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很美,何必遮掩。」
他噙笑的俊臉靠近她,大掌扣住她縴縴楚腰,另一只手勾起她尖尖的美麗下巴,攫住她微啟的朱唇,濕熱的舌頭探了進去,慢條斯理地輕捻翻攪,他知道她有多期待他再次吻她。
「哦……」她嚶嚀一聲,霞紅的臉蛋迷醉的看著他,喘息著。
肩上的細帶月兌落了,洋裝被他褪至腰際,他將她攬進懷里,粗大手掌大膽的揉弄她小巧的雙峰,她的峰蕾十分小巧,像顆水珠似的逗人憐愛,他撫模著拉扯,直到小蓓蕾挺立起來。
「妄二……別……別這樣……」她無力的小手握著他邪肆的大掌,拼命的咬住唇,不讓快感的申吟逸出,外頭還有人哪。
「你不喜歡?」他眯起眼,眼光邪酷,低首含住她顫動的乳峰,粗氣地撩撥。
「啊……」她終于把持不住的吟哦起來。
他惡意的低笑了。
保守閨女說起來也不過是一觸即發的浪蕩女,他們才認識多久,她就任他這麼狎弄,如果他想在此要了她,恐怕她也不會反對。
可惜他對她這副病體一點興趣都沒有,或許有的男人喜歡病懨懨的林黛玉,他偏偏最討厭要死不活的女人。
顏雪桐己深戀他,想必不久之後,他真正的獵物就要進甕了。
***
鐵烙幫
「知道了,我會盡快趕去處理。」擱下听筒,烙桐的眉眼染上一片擔憂,真是多事之秋,家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麼回事?」程皓煒見她臉色不尋常、關切的問。
烙桐憂心仲沖地蹙著眉心。「高賜說,雪桐戀愛了。」
這是她與母親最不樂見的事,雪桐身體虛弱,若與她相戀的男子是真心便萬幸,萬一遇上無情薄幸的男子,那對雪桐將會是致命一擊。
「此事不妙。」程皓煒感同身受,入幫已久的他,深知雪桐的情況,他沉吟道︰「少主,你必須快去阻止,大小姐無法承受戀愛帶來的任何結果。」
「恐怕來不及了。」她頭疼地說︰「同賜說,雪桐陷得很深,一開始她還會瞞著他們偷偷出門,但現在他們已經無法阻止她,她幾乎夜夜都出去和對方見面。」
「對方是誰?」
「不詳。」這也是她最不安的一環。「高賜查不出來,對方非常神秘,也不知道雪桐是怎麼結識那名男子的。」
「會不會是有心人的陷阱?」程皓煒沉吟道︰「幫中知道大小姐在新加坡的不在少數,少主的那些叔父們……」
烙桐心一動。「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他大膽假設,「會不會是你那些叔父派人迷惑雪桐,藉以分散你的注意力,讓你飛赴新市,無心處理幫務,他們好乘機壟斷你在幫中的勢力。」
「不合理。」她立即就否決了。「我知道他們一直覬覦我的幫主之位,但那也不是迷惑區區一個雪桐就可以解決的事。」
「或者,他們想讓你亂了陣腳。」他猶在深探理由。
「叔父們……」烙桐蹙著眉心,這是她最不願相信的一環,她對他們的良知猶抱有希望。
說曹操,曹操到。
顏淮生烙桐的二叔父推門而入,看見似在商討要事的兩人,他的不悅明擺在臉上。
「我問你,你為什麼擅自決定把四喜賭場結束掉?」顏淮生怒沖沖的興師問罪。「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愚昧的決定會害我們每個月損失多少收入?真是自作主張!」
烙桐尚未回答,一旁的程皓煒隨即笑盈盈地道︰「顏二叔,容我提醒你,站在你面前的是我們鐵烙幫的少主,也是我們的代幫主,你是否該給我們少主一點尊重呢?」
顏淮生撇了撇嘴,不甘不願的哼嗯了兩聲。「哼哼,尊重?我尊重她,那麼誰來給我尊重?程軍師,你評評理,好歹我也是她二叔,她沒理由不通知一聲就斷了我的財路吧。」
烙桐忍耐的說︰「二叔,我想你該明白一點,四喜賭場不是你個人的生財器具,我結束四喜就是為了不讓你胡作非為。」
