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好。」他執起她的手,充滿感情地說。「我真沒想到你會撫養元元,還那麼死心揚地的等我回來,我沒看錯人,你果然是我姚任奕背後最終的那個女人。」
可是你還會有許多不同姿色的女人——千紫在心中無奈的接回。
她是最終,但不是唯一。
「這沒什麼。」反正這對她來說也沒什麼損失,寂寞的她剛好有個伴,以免整天胡思亂想,而且元元又那麼可愛……
「這樣還說沒什麼?」他寵愛地輕點她的鼻尖。「千紫,你真的很偉大,我愛你。」
他動情地將她深按人懷,性感的唇級級貼近她的唇,溫熱的氣息眼看就要襲上她的唇……
「別這樣!」她驚跳起來,順勢還用力推了他一把。
他坐直身子,不可思議的瞪著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居然拒絕他的吻?她居然敢?
千紫自己也嚇了一大跳。「我……我還沒準備好。」她胡亂地說。
老天!這是怎麼回事?在幾百年前她應該早就習慣他的吻,可是剛剛為什麼她還反射性的推開他,她是怎麼了?
「我要吻你還需要準備?」他不悅地質問。
看來他不在的日子里發生了一些事,讓一向在他面前乖得像小綿羊的千紫都變了,他得好好查個仔細。
「我……感冒。」她眼眸微閃。「不想傳染給你。」
「你生病了?」姚任奕挑起眉。「看過醫生了嗎?我立刻叫長壽醫院最有名的耳鼻喉科主任到家里為你診治。」
「不,不必了!」
他也太夸張了,有錢也不是這樣做,東方家的財富也很驚人,她就從來不曾見撒六如此張狂。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驚惶的她一眼,淡淡地說︰「既然感冒了,那麼你好好去休息吧,你的房間沒變,還是在二樓。」
「好!」如獲特赦,千紫連忙奔上樓,她熟悉的走向自己的房間,進入後上鎖。
天哪,才與姚任奕相處短短不到一小時,她竟覺得好累,渾身都是壓迫感,他一直就有本事令她神經緊張。
她在門板前站了五分鐘,確定姚任奕沒有跟上來之後,才放心地走到柔軟的床鋪躺下。
真是懷念這里,擺設不變,一切照舊,可是人的感情已經變了。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像過去一樣對姚任奕一心一意,三年的時間使她想清楚許多事情,而撤六的出現則是她感情世界里的另一道光明。
可是她也知道姚任奕絕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她,他對自認為屬于他的東西都有一種變態的佔有欲。
而她,很榮幸地正巧是他棄之可惜的那根雞肋。
「你說什麼?那個姓姚的王八蛋回來了!」尹甄手里的熱水壺差點沒掉到地上,她看著千紫,一臉的興奮。
「小聲一點!」千紫飛快的用手捂住尹甄的嘴,她就知道要獲得尹甄的援助根本是奢想,不火上加油就已經不錯了。
「怕什麼?」尹甄眉飛色舞地說︰「那你現在不就成了兩幫人馬共同搶奪的貴婦?天哪,為什麼這種好事就不會發生在我身上?那你知道副總裁一大早就到課里找過你了嗎?唉,可惜那時候你還沒來,要不然你就會看見他有多帥,真是迷死人了。」
「是、是嗎?他來找過我?」千紫潤了潤唇,心髒不由自主的愈跳愈快。
她知道昨天自己是過分了點,連合理的解釋都沒有就離開,現在不知道他心里怎麼想的?
