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舅公,他怎麼樣?」尚盈盈急問。
楊永祿把她拉到一邊去,壓低聲音問︰「盈盈,他是個什麼人哪?」
見多識廣的他覺得盈盈帶來的男子有些眼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舅公,他是好人!」她急著為袁昶霆說話,就怕舅公不肯收留他們,袁昶霆剛動了手術,現在實在不宜隨便搬動。
「可是他傷成這樣……「楊永祿搖搖頭。「這種傷勢很少見,他招惹了什麼人了嗎?」
據他所知,傷口是由毒鏢造成,而劇毒的出處,只有姓歐陽的才調配得出來,可是歐陽海棠已經許久不親自出手了,那麼……
「您放心,我們不會連累您的,天一亮我們就走,不會給您添麻煩。」尚盈盈連忙保證。
楊永祿笑了笑。「傻孩子,我的意思是,他傷成這樣要好好補一補才行,我去給他熬點中藥瘦肉粥,你也順便吃一點,看你瘦的,你媽要是知道你過得這麼苦,她會心疼的。」
盈盈感動的看著老人。「謝謝你,舅公。」
「別說這些了,進去看看他吧,把他扶到里頭的小房間去休息,那里舒適得多。」
盈盈趕忙照著吩咐將袁昶霆扶進手術室里的小房間。
頗為寬敞的單人床上擱著干淨的枕頭和棉被,她把袁昶霆安置在床上,看到他綁著繃帶的傷口已經止血了,一顆憂慮似火焚的心這才安定下來。
「覺得怎麼樣?傷口還疼嗎?」她關切的問。「你在車里突然呈現半昏迷狀態的時候,真是嚇死我了。」
袁昶霆虛弱的扯動嘴角,動手將她攬近胸口。「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他對盈盈的焦急可想而知,她的膽子不大,但對于送他就醫這件事倒是挺堅持的。
他在心里滿足的微笑了下,這個小女人。
尚盈盈小小的頭顱溫馴地伏在他赤果的胸前,聆听著他的心跳聲。
「抱住我。」他拉起她的手環住自己的腰,讓兩人的身體更加貼合。
「這樣你的傷口不會痛嗎?」她有點擔心。
「不會。」
他感受著她女性柔軟的曲線,按捺不住的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充滿柔情的雙瞳,他堵住了她的唇。
他像磁鐵一般牢牢的吸吮著她的唇,靈活的舌尖霸道地汲取著她口中的芳香及甜蜜。
尚盈盈暈眩的閉上眼楮,他的熱吻佔有欲十足,體內某種不知名的感覺在竄動,隨著他雙手的而燥熱起來。
「盈盈……」讓他的喉嚨發緊。
他隔著衣物輕撫著她高聳誘人的胸線,直到感覺到她的身軀輕輕顫抖著,他才意識到她有多麼緊張,而自己正在進行即將將她佔為已有的前戲。
「不行、現在不行,要留給新婚之夜!」
他對自己耳提面命,然後很掙扎、很痛苦的放開她。
他的自我訓誡落入尚盈盈耳中,她的臉龐一下子漲紅了,真是不害羞啊,剛剛她根本沒想過要拒絕他,要不是他緊急煞車,她肯定會意亂情迷的獻出自己,萬一被舅公撞見那可就糟了,這不是個好女孩該有的行為。
「我去幫舅公煮粥!」她害羞的飛奔出房間。
袁昶霆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胸中的。
「別心急,盈盈早晚是你的人,不必急在一時,況且你們會有個最完美的新婚之夜,想想這個就值得了對不對……」
他自我安慰著,手機在寧靜的房間里響起,他立刻接听。
「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元赫的聲音從彼方傳來。
「存焰已經拿到黑星之愛了喲。」
袁昶霆不以為然地挑挑眉,元赫的聲音听起來有點挑釁,這是他慣用的伎倆——激將。
「我也已經拿到藍星之愛,很快會飛回練約。」他用冷冷的語調回答。
如果以里來算,他肯定不會比人在拉斯維加斯的關存焰飛得快。
不過無所謂,反正他已經達成任務,誰快誰慢他才不在乎,更何況他還獲得一個至寶——一個他心愛的女人,那是其他人都沒有的收獲。
「真的?」元赫驚喜無比。「那太好了,我在紐約等你,不聊了,我現在得打電話催催馳風那個不中用的家伙,看來我要擔心的人似乎是他,白星之愛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除了激將之外,元赫還擅長褒甲貶乙,這點大家都很清楚,因此袁昶霆只哼了一聲,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結束通話,袁昶霆嗅到一陣香味,房門外傳來腳步聲,是盈盈回來了。
那是肉粥混合著中藥草的香味,一種非常幸福的味道,他的嘴角不由得上揚,泛起微笑。
很快他就會和盈盈展開新生活,他要她做他的妻子,為他孕育孩子,她會是個賢妻良母,他終于要實現他少年時的夢想了——
娶尚盈盈為妻!