聞言,顏淮生面上無光,他火大的跳腳。「听听,反了、反了,你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你還當不當我是你二叔?你以為你爸爸躺在病床上不會動,就可以任由著你把鐵烙幫弄得雞犬不寧嗎?」
烙桐蹙著黛眉,握緊雙拳。「二叔,請你說話客氣點,讓鐵烙幫雞犬不寧我不敢邀功,你與其余三位叔叔才是功臣。」
「你、你說什麼?」顏淮生氣得吹胡子瞪眼楮。「你竟敢說這種欺上犯下的話?你太狂妄了,眼里根本就沒有長輩,我告訴大嫂去,讓她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杵逆丫頭!」
「慢著。」烙桐手一伸,攔住顏淮生的去路,她森冷地道︰「如果你敢去打擾我母親,那麼我也將擇期去拜訪二嬸,把你在台北另有愛巢的事抖出來,依二嬸的脾氣,這件事不會善了。」
「你——」顏淮生氣得只差沒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他恨得牙癢癢,從齒縫中迸道︰「別以為這樣我就怕你,我只是不想跟你計較而已,哼,你想辦法讓四喜再恢復營業,那麼這件事就算了。」
烙桐不為所動地搖頭。「恕難從命,四喜關定了。」
「媽的!」顏淮生終于粗魯的咒罵出聲,被個後生小輩吃得死死的,他實在丟臉至極。
她深吸口氣坐回幫主之位,威嚴凜然。「二叔,你先回去吧,我和程軍師還有要事商量,你在這里不方便。」
不說還好,一說顏淮生更氣,這分明就是挑明了不把他擺在眼底,什麼狗屁要事,啐!甭男寡女同處一室還會有什麼好事,用膝蓋想也知道。
顏淮生不甘願的走到門口,忽地又回過頭來陰惻惻地撂話,「你叫雪桐那丫頭自愛一點,我有個朋友在新加坡看見她和東方妄二狀極親密在約會,告訴你們,東方家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東方妄二那家伙,吃起人來不吐骨頭,他玩過多少女人大家都知道,別以為人家真的看中她,呸!妄想做東方家的少女乃女乃,到時怎麼死都不知道!」
說完,他恨恨地甩門而出,烙桐恍如被雷劈中,僵在座位中無法動彈。
東方妄二!
她二叔說,東方妄二和雪桐狀極親密在約會……
她收攏十指,該死了,她想,她大概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
妄二在擁有七百五十間客房的豪華香格里拉酒店里,輕松地接待來自日本的藤井組人員,密談九月份將在西西里島舉行的黑幫高峰會。
客人已讓師師與保鏢送到機場,他愜意地交疊著雙腿,眺視玻璃窗外的景致,居高臨下地享受著龍舌蘭。
烙桐步近他,她查到他今天的行蹤,他與藤井組的人密談後隨即要到鄰近的離島驗查走私的槍枝,事情緊要,不過他顯然不急著走,還有充份余裕的時間喝酒,果然是東方妄二,也不愧是東方妄二。
「可以借一步說話嗎,東方盟主?」她從容不迫地來到他旋轉座椅旁開口。
妄二不疾不徐的調轉眼光,看來他特意泄露出去的行程奏效,如他預期一般,顏烙桐尋來了。
今天的她身著利落的褲裝,顯得英姿颯爽,他毫不掩飾眼中的欣賞,她比她那位長發膩人的雙胞胎姊姊有味道多了。
「憑我們的交情……當然可以。」他對她笑得曖昧不清。「坐。」
烙桐在他對面落坐,對前來詢問的侍者吩咐了熱紅茶。
來時她已告戒過自己,東方妄二是個很不好應付的對手,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她肯定他對雪桐不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