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游玩雖然美妙,但擁有她深愛且可以倚靠的避風港,對於她這個愛享樂的小女人來說更為重要。
他帶著笑意看她。「都要求完了嗎?」
她點點頭,深深的望著他,以為她的惡狼情人就要撲羊了,剛剛替他解褲子時,她強烈的感覺到他的堅挺。
「那麼換我說了。」他揉揉她的頭發,然後輕順她柔軟的烏絲。「我過幾天要回紐約一趟,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乖乖地等我回來知道嗎?」
「知道。」她柔聲回答。「保證你再看到我時,不會少一根寒毛。」
她會讓自己穿好、吃好、睡好,臉色紅潤的等他回來。
然後他們就開始準備婚禮,她要當個美美的新娘,絕對不要在大月復便便後才走進禮堂,這樣就一點也不浪漫了。
「如果再上演一次失蹤記,我絕不會去找你。」他用濃烈堅決的目光瞅著她,撂下狠話。
如果她再次不見,他……當然會去找,只不過找到了要狠狠打她一頓,補償他尋人過程死去的無數細胞。
「哦?」她揚揚眉梢。「你這是威脅嗎?」
「是!」他的語氣很堅定,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只因為他絕不能再承受她的無故消失了,當然,還有早上傳真進來的那攤親朋好友也不能承受。
她用迷蒙的眸子看了他半晌,忽然伸手勾纏住他的頸子,將他的頭拉下,在攫掠他的唇之前輕輕呵道︰「遵命!」
他的黑眸跳躍著動情的火焰,兩人的十指下自覺的交纏了住,白色小屋傳出輕吟淺喃,那是屬於有情人之間的愛情呢語,連吹進來的風,仿佛都會微笑。
宗飛靜坐在客廳里愜意且毫無顧忌的吃,原本她就不忌口,現在懷孕了,更沒有理由不吃,她吃的很多,也什麼都吃,補自己,也補肚里的寶寶。
因為即將嫁作人婦且又身懷六甲,她這個對事業本來就毫無企圖心的女人,就名正言順的辭掉工作在家休息啦。
因此現在擁有大把時間可以跟大嫂逛街,買些漂亮精致的玩意兒回來擺設,這算她的敗家專長。
清閑的禮拜天早晨,管家在電鈴響後來通報,「小姐,有您的訪客,是一位姓崔的小姐。」
「崔?」她揚起眉梢,擱下手中的零食。〔請她進來。」
是崔賽茵嗎?
想來那位對她很有敵意的小姐,因為快當姑姑了而不得不來與她多親近親近。
大概是詹姆士叫她來的吧,要他不在台灣的這段期間,叫他妹妹多照顫她這個未來的崔家女主人和她肚子里的崔家繼承人。
化敵為友、化千戈為玉帛、化大事為小事、化小事為無事……太好了,兩個女人的友誼即將展開。
她喜歡這樣的劇情,很適合她淡泊名利、與世無爭的個性……哈哈哈,淡泊名利是因為她家本來就有錢,與世無爭是因為她手段不夠狠,爭不過人家才只好不爭的……
崔賽茵高傲的走進宗家富麗堂皇的客廳,首先就看到美麗的大理石桌面有一整排的零食,她蹙起了細彎的柳眉。
這樣的女人就是崔家未來的女王人嗎?
簡直太不像話了,又不是小孩子,居然吃那麼多零食來填飽肚子,這樣她肚里的孩子會健康嗎?