第七章
在尚盈盈的舅公家借住了五天,袁昶霆評估自己傷勢已無礙之後,決定與尚盈盈動身飛回紐約。
臨走前,楊永祿叫尚盈盈去幫他買些備用的中藥材,他好和袁昶霆談一談。
「盈盈是個好女孩,好好對她。」楊永祿嘆了口氣。「自從她父母過世之後,她就沒過過什麼好日子,我是沒有余力照顧她了,我把她交給你,不要辜負她,否則我……」
頓了頓,楊永祿瞬間惡眉怒目的看著袁昶霆,威脅道︰「否則我會找人做了你!不要不相信,我雖然老了,可是在這條街還是有點勢力的!」
袁昶霆登時有點傻眼,想不到這個老人家老歸老,除了醫術不賴之外還會恐嚇人,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您放心,有我在,盈盈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
說這句話的時候,袁昶霆的表情很認真,不是因為被恐嚇,他原就想保護尚盈盈一輩子,那是他的女人,他的至愛,他當然會做到這一點。
「好了,我相信你會保護盈盈。倒是你,認識一個叫歐陽海棠的女人嗎?」楊永祿不放心地盯著袁昶霆問。
他想也不想就搖頭。「不認識。」
「那就奇怪了。」楊永祿不解的沉吟。
袁昶霆敏感地問︰「您是什麼意思?」
楊永祿道。「你臂上的毒來自那個叫歐陽海棠的女人,除了她,沒有人有那種毒液,你再仔細想想,你真的不認識歐陽海棠?」
袁昶霆淡淡的說︰「我不想追究了,反正他沒有達成目的。」
而且他開的那一槍搞不好會讓蒙面人變殘廢,就算是報了他的中鏢之苦,兩不相欠,誰也沒佔到誰的便宜。
「你們在聊什麼,聊得這麼起勁?」
尚盈盈拎著大包小包快樂的進門,除了中藥材之外,她還細心的替楊永祿買了些日常用品,老人家總是這樣,少了什麼都懶得添購,這樣可是不行的。
「聊我們的婚禮。」袁昶霆對進門的她露出一個迷死人的笑容。「我想請舅公當我們的主婚人。」
「你在胡說什麼?」尚盈盈笑斥,不過心里甜甜的。
「難道你不願嫁給我嗎?」袁昶霆反問。
她嫣然一笑。「別說這些了,我們該起程了吧,你不是已經訂好機票了嗎?」
袁昶霆訂的是下午的班機,趁著有時間,告別楊永祿之後,尚盈盈帶著他到清真寺做最後一游。
清真寺是東南亞最古老的回教廟宇,傳統的圓拱式設計,圍繞著數座小型的尖塔,四周種滿了椰子樹。
以往每當她心情低落的時候,總會來這里與回教徒一起祈禱,今日一別,不知道何時會再回來?她還真對這個她住了幾年的地有點依依難舍。
「你還欠我一個答案。」
就在尚盈盈神游之時,袁昶霆的聲音飄到她耳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