「昨天你跟姓姚的回去,我們副總裁一定難過死了。」尹甄同情地表示,跟著又熱切地問︰「那你告訴我,現在你想選擇誰?」
千紫抬起眼。「姚任奕是元元的爸爸……」
「廢話。」尹甄不以為然的嗤哼一聲。「我當然知道,可是難道你就因為這個原因選擇他?不要告訴我,你可以全忘了他對你的不忠實,那太虛偽了。」
「我是他的未婚妻。」千紫強調地說,也不知道是說給尹甄听還是說服自己。
尹甄冷淡的說︰「只是未婚妻而已嘛,他不仁,你不義,反正你現在的後備人選那麼顯赫,又不是非他不可,如果選擇姚任奕,你等著再次被他害得過體鱗傷吧!」
端著咖啡杯,尹甄涼涼地晃離茶水間,而整個早上,尹甄的話就在千紫耳畔嗡嗡的徘徊不去。
其實也沒那麼夸張啦,姚任奕還沒有到達將她傷透遍體的境界,他只是不懂專一的藝術罷了。
可能自小在孤兒院長大吧,他需要很多感憎來填滿生活,也需要很多女人來證明他這個白手起家的商界奇才是不寂寞的,惟有萬人簇擁,他才能忘了自身卑微的出身。
同是孤兒,她很了解這一點,因此她從來都沒有埋怨過他,她現在只是希望他能放她自由而已,但是她知道不會那麼簡單的,她一直有點懼怕他性格中陰暗的那一面,如果她提起要分手……
「千紫,副總裁請你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
「啊!」千紫從冥思中回神,一抬眼,胖課長正一臉笑咪咪地望著她。
「副總裁請你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胖課長不厭其煩地又說了一遍,依舊滿臉的笑容。
「哦。」千紫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表,都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她還以為今天不會見到撤六,听說他到中部開會去了,沒想到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千紫步出來到三十樓的電梯,在宋羽停滿是敵意的瞪視中,她叩門進人副總裁室。
落地玻璃窗旁,撤六正凝神而立,冬天的夜晚來得早,天色微微暗沉,幾盞霓虹已然開始閃耀。
千紫猛然感到心動,就像尹甄說的,他真的很迷人,連背影都迷人……她莫名懊惱起昨天自己的行為,她居然乖乖地跟著姚任奕走,這多傷他呀!
「你來了。」撤六回過身,他按熄手中的煙蒂,若無其事地踱向她。
「你找…」
還沒說完,下一刻她整個人已被他回人懷中,他抱緊了她深深汲取她的發香,這舉動不禁令她愣住。
怎麼回事?他一直不是這麼蠻來的男人呀。
「你知道我今天一定會找你。」他稍微放開了她,但黑眸灼灼地盯著她。「昨天那個男人真是元元的父親?」
「對!」她好像只能點頭,因為這本來就是事實。
她的肯定令撤六挑起眉毛。「如果我的記憶不算差的話,你告訴過我,元元的父親已經死了。」
柳是我以為。」她回視他詢問的眼神,解釋道︰「他到國外旅行,飛機失事,機上無人生還,他也失蹤了三年,所以我才以為他死了,沒想到他只是在舊金山的醫院里昏迷了三年,醒來後就回來台灣找我和元
「我明白了。」他點點頭.盡快適應這個事實。
她微感放心,「你明白就好……」
「不,不是那樣。」他沉穩有力的說,「我想了一整夜,你跟你的丈夫走無可厚非.可我仍無法釋懷,」
「怎麼會這樣!」她傻傻地問.
「我也想知道。」他專注地看著她。「我不想放開你,我想和你的丈夫公平爭你.你會不會不高興?」
他的告白令她全身發熱.撤六,不會!一點都不可笑,她只覺得……高興。
「不要不說話,我要知道你的想法。」
吧紫潤了潤唇,小聲地說,「他還不是我的丈夫,」
「什麼意思?」撤六不由的又挑起眉。
「他是我的未婚夫。」她只小小聲加上一句。
她這樣說是不是太婉轉了,他生怕听錯鼓勵他來搶人?元元她都沒轍.從來不曾一點外力的幫忙。「即使只是未婚夫,你也為他生了一個孩子。」他將她的身軀摟住,忍不住沉聲問起。「昨天你們分別三年重見,他一定對你很熱情了,或者,是你對他很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