〔請坐,崔小姐。」宗飛靜唇角微微帶笑,姿態端莊高雅,加上她今天穿的是裙裝,真是別有一份雅致之美,如果把桌上的零食都換成水果就更好了。
「不必了,我只是來告訴你一件事,說完我就走。」崔賽茵冷冷的說。
〔請講。」宗飛靜繼續扮演做作與優雅的千金大小姐,因為她這位未來的小泵可是個很要求完美的人哩。
「這里有一份報告。」崔賽茵把手中的牛皮紙袋放在桌面。「報告里是證明童上蝶也懷有三個月身孕的檢查結果,她是我大哥的正牌未婚妻,現在懷孕了,我們崔家理所當然要娶她進門,希望你盡快主動退出這場荒謬的游戲,還我們一個寧靜,這樣我們都會很感謝你的,再見。」
她很高興早上童上蝶主動來找她,雖然由她的未婚夫嚴雅駿陪同著來很奇怪,但她並不放在心上,最主要的是她剛剛交出去的那份報告,那是她勝利的籌碼,她繼續為崔家鞠躬盡瘁的原動力。
說完,崔賽茵沒給任何發問的機會,如同來時般的高傲姿態,轉身就走。
客廳恢復了安靜,站在樓梯上的沙詠芃冗全听進了耳里,她瞅著坐在沙發上呆若木雞的小泵,她阿Q的捏捏自己,只希望剛才發生的事情是場夢。
可是,她會痛哪!
「飛靜……」她連忙奔下樓想安慰幾句,一個孕婦受這樣大的打擊對胎兒會有不好的影響。
宗飛靜皺著眉頭思索。
為什麼劇情這麼老套?
難道,她不想演悲劇也不成嗎?本來她還覺得非常幸福,準備和崔家的女人好好和平共處,可是現在這一切終成泡影。
她看了一眼依舊顯得平坦的小骯,寶寶未來的姑姑真的很殺風景耶!
崔騰棋提著簡單的行李步出機場大門,他此行低調,回到紐約處理完公事後立即飛回台灣,知道他行蹤的沒別人,只有馬洛斯。
「哥!」
一部法拉利跑車滑至他身邊,崔賽茵在駕駛座里微笑,使她原本清麗的眉眼更透出一股冷艷絕麗的味道。
「怎麼是你來接我?」崔騰棋微揚起眉,想來馬洛斯又不敵美色的攻勢出賣他這個正牌主子了。
「先上車再說吧,後面要塞車了。」崔賽茵微笑著催促,她心情很好,因為得知了那個討厭的丫頭已經離開台灣了。
崔騰棋上了車,他這個妹妹平時很少笑,連她自己訂婚那天她連笑都不笑,而此時她會如此反常的笑一定有哪里不對?
記得上次看見她的笑容,好像是在……他思索了一下。
好像是他在威尼斯被她騙回崔皇集團掌舵的那天,她露出一記由衷寬慰的笑容,那朵笑容讓馬洛斯當場倒抽了一口氣,更加為她神魂顛倒。
可憐的馬洛斯,愛上一朵帶剌玫瑰是很辛苦的事,只有祝福他了。
「我最忠實的馬洛斯先生呢?」他調侃地問。
崔賽茵的美眸一黯。「難道你只想見馬洛斯嗎?」
今天她想跟他共進晚餐,連餐廳都已經訂好了,今晚是屬於他們兄妹兩人的燭光晚餐,她不願有外人打擾。
「當然不是。」他徐徐微笑。「送我到宗宅吧。」
他只想見他的傅萊兒,那只愛到處嬉游的鳥,他可要顧緊一點,不能再讓她給飛了。
分開的這幾天,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昨天和早上打給她的電話都無人接听,他有點擔心,幸好今天他就能回來了,可以將她帶在身邊悉心照料。
「不必去了。」她平靜的看了兄長一眼,車速很快,方向盤大幅度一轉,彎上交流道。「那丫頭已經走了。」
「什麼意思?」他就知道崔賽茵會笑絕對有問題,現在只希望她制造出來的問題不大,尚在他可以解決的範圍就好了。
〔童上蝶懷孕了,你必須娶她。」崔賽茵淡淡掃了兄長一眼,美麗的唇角不由得露出淺薄的笑意。
「哦?」崔騰棋挑起了眉。
難怪那天兩人見面談解除婚約時,童上蝶欲語還羞,流露出嬌羞的神態,只說會盡快請他喝喜酒,原來是這麼回事。
崔賽茵以為他的沉默不語是煩惱。「你放心好了,我已經替你處理好了,你只要照常和童上蝶舉行婚禮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