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協恩嫣然一笑。「謝謝姊!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
「你這丫頭。」桑碧聰拿她沒辦法的搖頭。「我跟你姊夫下個月要去新加坡拓展業務,成立芒果游戲的子公司,這一去至少要半年以上,你姊夫放心不下你一個人留在台灣,叫我問問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我要留在台灣。」她又快又堅定的說,還微微笑了笑。「台灣現在正是最舒服的季節,我才不要去新加坡曬大太陽,會曬黑。」
當然,這只不過是個借口。
真正的原因是──她姊姊很容易受到驚嚇,她怎麼可以讓姊姊看到她這個未婚妹妹的肚子大起來呢?這樣可是會嚇壞她的!
第九章
「什麼?那家伙還想跟你復合?」
章量不以為然的挑高劍眉,對于沙發里桑協恩輕聲細語捎來的訊息,不悅得很。
「欸。」她吃著補血的葡萄,心里快樂得想唱歌。
她轉述與姊姊的對話,輕描淡寫的試探他的反應,結果讓她滿意極了。
「他想腳踏兩條船?」他惱火的邊洗碗邊問。
不知道有多小少次,進出這棟公寓時,他看過林聿璽和沈庭嫣親密挽手的模樣,那種曖昧的眼波流轉,很容易讓人猜到他們的關系匪淺。
有女朋友的男人,還內想他的恩恩,真是不想活了!
「我不知道。」她依舊嬌慵的回答,抓過一個靠墊,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看影片。
她喜歡他這樣直接的在乎。
自從相識以來,他總是陪伴在她身邊,懷孕之後,他對她呵護更是無微不至,他以行動證明了他的心,他不是一個嘴上說關心,卻永遠都在忙自己事業的大男人。
現在的章量,跟她剛認識時的他,真的差很多。
他身上的刺和傲氣都收斂了,還把時間分配得剛剛好,工作的時候,他極有效率,下班以後的時間,全部留給她。
她不知道這樣的他,日後會不會改變,但她很滿意現狀,只希望這種無憂無慮的日子可以過到生產之後,有他幫忙養孩子,她可以再投入她喜歡的記者世界,尋找尖銳的題材,創造驚人的銷售,打破自己的紀錄……
「那麼你呢?你想做兩條船的其中一條嗎?」
章量在她天馬行空亂想之際已洗好了碗,來到她的面前,隨手抽掉她的靠墊,把自己的大腿給她枕。
他愛她,愛到可以把命給她,但他卻不了解她的心,只知道她仍然把他當哥兒們,還笨得以為他對她的照顧,全是沖著哥兒們的道義。
「你希望我做嗎?」她惡作劇般的問,美眸眨也不眨的看著他,還加上一個美麗的無辜表情。
「廢話!當然不希望。」
他俯頭吻住她的唇,懲罰的用力吸吮她的舌頭,大手不由自主的撫上她誘人的胸線,順著他男性的,恣意揉弄。
他……想踫她,好想好想。
懷孕之後,體質改變,她變得怕熱,常穿著清涼的在屋里晃來晃去,挑戰他有限的自制力。
原本身材就火辣的她,有時甚至不想受內衣的束縛,那渾圓有致的胸形,常讓他看了快噴鼻血。
吻著模著,他遏抑不住的申吟低嘆。
這小女人干麼不推開他?干麼不阻止他的觸模?
最近她都這樣,每次他吻她的時候,她都乖得像只小綿羊,一副隨他蹂躪的樣子,通常都是他主動住了口又住了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既然她想保持好朋友的情誼,他就尊重她的意願,如果太躁進,嚇跑了她,對他沒有好處。
「我去洗澡!」
他放開了她,很快離開的風暴中心,走進浴室里。
他在這里放了簡單衣物,如果太晚就留下來過夜,隔天直接去上班。
用冷水淋浴後,他總算好多了。
走出浴室,客廳里空無一人,他打開房門,看到她躺在床上,手里拿著一本小說在看。
她瞅著他。「你要回去了嗎?」
罷剛在客廳接吻的時候,她強烈的感覺得到他的,她想替他滅滅火。
「怎麼?舍不得我走啊?」他開玩笑的說,她的表情卻讓他情不自禁的走進房里,坐在床緣看著她的落寞,這才發現她已經換了睡衣,若隱若現的曲線勾誘著他……
老天!罷那冷水澡根本沒效嘛,看到她,他的又來了。
「是有點舍不得。」她輕哼著,低垂下眼睫,模樣幽幽然。
他的心一震,紅艷的嘴唇近在眼前,他又想吻她了。
「量──」
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的望進他眼里,她看到了他熾熱的。
他們這樣半同居的狀態有多久了?他都沒有踫她,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別的女人泄欲?
「想吃什麼消夜就說,我去買。」看著她動人的臉蛋,他故作輕快的問。
媽的!其實疼痛的欲火快搞瘋他了,只有她有這種能耐,讓他看得到又不能吃──誰叫她是他的哥兒們!
他咬牙切齒的想──好一個哥兒們!去他的哥兒們!他現在想上他的好哥兒們!
「你。」她清清楚楚的說。
「什麼?」他盯了她好半晌,確定自己剛才沒听錯。
她滴溜溜的美眸膠著在他訝然的俊顏上。「我覺得你想要我,而且是很想很想,我不想你去踫別的女人,就這樣。」
其實不只這樣,當然還包括了她的情愫、她對他微妙的感覺,但她不想破壞目前的和諧。
先過了今晚再說吧,畢竟是不等人的,來得急,說不定下一秒感覺就消失了,要做就趁早!
看著她,他的眼瞳轉為熾熱懾人,呼吸也開始變得濃濁。
這女人,知道他想要她就好,何必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她不知道男人也是會害羞的嗎?
既然他與她都想做,那麼他們也不必矜持了。
他不願讓別的男人踫她,而她也不願意把他讓給別的女人,他們這樣,不是兩情相悅是什麼?
「這次,你不能再說是酒精作祟、氣氛使然了吧?」他熱烈的吻著她雪白的頸項,扯掉了她肩頭的細肩帶。
他頎長身軀覆上她嬌柔胴體,縴長美麗的腿自動分開,夾起他結實的腰桿,烙鐵般的堅挺刻不容緩的推進她體內,喘息間,她的大眼已有些迷蒙。
「不要說那麼多了,好舒服……呃──啊、嗯……」她的表情很陶醉,沒想到孕婦還可以享有這樣美好的性生活,老天待她真好。
「真的嗎?」她的話讓他某個部分著了火,他更賣力了。
一夜歡愉的激情代價是──章量向章力告了兩個禮拜的假,陪桑協恩到雪黎度假。
他們住在酒店里,夜晚,只要拉開房間窗簾,就可看到知名的雪黎歌劇院,在燈光映照下風情萬種的模樣。
白天,她不喜歡血拚,只要一杯飲料就可以在房間坐一下午,欣賞雪黎歌劇院那如同即將乘風出海的白色風帆的建築造型,以及雪黎港灣里,藍色海面上的點點帆船。
自那一夜他上了她的床後,性變成他們生活里不可或缺的調劑品。
她享受的模樣常叫他不可自拔,總是對她一要再要,但顧及她肚里的寶寶,他不敢要得太凶,每兩天一次已是他忍耐的極限。
這樣的美好日子在國外過了一個禮拜,章量相信不必他刻意說,她也該認分的別再自欺欺人,每夜同床共枕,分享著彼此的體溫,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不能以哥兒們、好朋友來定義了。
她是他的女人,以後寶寶出生後,她理所當然要嫁給他,而現在,為免她找一堆理由拒絕,他寧可暫時先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