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聶少獅把她的手拉了下來,正經的看著她。「我想請妳幫我查一個人,她也住在這間飯店里。」
孫曼菁是總理大人的公關秘書,身份高、人面廣,若是她出馬,飯店方面一定會賣她面子,將不得泄露的客人數據泄露。
「哦?」孫曼菁瞇起了美眸,好奇地問︰「是什麼樣的人,要堂堂獅少你大費周章的查詢?」
「是一個叫喜兒的女人。」他急切的說︰「我不知道她的全名,但妳可以從喜這個字去查,看看飯店里是否有個名字里有喜字的女人。」
她挑挑細眉。「女人?」
看來他對別的女人正戚興趣,想必是在飯店里不經意煞到的吧!
她才不要幫這個忙哩,幫了不就表示她沒機會跟他春風一夜了嗎?
「我……」
在她拒絕前,聶少獅眨了下左眼。
只是查出喜兒的數據,這不算違背俠義吧!
「好吧。」孫曼菁也有點不懂自己干麼這麼雞婆,不過話已經說出口了,收回恐怕會打壞兩人的關系。
「謝謝妳!」他腦中又浮現那抹帶著幽幽馨香的倩影了。「希望妳盡快給我消息。」
已經十二點了,但金曜喜卻在床上輾轉難眠。
她不該再想那頭俊挺依舊、帥氣如昔的獅子了,套句她的人生哲理--不完美也是完美的一部份。
就當他們緣已盡、情已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
她已經獨自生活了五年,就算在她孕育孩子的那段痛苦期間,她都沒想過要找他來當她的支柱,現在她又怎麼可以後悔自己的決定呢?
既然是自己決定的事,就該對自己負責,她已經二十六歲了,人生不容她後悔,也不容加進一個男人。
可是……她還是睡不著呵。
她的腦海里滿滿都是獅子的身影,該死的她還一再幻想他和小赫父子相認的感人畫面,她真的是瘋了。
叮咚!叮咚!叮咚!
急急如律令的門鈴聲響在午夜一點揚起。
她嚇得從床上驚跳起來,沒穿拖鞋就去開門。
鈴按得這麼急,不會是她母親發生什麼事了吧?
她連確認來人的身份都沒有就打開房門,當她看到佇立于她面前的人時,她著實愣了好幾秒,然後莫名的涌起了怒氣。
「我以為我已經把話講得很清楚了!」她緊緊擰著眉心,繃起美麗的臉孔,防備性的擋著門口,不讓他窺得房里的全貌。
她真的快昏倒了,才沒過幾個小時,他居然神通廣大的找到她的房間,這是不是表示,他也知道小赫和她同住?
「妳的丈夫呢?」聶少獅看著她戒心深重的雙眸,更加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她有古怪,肯定有古怪。「我知道他並沒有在這里。」
透過孫曼菁的調查,他終于得知她的全名--金曜喜。
令他驚訝的是,她居然是韓國人!
她的中文好極了,致使他一直誤以為她也來自台灣,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她可以從他的生命里完全消失,因為她根本不在台灣,枉費當年他還大費周章的從台灣的出入境資料里想查一個名字叫喜兒的女人的下落。
目前的她,二十六歲,任職韓國一星集團的總經理,此行她與母親、助理、保鏢等人同來,還有一名與她同姓的男童,那名男童跟她住在同一個房間,此時應該就在里面。
「他是沒有在里面,那又如何?」金曜喜的語氣不耐。「他忙得沒有時間跟我們一起來度假,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他深深沉沉的注視著她明顯的怒意。「里面的男童,他是妳的孩子?」
不管她有多不耐煩,他繼續問他想知道的。
「沒錯。」她冷冷的說︰「需要我再告訴你更多嗎?我愛我的丈夫、愛我的孩子,我們一家三口的生活很幸福,請你不要來破壞我平靜的生活。」
聶少獅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輕輕的說︰「喜兒,妳似乎反應過度了。」
他多想緊緊的擁她入懷,重拾他們五年前的快樂,只是她的反應並不容他這麼做,她像只刺蝟,彷佛只要他一伸手踫她,她就會刺得他流血。
他坦蕩蕩的黑眸讓她心慌意亂,她咬牙,怒氣掛在眉梢眼底,既然知道她的房號,想必也知道她的姓名了。;「請叫我金小姐!」
那怒意……是對自己為何會如此慌亂的怒意。
「好,金小姐。」他死死的盯著她的眼楮。「我知道妳叫金曜喜,也請妳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聶少獅,和金小姐妳,在五年前的馬爾地夫相戀,我們私訂終身,但妳不告而別,我想了解原由,金小姐妳卻防心甚重,似乎把我當成了敵人。」
金曜喜還是瞪著他,眼光清亮。「聶先生!是你糾纏不休的行為讓我不得不做這種反應。」
原來他姓聶啊,她孩子的父親姓聶,聶權赫……似乎比金權赫來得順口。
他苦笑的看著她著惱的美麗眸子,心里重重的受了傷,嗓子不由得瘖啞了。「我真的那麼令妳討厭與害怕嗎?」
相思……似乎是件愚蠢的行為,因為對方並不領情,還相當厭惡。
在她冷漠的眸光下,他的心隱隱作痛了起來。
「誰說我害怕了?我是討厭你的行為沒錯,但我不是害怕。」金曜喜說得激昂,音調不知不覺的提高了。「我想我必須再跟你強調一次,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不要再出現我面前,請你!」
她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讓他的心整個死掉了。
「看來妳真的很不想再見到我。」聶少獅自我嘲弄的笑了笑。「我懂了,我不會再打擾妳。」
他死死的看了她一眼,大步離開。
不給自己任何挽留他的機會,她立即關上了房門,呼吸卻異常急促,心髒怦怦的劇烈跳動,整個人感覺到一種垂死的不舒服。
金曜喜深吸了口氣,想讓自己好過一點。「金曜喜,妳做得很好,他不會再來找妳了,鐵定不會再來……」
她喃喃地重復,心卻難受的揪痛了起來。
她是成功的把他趕走了,卻無法趕走自己內心深處對他的渴望,她該如何是好?
第六章
聶少獅如行尸走肉的回到自己房間。
他心情惡劣的開了瓶酒,獨自佇立于陽台的欄桿前狂飲,他什麼也沒想,任思緒翻飛。
當一個人失意的時候,只有酒是最好的朋友,它可以讓人暫時忘了痛苦,也可以換得一夜好眠。
他當然不會認為這是世界末日,他跟許多異性逢場作戲過,知道明天醒來後,又是一條好漢,金曜喜已從他生命里消失了五年,現在身邊有沒有她,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許久之後,他才步履不穩的走去開門。
孫曼菁笑意盈盈的站在門外瞅著他。「你在干什麼?我按得手都酸了你才來,怎麼,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嗎……」
她還沒說完,他便不由分說的把她拉進房里。
「天哪!你干什麼?」她又驚又喜的睨著他,這遲來的熱情大大取悅了她,這也正是她今晚二度叩門的目的。
他緊緊摟著她,狂吻著她的唇,眼前模糊的出現了另一張面孔,像個女王般的驕傲神氣……
「獅少……」孫曼菁自認是情場斑手,卻也對他這突如其來的瘋狂求愛無招架之力。
她一任他狂吻著,一任他霸道的把她丟上床,激烈的佔有她,這種瘋狂令她感到滿足。
激情過後,他再也抵擋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夢中,仍是那張猶有女王般的美麗面孔困擾著聶少獅,讓他連在夢中都不安穩,心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