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他急于要幫采樂的態度又讓她胡涂了,一個男人可以同時愛兩個女人雖然是很平常的事,可是這種事若發生在韓洛身上就不尋常了。
他是個稀有的專情男人,與初戀情人單采樂一交往就是十年,其間不曾對別的女人動心,若不是采樂執意要離開他,他結婚生子的對象相信也會是單采樂。
「我已經對采樂沒感覺了。」韓洛對訝然又怔忡的羅葵葵說道,「現在,我愛的女人是婉臣,我想幫助采樂,只是下意識的想……彌補對她的虧欠吧,應該是這樣。」
「原來……你真的喜歡嚴婉臣……」羅葵葵困難的清了清喉嚨,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我早該猜到才對。」
只是,很難接受而已。
嚴婉臣只是個小女孩,而韓洛竟為一個小女孩心動了。
她在嫉妒,也覺得自己非常沒用,采樂都離開韓洛兩年了,她竟然還無法擄獲韓洛的心,而把他拱手讓給了別人。
縱然如此,她知道自己還是不會對韓洛死心,就算未來她跟他已男婚女嫁了,她心里始終會為韓洛保留一個角落。
「如果你已經不愛她了,就不要插手她的事,狠心一點,跟她撇清關系。」羅葵葵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好沉重,卻要逼自己冷靜的為他分析。
韓洛沉默的抽煙,昨天見到單采樂的時候,他還可以心平氣和,但是現在知道了她的情況,他真的無法冷靜,也不能坐視不理。
「Law,你沒有虧欠采樂什麼,她曾是你的女朋友,也曾是別人的老婆,現在則是別人的前妻,她是你的過去式,一切都畫下了句點,你們真的已經……」羅葵葵看著他,望進他的眼底。「一點瓜葛都沒有了。」
婉臣在浴室里輕快的哼著歌,韓洛還沒回來,她想到中午琉璃來找她弄頭發時,她們聊天的勁爆內容。
「你們有避孕嗎?」琉璃在得知她與韓洛已經進入同居模式後,問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害她一時之間招架不住。
然後現在,她努力的思索,他們有避孕嗎?
她不知道耶,每次都是韓洛主動的,他希望她怎麼做,她就怎麼做,只有激情不斷的感覺,根本沒時間去看他到底有沒有采取避孕措施。
等今天韓洛回來,她就跟他好好討論這個嚴肅的問題,因為她本身是沒關系啦,也非常希望可以創造出一個小Law來,但是小Law那位脾氣不怎麼好的外公就難說話了,一定會氣得宰了她心愛的韓洛的……
忽然她看見韓洛開門進來,果著身子走進她所在的透明淋浴間,雖然已經熟悉了他的身體,但面對他赤果的精壯體魄卻還是會臉紅。
直到她去過他家,她才明白他的身材為什麼會那麼好,原來都是自小習武的關系。
听韓陽說,他可以一個人打十個人,簡直媲美黃飛鴻……
「小女人,你是因我而臉紅的嗎?」韓洛攬住她細楚的腰,把她帶進懷里,吻住了她柔軟的唇辦。
淋浴間里霧氣蒸騰,婉臣羞澀的閉起眼楮讓他深吻,雙手不由自主的環抱住他的腰,感覺彼此的身體越來越燥熱,好像有火焰快跳出來似的。
韓洛的手從楚腰往上移,緩緩的撫模到婉臣圓潤的雙峰,他挑逗著她,把她更壓向自己,讓她感覺他的已經因她而起了。
「不要在這里啦……」婉臣笑著輕輕把他推開。「我來幫你洗背。」
她在掌心搓揉著沐浴乳,溫柔的按摩著他寬闊好看的背部,韓洛的聲音傳到她耳際,與她閑話家常。
「織女,知道你的聲音賣得有多好嗎?」
