓你打好玩的嗎?」
他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嫉妒令他失去了理智,他幾乎是撕破她的衣服,她驚呼一聲,听到宮殿外紛沓趕至的腳步聲,他轉頭,森冷揚喝,「誰都不許踏進一步!下我的命令,關起鳳凰殿!」
青檸听到宮門應聲關上了,殿里靜悄悄,紗帳被風吹揚,寇里的視線回到她臉上,他的眉心蹙得死緊,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他為什麼要愛上她?
嫉妒的滋味又為何如此難受?
普天之下,有多少女子等著他垂青,他卻偏偏鐘情她一人,千方百計將她帶回來,又忐忑不安害怕失去她,他這是何苦來哉?
「我該拿你怎麼辦好?」對她的濃烈愛意掩蓋了怒氣,他的氣焰消了,見她衣衫不整的被他推倒在床上,心中涌現一股不舍。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對她那麼粗暴。
他的眼楮不再冷酷絕情,反而閃爍著對她的渴望與需要,他想吻她!
「讓我走!然後用你的一輩子去悼念妮弗塔利!」哼!說阿路用迷惑了她,他太污辱人了,她不會再留下來。
「妮弗塔利?」他表情一愕。
她還有心情拋給他一記淺笑。「不至于忘了這個名字吧?」
他俊眉微蹙。「我確實忘了,她是誰?」
「不好笑。」她沒啥表情地爬起來,想到他適才瘋狂的舉動,這件衣服全毀了,他的力氣可真大呵,又不是在演SM說。
「什麼意思?什麼妮弗塔利?你可以說清楚點嗎?」她的反應令他更如墜五里迷霧。
青檸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裝蒜!很好,再裝啊!
她淡笑輕語道︰「如果妮弗塔利沒死,她一定是王後,你們一定很恩愛,也不會出現一個我在這里了,所以我該離開,但不是回夏威夷,而是去京都,我繳的學費應該還算數,我還可以學學怎麼做一個壽司師傅。」
講話真酸!她氣自己太過在乎他,失去了原本的灑月兌,都不像她了。
不過,他的表情真的很逼真,如果她不知道那段故事,可能會真的相信他不認識妮弗塔利。
「她到底是誰?你說她一定是王後,為什麼你會這麼認定?」他真是越听越迷惘。
「不需要跟我演戲了,阿基茲陛下!」她俏皮地歪著腦袋。「妮弗塔利——戈蘭的姐姐,普斯第一美人,才貌兼備,曾在英國留學,第一眼你就傾慕她,她也同時煞到你,你們愛得難分難舍、死去活來,已經論及婚嫁,很可惜她紅顏簿命,死于一場敝病,害你整整傷心了三年,最後才只好答應大伊瑪姆的佔卜建議,立依秀塔魯為後,以上,全部,報告完畢。」
瞧!她記得多清楚,這代表她很在乎,是吧?
不過現在她不打算加入跟死人爭寵的行列,她要回歸凡俗,不做王後了,當她的平凡小小女子,繼續她學東學西的快樂生活,這樣夠灑月兌了吧?
「這些是誰告訴你的?」寇里勃然變色。
「討厭我的戈蘭小姐嘍,她很好心,希望我對偉大英俊不凡的陛下你不要痴心妄想,她才是王後的不二人選,就算你現在選擇我,我也是次等的替代品,她姐姐才是最強的——天下第一強!」
炳,小小陷害那丫頭一下,誰叫她狠狠刺傷了她情竇初開的少女心,讓她傷得好重,幸好她自愈能力還不錯,不然早傷心的去跳河了。
話說回來,瞧瞧他,臉色變得那麼難看,一定是惱羞成怒情史被揭穿了,先前還在她面前演純情男子,其實但說無妨啊,成年男女有過幾段戀愛不算什麼,何必特意隱瞞她。
「如果我告訴你,聰明的你上當了,你有何感想?」他的眼里逐漸出現笑意,嘴角突然揚起狡詐笑容。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戈蘭嫉妒心作祟,編了個故事騙她,而她就傻傻上當了,回頭他得好好罰罰那膽大包天的丫頭不可,仗著太後寵愛,她是越加無法無天了。
但,另一方面,她撒下漫天大謊雖然不可饒恕,卻代他套出了青檸的心意,就讓她功過相抵吧!
「我上當了?」青檸心中隱隱一動,想到戈蘭述說時那夸張的語氣,莫非,她這個聰明人也有糊涂的時候。
「那是普斯一部很有名的舞台劇,內容是過去一位普斯君王淒艷哀絕的羅曼史,結局是,那位國王跟著跳進波斯灣里,殉情死了,戈蘭應該沒說我跳進波斯灣里尋死吧?」他打趣地問,眼楮看著她,露出深情的微笑。
原來從頭到尾只是胡說八道,卻不小心引出了她的真心,這下可糗大了。
她移開視線,瞄瞄左,瞄瞄右,就是不與他對視,也不看他漾著淡淡笑意的嘴。
驀然,他欺近她身,迅速含住她的唇,嘴唇溫暖而性感地在她唇上游移,一股磁鐵般無法抗拒的吸引力將他們的距離越縮越短,直到他們擁抱在一起,滾倒在床他的身軀壓抑著熱情與力量,嘴唇從鎖骨移到她柔軟的女性表征,早被撕爛的衣裙輕易從他手中被解開,他嘆息著離開她的雪峰,手輕撫著她的臉頰,視線與她對上,再度封住她如花瓣柔軟的嫣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