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描淡寫的口吻卻讓她好窩心,有此男友,夫復何求?
祁星兒,與其愁眉苦臉的哀嚎即將失去的自由,不如打起精神來快點把套書寫完吧,這麼一來,她又有很多時間可以跟他廝磨在一起了。
哦喔,怎麼辦?
她就知道情況會變的如此……
「妳是怎麼了?」凌飛湍看著剛與他親熱過的小女人,小姐她正幽幽然的抿著唇辦,那副哀怨的苦惱模樣,不免讓他想到了另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沒什麼啦。」倦極的祁星兒趴跨在凌飛湍剛健的身軀上,她不想說話,因為她好煩啊。
「別騙我了,我看的出來妳很煩惱。」凌飛湍捧起她苦惱的臉蛋,看到她原本美麗澄澈的雙眸非常無神,他更加肯定心中所想。「老實招來,妳是不是懷孕了?所以妳才煩惱成這樣?」
這招有效,祁星兒馬上從他身上彈坐起來。「你說什麼?我才沒有懷孕哩。」
這家伙怎麼跟她書里的男主角一樣,一旦追到女主角之後,動不動就想要那個女人為他懷孕,哎,真是了無創意。
不是懷孕嗎?凌飛湍挑挑眉,長臂一伸,把她重新按回身上。「那麼妳在煩什麼?告訴我,看我能不能幫妳解決。」
「你肯定不能幫我解決的。」在他不以為然的眸光中,她只好吐露內心的沉重。「我……一個字都還沒寫……」
雖然她說的含糊不清,他還是听懂了。
這次,長眉挑得更高。「妳一個字都沒有寫?」
如果他沒听錯的話,顯然這問題很嚴重。
距離她告訴他要寫出版社的套書開始,已經過了一個禮拜,這女人她居然一個字都沒寫?
「嗯……」微乎其微的應答聲發自她口中。
「那麼妳白天在干什麼?」他可真是好奇了。
他必須好好跟她討論這個問題不可,不然他凌某人想要偕同心愛女友出游的春天何時才會來到?
「有時睡覺,有時……想你。」說完,她微微皺眉。
般什麼?認真檢討起來,她怎麼會過得這麼糜爛啊?不是想他就是睡覺,她現在跟祁月兒有什麼兩樣?
不,她比祁月兒還不如,祁大小姐她起碼還會打麻將逛街,她卻連打麻將和逛街也不會,真是……真是夠了。
凌飛湍好笑的挑起嘴角。「那麼晚上我回去以後呢?」
每晚大概十點的時候,他會過來跟她小聚片刻。
所謂的小聚,當然是像剛才一樣在床上翻雲覆雨、耳鬢廝磨一番,滿足他對她強烈的,然後他就會回去,識趣的把安靜的寫作空間還給她。
他都已經這麼克制,下班不敢直接過來打擾她,每天只耽誤她一個半鐘頭左右,她居然敢說她沒寫半個字?真是該打。
她想了想,雖然不情願,卻只得老實招出她的答案。
「也是想你。」
想的多半是他們剛結束的限制級親熱內容,還有他對她的溫柔體貼,光想這些東西就夠了,她根本無法專心構思小說里的劇情內容。
他挺受用的輕拍了拍她的縴背。
「親愛的,听妳這麼說讓我很高興,也讓我這個大男人很有成就感,這表示妳深愛我這個男人,可是親愛的妳該知道,這對我們一點幫助都沒有,妳拖稿拖得越久,就表示我們越久不能一起出去玩,知道嗎?」
他使用的完全是柔性勸說,跟他在公司使用的鐵腕背道而馳。
她臉兒馬上一垮。「所以我才煩啊。」
他以為她是個無病申吟者嗎?
她的工作又不像他的工作,每天只要去公司上班就行了,她的工作是要全神貫注,還要營造心情的。
她的出版社社長曾說過,一個作者若把私生活搞得一團亂是鐵定無法寫出好作品的。
現在她就有這種感覺,她的私生活不是一團亂,而是一團熱。
她對凌飛湍的熱情多到自己都被嚇到,大概以前壓抑太久了,現在才會只想跟他膩在一起,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變成一個只想談戀愛的小女人啊,可是荷爾蒙改變了,她又能如此?
