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他真的會在乎你嫁給誰?」他忽然很冷毒的反問。
「你——」她氣極了。
他居然質疑俞昕對她的感情?
俞昕當然愛她,這點不必他來懷疑!
每年的聖誕節他們都會一起過,雖然還有她哥哥和他姐妹們在場,不過他總不忘會給她一份聖誕禮物和平安夜之吻。
還有,每年的除夕、元宵、端午、中秋,他們方、俞兩家人也都會湊在一塊慶祝,除夕當天他父母總會笑嘻嘻的給她一個紅包,然後半真半假地說,希望她能成為他們俞家的媳婦。
俞昕是俞家的獨子,那是很明顯的暗示。
所以了,他父母越看她越滿意,他的姐妹們跟她合得來,他們全家都喜歡她,這就足以證明俞昕對她的愛!
「你可以當我沒說,只要你可以說服自己就好,不必來說服我。」
他譏誚地揚起眉梢,這個笨女人,連自己的心意都模不清楚,如果她的心屬于俞昕,在游輪那晚她會對他那麼有感覺嗎?
「反正我絕不可以和威特結婚!」
發現自己居然無話可答,她只好特別強調這一點。
「我也不許你真的和他結婚。」他轉身面對她,突如其來的舉止嚇她一跳。
他盯著她,黑眸一沉。
「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婚姻紀錄上,只能有我一個男人。」
「你瘋啦。」她驚駭莫名地瞪著他。
他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麼?他在對她——表白耶。
「我沒有瘋,是你遲鈍。」他平靜的述言藏著深沉的火氣。
他生氣是因為她的不解風情,有哪個女人那麼笨的?如果他對她沒有感情,不會踫她第二次。
方蘇蘇皺起眉頭。
他在對她求愛,同時——也損她。
「算了,我不想跟你辯這些無聊的事。」她煩心地說。「總之你想辦法再拖延婚期,而我會盡快套出黑星之愛的下落,就這樣。」
說完她轉身想走,卻被他拉住。
他牢牢的盯著她的面孔。「你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
他一直以為,若遇到了真愛,他會是逃避的那一個,因為他一直認為感情對他來說不是那麼重要。
自幼生長在育幼院,造就了他今日的性格,他認為不虞匾乏的生活和優握的生活條件才是人生的目標,因此感情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他不刻意強求,因此也從沒遇上想共度一生的女人。
方蘇蘇卻打破了他對女人的定義,看到她和威特在一起,他感到嫉妒,听到她對俞昕的愛意和重視,他又感到不是滋味。
如果對一個女人產生想獨佔的欲念還不能稱之為愛的話,那他就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對方蘇蘇的感覺。
可笑的是,她似乎與他沒有共鳴。
「我怎麼會不敢?」她夸張的掀起秀眉。「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愛的人是俞昕嗎?我肯這麼犧牲跟你合演這出戲也是為了他,都這樣了,你還說我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太好笑了。」
「那麼在游輪那夜呢?你怎麼解釋那一夜發生的事?」他咄咄逼人的盯著她。
「那一夜?」她像被點到死穴般頓了一下才聳聳肩,輕佻的說︰「有什麼好解釋的,大家成年男女,一場男歡女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一點都不介意,你也不要一直放在心上了,OK?」
「你還真開放。」他冷笑。
他的表情令她毛骨悚然,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我們回去吧,出來太久威特會起疑心的。」
「讓他起疑心好了。」
他月兌掉西裝丟到沙發上,一邊解開束縛他頸部的領帶。
「你想做什麼?」她連連後退,他在月兌衣服,這意圖太明顯了,她不能跟他再來第三次,要不然她的心真的要倒戈了。
「幫你搞清楚你的真感情!」
他旋即吻住她欲張的紅唇,霸道的將她帶入懷中。
熱吻像浪潮對她襲來,她慌張的想抽身,卻無力地癱軟在關存焰的懷中,任由他的熱吻挑逗。
事到如今,她只能說,女人有時候也會是的動物,不能全憑感情作主,像現在就是,她雖然不愛關存焰,卻淪陷在他制造的狂潮里,老天,他實在太高明了。
倒向床的那一刻,她曾想阻止他,可是她終究沒開口,反而和他一起掉進激情的狂潮之中。
「關存焰……」她喘息著。
「你可以只叫我的名字。」他可不習慣女人在之中直呼他的姓名。
「我們沒那麼熟……啊!」
他抱著她的細腰,「這樣呢?夠熟了吧。」
她又嚶嚀了一聲,緊緊勾住了他的頸項,在感官的極樂之中,將自己再次交給了他。
*****
威特•拉蒙的豪宅為了婚禮而大興土木重新裝修,他每天不厭其煩的與方蘇蘇溝通,為的就是要為她打造一個完美的新居。
對于威特這份心意,她很感動,可是她更心有所系的是——
俞昕就快飛來賭城啦。
謗據中文報的詳述,俞昕的班機將在下午抵達機場,和他同行的還有二十多名工作人員和男女演員,以及一些電影公司派來的中外記者。
總而言之,聲勢很浩大。
她去機場見一見他應該沒關系吧?她可以喬裝易容,就算采訪的媒體再多也不怕。
可是萬一被哪個眼尖的當地媒體認出來,她就吃不完兜著走,不但俞昕不會諒解她,她的所做所為搞不好還會傳回台灣去,到時候她怎麼對她那嚴厲的雙親解釋她荒唐的行徑?
要去?不去?
不去?要去?
一個上午,她就這麼掙扎的度過。
「蘇蘇親愛的!」
威特處理完賭場的事務回來,順道獻上一大束扎著粉紫彩帶的昂貴粉紅玫瑰給她。
「花很漂亮,謝謝。」她心不在焉的說,又瞄了一眼時鐘。
「你要出去嗎?」威特笑盈盈地說︰「听說有個很有名的東方籍導演今天下午會來拉斯維加斯。」
她驚跳起來。「你怎麼知道?」
莫非他發現了,特地來試探她的真面目?
「報上說的。」威特有趣地看著她。「怎麼啦,你是他的影迷嗎?」
她嘴角抽動了一下。「嗯……算是。」
「可惜我不能陪你去接機,下午我要招待一位西西里來的角頭老大。」他沉吟了一下,安排著,「這樣好了,請大哥陪你去,看看他們住哪間飯店,我可以把他們弄到我的飯店來,到時候你就可以盡情的欣賞他的風采了。」
「不必了!」她連忙阻止他。「其實我對他也沒有什麼興趣,我們就快結婚了,我感興趣的男人只有你一個。」
真把俞昕弄到拉蒙皇宮飯店來還得了,這麼一來就破壞了所有計劃,關存焰會捏死她。
「蘇蘇……」他感動的握住她的手。「一起用午餐?」
她點點頭,暫時松了口氣。
吃過午餐,下午威特心滿意足的離開宅邸去接待客人了,她又開始魂不守舍,距離班機抵達的時間越近,她的心情就越浮躁。
「走吧。」
必存焰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出現就丟下這麼兩個字,面無表情的等待她起身。
「走去哪里?」她無精打采的!瞄了他一眼。
「機場。」
聞言,她眼楮立即一亮。「你——願意陪我去?」她問得小心翼翼,就怕他會後悔。
他挑挑眉。
他是知道她笨,但沒想到她事到如今了還這麼笨,完全搞不清楚她自己芳心屬誰,一個勁地認定了姓俞的。
「多此一問。」他懶得多說什麼了,讓她自己去印證她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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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打扮,他真的認不出來?」
方蘇蘇用攤開的報紙擋著臉,緊張的問身邊的關存焰。
必存焰看了她一眼。「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