今天羅葵葵把銷售數字告訴他,唱片銷售量已經破了四十萬張,連他也驚訝。
婉臣笑問︰「多好?」
早上在發型屋工作的時候,廣播節目正好在放她唱的歌,每個人都稱贊她的聲音叫「天籟」,她听得臉紅心跳,但听著听著,最後,連她都飄飄然了起來。
「告訴我,你想出道當歌手嗎?」他一任她柔軟的小手在他的背部游移,又開始有把她抓到面前來的沖動了。
婉臣嫣然一笑。「不想。」繼續替他按摩有點僵硬的頸子,這都是他常熬夜苦思旋律的結果。
她知道現在各大傳媒紛紛在打听主唱者是誰,也想一睹她的廬山真面目,雖然當半個歌手是滿有趣的,但她還是喜歡當個隱形人,這樣比較自在,她可不要去喝個下午茶還要戴鴨舌帽和大墨鏡。
「我也不想。」
他醇厚的嗓音像絲絨般的傳進她耳里,他終于動手把瑩白誘人的她捉到面前來,他的背脊早已被她按摩得很舒服了,現在他血液熱竄,有其他的地方需要她來解救。
他把她壓向自己,婉臣柔軟的胸脯緊貼著他寬厚的胸膛,他的手捧起她的,瞬間的結合薰熱了她,也沸騰了他……
婉臣在連綿不斷的激情律動中想起了琉璃的問題——
「慢著——」她輕捏了他的肩膀一下,可惜眼前亢奮的男人根本停不下來,他只應付的停頓了一秒鐘又繼續他的進攻。
「我們有沒有……啊啊啊——」她在韓洛猛烈的攻勢下,棄守堅持的申吟出聲,同時感覺到極致的一刻已經來臨了。
她的體內不斷的痙攣與收縮,高潮之中,又想起琉璃的臉,虛弱卻力圖振作地開口,「我們有沒有……避……避孕……啊啊啊啊啊——」
問話的尾音結束于韓洛的狂抽猛送,無數個纏綿的夜讓她非常了解那正代表著韓洛在她體內解放了。
「你說有沒有?」韓洛粗喘著,將她的嬌軀緊緊抱著,重重抽搐。
婉臣也同樣嬌喘著,她嘆了口氣。「沒有。」
夜晚的「藍色酒吧」聚集了許多雅痞和時尚圈的人物,氣氛熱絡加上來助興的舞者,讓每個人情緒都很High。
韓洛走向那名艷麗但已經喝醉了的女子,他原是來參加唱片的慶功宴,沒想到會在這里踫見獨自來買醉的單采樂。
他走向她,決定開誠布公的跟她談一談,希望她能明白,並且不要拒絕他的心意,他是不帶任何條件、真心想要幫助她的。
「采樂。」聞到她身上濃濃的酒味,他蹙起了眉心,她究竟喝了多少了?
「洛……」單采樂有一點恍神,扯出了一抹笑。「是……是你嗎?」
她以為自己看到了幻影,或者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太想他了,才會在喝醉了以後看到他。
「是我。」他把她手中的酒杯拿下來,攔了個服務生幫他買單。
「為什麼要買單?」單采樂美麗的眼瞳閃著笑意,輕輕把頭靠在他的身上。「我還要喝,我還想喝。」
「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他扶著她走出酒吧,看來今天是沒辦法跟她談了,還是先把她送回家,讓她休息,改天再找時間跟她談。
從她口中問出地址後,他把她安置在副駕駛座,原本還怕她會不舒服,結果她反而靠在座椅里沉沉的睡著了。
她住的地方到了,是一間典型的公寓小套房,老舊的外觀,顯見租金廉價,他把她扶出車外,沒想到一移動她就吐了。
「嘔……」單采樂蹙著眉心,在水溝旁嘔吐了起來。
韓洛拍著她的背,這樣吐出來應該會比較舒服,總比讓穢物的味道充斥在房子里好。
許久之後,只剩干嘔聲,她再也吐不出東西來之後,韓洛將自車里拿來的整盒面紙遞給她,扶著她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