「難道你上班的時候都不會想我?」她不平衡地問。
他他他……這個害她進度等于零的罪人,今天還罪惡的送了她一套漂亮性感的內衣褲,是小嫻廣告的那一套,桃紅色的,真不是蓋的,大概是內衣設計的好吧,她穿上後簡直迷死人。
她終于明白祁月兒那喜歡穿不同內衣給林子勤看的怪異嗜好了,原來漂亮的內衣褲可以讓心情變好,也可以讓她感覺自己也是粉有女人味的。
重點是,他這個樣子,叫她怎麼沉潛的下心來寫稿?
「我當然會。」他好笑的揉了揉她的發。「但我是公司的老大,我要怎麼想妳,沒人管的著,我可以關起辦公室的門來,叫秘書送杯咖啡,蹺著二郎腿想妳,妳卻不行這麼做啊。」
聞言,祁星兒沒有好過一點,秀致的柳眉攬起半天高。
「噢……」他真是越講越讓她沮喪了,兩個人淪陷情海的程度是相同的,他卻沒被困擾到,煩惱的只有她一個人,這不公平!
「別煩了,小妞。」他好心的告知她一個訊息。「下禮拜我要到大陸探市場,大概會去三個禮拜到一個月不等,這段期間妳就乖乖的寫稿吧。」
「你要去大陸?!」祁星兒再度從他身上彈坐起來,嘴角微微一揚,睇著他。「姓凌的,你會不會去那里亂搞?」
「天地良心,我只想搞……」他笑著把她拉向自己,雙手不安份的再度游移上她的嬌軀,溫熱的唇在她耳邊呵氣。「妳!」
第九章
為了在凌飛湍回來後能跟他好好相聚,祁星兒卯足了勁在寫,還得了重感冒,她日寫夜寫,除了吃睡和洗澡,所有時間全部用來寫作。
廢寢忘食的結果,她整整掉了兩公斤,這個美好的結果讓她欣喜若狂,當成趕稿的額外獎勵。
其實她並不胖,但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加上現在她的生命里又多了個凌飛湍,她當然希望自己可以再苗條一點,最好瘦得風一吹就會跑,那樣才有女人味。
葉寧欣就是那種看起來風吹會跑的小女人,她並沒有很瘦,但整體的感覺就是如此惹人憐愛,也難怪她大哥會那麼愛護她了,她確實值得男人為她心動呵……
「汪……」桌底的小西施犬悶悶地叫了一聲。
哼,就只會想到葉寧欣,牠也掉了兩公斤啊,現在好丑哦,人家狗狗原本就要胖胖的才可愛,偏偏牠的女主人正在非常時期,牠也只好把肚皮再勒緊一點了。
真希望牠的男主人早點從對岸回來,這樣牠就可以不必再挨餓了,汪汪……
「怎麼了,你也想念飛湍嗎?」她抱起了小西施犬,睹狗思人的對狗講話。
現在這只狗越看越可愛,她已經把牠當成她和凌飛湍的訂情「物」了。
「汪!」不是,我是想念食物啦,尤其是炸雞,汪汪……
「唉,我就知道你也想他。」祁星兒幽幽的磨蹭著狗頭。「我也是,我好想他,真希望日子趕快過,可以早點看到他……」
每天她都免不了胡思亂想,他在台灣的時候,他們天天親熱,現在他人在大陸,會不會也在那里天天和大陸的婦女同胞親熱啊?
她實在無法接受他和別的女人做那種事,如果他敢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寂靜的夜里,她房里的電話響起。
「是星姊嗎?」彼方傳來怯生生的聲音,很陌生。
「我是,妳是哪位?」她向來孤僻得很,房里的電話是用來接傳真的,還是專門給出版社傳真資料進來或她傳真資料過去的,平常根本沒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