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不感到悲哀。」當時她握緊了拳頭說話。「我母親不停的反對我交往的對象,我已經受夠了她的跋扈,所以我決定了,我要、終、生、不、婚!」
看來她們有很嚴重的母女情結……
章力蹙起了眉心,想到另一個跟他比較切身的問題。
如果她真的不婚,那他怎麼辦?他可是很願意為她負責任的,要他始亂終棄,他做不到。
問題是,現在有可能「始亂終棄」的人是她。
「媽。」杜瑄路接起電話。
杜母的聲音平板的傳來。「我幫你安排了幾個很好的相親對象,你中秋節回來一趟。」
她要親手打點女兒的婚事,女兒不能像她一樣,嫁了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她挑的人選絕對不會有錯,總比放任她去自由戀愛好多了。
「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杜瑄路瞬間就被母親獨裁的作風惹毛了。「我不想相親,也沒有必要相親!」
听到這里,章力抽走了她的手機,她一愣,看著他。
「伯母,您好,我叫章力,文章的章,力量的力,目前在行銷公司工作,我是杜瑄路的男朋友,我們有結婚的打算,希望有機會可以去拜訪您。」
「不行!」杜母激動的喊,「你是誰啊?我不允許你娶我的女兒!」
「我說了,我叫章力,伯母。」他一副「您怎麼那麼健忘」的口氣。「不管您怎麼反對都沒用,我們結婚結定了。」
「我反對!」杜母扯著嗓子。「叫我女兒來听電話!我要跟我女兒說話!」
「過些時候我再去拜訪您,我很優秀,一表人才、事業有成……」他看到他懷里的可愛人兒在笑瞅著他,眼里居然有佩服,他說得更起勁。「相信您一定會很喜歡我,不早了,您也該休息了,那麼晚安,不打擾您了,再見!」
他直接把手機關機,扔到沙發上,把她抱起來,準備進浴室享受只有兩個人的親密鴛鴦浴。
「你真的一點都不怕我媽?」她任由章力把自己抱進浴室里,沒有反對。
她的前任男友只要上她家見過她母親,全部都會因她母親難听的反對之詞而放棄她,一度讓她很心寒。
「我很尊敬她,因為她是你母親,但我沒必要怕她,你長得這麼漂亮,她應該長得也不差吧?不至于把我給嚇跑。」
他開始解她的衣扣,而她也沒有反對。
她笑了。
她母親那麼固執難搞的女人,遇到章力也會沒轍吧?
說不定,她母親的命定天敵就是章力,想到若是自己硬是不顧母親的反對嫁給章力,而章力也絲毫不受她母親的影響娶了她,她居然會覺得好爽。
也許她不該太早許下不婚毒誓的,雖然她已二十六歲了,但她的內心還像個小孩,長久以來,她只不過是她母親的讀書工具罷了,她活得好悲哀。
「你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你家人了嗎?」她想到中午章副院長明顯的暗示,害她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好尷尬。
「我那位老爸問你了是嗎?」他輕輕把全果的她擁進懷里,微笑看著她美麗的秀顏。「不是我說的。」
下午他接到琥珀的電話,原來昨晚在夜景餐廳吃飯的時候,他們被水晶撞見了。
因為大廚請假,夜景餐廳情商水晶去掌廚,所以嘍,那鬼靈精看見了他們,把消息一傳十、十傳百,現在大家都知道了。
「那是誰說的?」她很好奇昨晚除了天知、地知,他們兩個自己,還會有誰知道?
他溫熱的唇抵住了她的唇,在舌尖探入前悄聲說道︰「很快我就會介紹你認識他們的。」
叩叩──
「請進。」杜瑄路頭也不抬,繼續在電腦上操作著。
「在忙嗎?」黎鎮安微笑走進來,順手將門帶上。
「有事嗎?」听到他的聲音,她暫停了滑鼠,抬起頭來。
「禮拜天吳醫生的婚禮,他也放了紅帖給我,我們可以一起去參加嗎?」他安笑了笑。「我初來乍到,和大家都不熟,有個熟人一起去比較不會無聊。」
她看著他,揚起了濃密的長睫。「你未婚妻呢?」
「她回南部去了,要過幾天才會回來。」他回答得很順口。
其實鐘岱蓮並沒有回南部,是他不想跟她一起去,她只是個小小的跟診護士,以前他不覺得怎麼樣,現在他則覺得有點丟臉。
在上個月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的人生就這麼定型了,娶了老婆,將來會生個孩子,當個好丈夫和好爸爸,平平順順的過。
可是,當他不經意與杜瑄路遇逢之後,他忽然不甘心就這樣過。
小路比以前還漂亮,當了醫生的她,風采更甚從前,在小兒科里也能獨當一面,愛慕她的男醫生很多,他甚至討厭那些男醫生覬覦她的豬哥目光,會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現在的他,已經事業有成,不再怕她那難纏的母親了,反正他們都在台北工作,她母親鞭長莫及,也管不到他們,只要小路肯回到他身邊,一切都不成問題。
現在的問題是,小路願意重回他的懷抱嗎?
以前那個只為他哭、為他笑的小路,現在變得有點難以捉模。
他幾次在下班後想約她都約不到,她忙得很,一下班就走得不見蹤影,讓他有點沮喪。
她點了點頭。「好吧。」
雖然戀情已逝,看在他好歹是她學長的份上,就算助人為快樂之本吧,她要學著大方點,像章力一樣。
她答應了!她果然還是很在乎他這個初戀情人……黎鎮安心中一動,干脆把自己的心意向她表白算了。
「小路,我……」
「杜醫生!」郭護士連門也沒敲就匆匆忙忙進來,打斷了黎鎮安的話。
「發生什麼事了?」她站了起來,從臉色凝重的郭護士身上感受到一陣緊張的氣氛。
「張威國小朋友突然脈膊減弱,還有月兌水昏迷的現象,請你快點過去!」
「知道了!」她的腦中浮起國國可愛的面孔,心頭一緊。
上帝!小柄國千萬不能有事!
叮──咚──
就在杜瑄路渾身都是沐浴乳泡沫的時候,電鈴乍然響起。
「糟了!」她連忙取下蓮蓬頭,急著把泡沫沖干淨。
章力不是說晚一點才會過來嗎?她才進浴室不到三十分鐘,他怎麼就來了?
他不是女人,也難怪他不知道女人洗澡通常都要花很久的時間……算了,現在沒時間擦乳液穿衣服了,她索性胡亂套上浴袍就出去開門。
「我買了披薩,有夏威夷口味和隻果派。」
門外,章力手里提著兩個小披薩,看到她誘人的模樣,忍不住在進屋後把披薩先擱在一邊,摟住她親熱。
「我頭發還沒吹干……」她甩著濕漉漉的發,笑著提醒這只大野狼。
瞧瞧他在做什麼?他挺仁慈的嘛,竟然直接把手伸進她浴袍里撫模她的胸部。
哦!他真的喲……但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她滿認同這個道理的。
「沒關系。」消滅欲火比較重要,誰叫她浴袍里什麼都沒穿,還酥胸微露的,怎不看得他血脈僨張?
上下其手了一番之後,她被章力拖進了臥房,在剛換的白底小碎花床單上,激烈的翻雲覆雨,直到兩個人都滿足了為止。
「喂──」她用手指輕輕戳著他結實的麥色胸膛。「你來之前去陽明山偷喝了雞盅對不對?」
他咧嘴而笑,有著大男人的得意。「你的意思是,我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