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僅是這樣就夠讓她知難而退,東方拓一不是平凡人,東方家在新加坡似乎是個舉足輕重的家族,光是從這里的雕梁畫棟與佣僕成群就可窺見端倪,說不定這個家族比尼亞斯王國還富有呢。
「湘兒,你在想什麼?」拓一看著她沉思的俏麗面容,她唇瓣美得無懈可擊,不知這樣的芳唇可有人沾過?
他突然嚴肅的凝起眉來,湘兒該不會像那位馬雅公主一樣深藏不露,已經有情人了吧?不行,這個問題很嚴重,他要找個時機好好問清楚,以免到時又是一陣晴天霹靂。
「沒什麼。」路湘輕蹩著眉搖頭,公主下落不明,她真的不該再胡思亂想,一切等找到公主再說吧。
她隨即被拓一帶往餐廳,一張考究無比的長木桌邊黑壓壓的都是人頭,除了莫荷心,在座的都是男子,個個都有張出色的面孔,唯一顯得年紀較長的長者,威儀凜然,但英俊銳氣不減。
拓一將她安插進一個座位里,並順勢坐在她旁邊,面對眾人質詢的眼光,他泰若坦然地開口,「你們應該都听說了吧,任務失敗,尼亞斯公主失蹤,這位是尼亞斯公主的侍女,名叫路湘,在我將功贖罪找到公主之前,她都會住在這里。」
妄二眸光邪氣的定在路湘身上,笑話地說︰「大哥,顯然你並沒有白走一趟,帶回這麼位小美人也算獲益匪淺。」
「好說。」拓一笑得隨興。「跟你平常的作風相比,這只是小巫見大巫,一點也不足以掛齒。」
蚌性譏消又冷凝的東方放五冷冷的說︰「可以開動了吧,女人有什麼好討論的,要談也談些有建設性的東西。」
路湘不由得贊起眉心,這男子的言語好狂犯,雖然她來自小柄,但也不喜歡這麼無禮的言論。
東方家的早餐是典型的清粥小菜,拓一為顯得局促不安的路湘夾菜,他這毫不避諱的體貼舉動,弄得每個人都將眼光集中在他們身上。
為了要避席上眾人好奇的眼光,路湘一直低著頭吃飯,她不知道他們在看什麼,可是他們的眼光令她感覺有點壓力。
驀地,她停住吃飯的動作,美眸直視席上唯一的年長男子,雖然拓一沒有為她引薦,但她約略猜得到這名威儀凜然的男子是誰。
她堅定的看著他,不卑不亢地道︰「東方盟主,我知道這樣很唐突,但是請您一定要找到馬雅公主,我們國王會很感激您的!」
東方龍騰濃眉一批,她倒是勇氣可佳哪,敢這樣沒頭沒尾的跟他說話。打從拓一挽著她進來開始,他就一直暗中留意她,他很清楚她會暫時棲身于東方家根本是被拓一設計的。
也就因為這樣,他才特別留心她,想知道這名女子有何魅力能讓拓一處心積慮將她留下?她長得很美,五官絕麗不可方物,可惜出身卑微,只是名待女,這樣的身世不配當他東方家的長媳,于是他故意忽略她,沒想到她卻主動對他開口請纓。
驀地,東方龍騰接觸到自己妻子似笑非笑的眸子,不由得心悸了下,嚴肅的臉居然紅了。
懊死,他的想法被她給看出來了,這下他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他最怕她拿這個大作文章,每每總會令他頭疼不已。
偏偏他對兒子娶妻的觀念還是跳月兌不了「門當戶對」四字,所以,他這是自作孽不可活,自找麻煩。
瞅著丈夫,莫荷心笑盈盈地道!「湘兒,你大可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到尼亞斯公主,在找到她之前,你就安心住在這里吧,你說是嗎,盟主?」
為了安撫妻子,東方龍騰不得不沉聲回應,「嗯。」
有了東方盟主的承諾,路湘總算安心了,她衷心祈禱著不久之後就可以與馬雅公主團圓,希望那天不會太遠。
*************
新加坡除本島外,尚有五十多個小島,而權大勢盛的東方家族就佔了其中七座小島。這七座島分別屬于東方家七兄弟,是東方龍騰送給兒子們的成年禮.也是他們七人除了東方宅邸與東方盟總壇之外的狡兔第三窟。
「于是你就這樣把路湘小姐給帶回來?」于蔚不可思議的瞪著拓一,奇怪他怎麼做得出來這種泯滅人性的事。
拓一推桿開球,朗笑一記。「哦知道你很佩服我,不過也別把眼楮睜那麼大,嚇人哪。」
子蔚苦笑道︰「老實說,我沒有佩服你,我是訝異,若是被路湘小姐給知道……」
真不懂拓一少爺怎麼還有興致在這里跟他推桿比試撞球,雖然這里隱密得不會有別人偷听,可是光明正大談論這種缺德事,唉,他感覺到非常無奈。
拓一用防滑粉塊涂抹球桿皮頭,從容的說︰「所以我不會讓她知道。」
子蔚根本無心撞球,苦口婆心的勸他,「紙包不住火,若是被老盟主查到就不好了,你還是自首比較好……」
「誰該自首?」
妄二步入撞球室,興味盎然的揚著唇角,身後還跟著西裝革履的詠三、一身游獵勁裝的真四與優雅但目中無人的放五。
子蔚被妄二的聲音嚇了一跳,立即回頭循聲望去,看見是他們四個人,這才放心下來。
盯著子蔚,妄二挑了挑眉低笑地問︰「子蔚,大當家又在教你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子蔚有苦難言的看著他,眼里傳達的訊息很清楚,希望他們能勸勸拓一,快將路湘送日尼亞斯。
拓一爽朗一笑。「看來我的清風島今晚是無法清幽了。」
雖然現在是半夜,但他對四名手足的來訪一點也不意外。
伴下球桿,拓一隨意按了撞球台上的一個鍵,白牆立即往兩邊敞開,出現一間舒適整潔的休息室。
他率先進人休息室,微笑道︰「來者不善,說吧,你們要做什麼我都奉陪。」
妄二揚起嘴角,故意露出心寒不已的表情。「這位東方家的頭號浪子,你不覺得感動嗎?我們不睡都來看你。」
「哦無福消受你們如此情深義重。」拓一笑著打開酒櫃,為他們每人倒了杯酒。
親兄弟不必拐彎抹角,詠三沉斂的微微一笑,酒來沾口便開門見山的問︰「大哥,你帶路小姐回來究竟有何打算?」
門禁森嚴的東方家第一次住進一個陌生人,而且還是個女人,他看得出他們父親對此很不滿意,因此他特意來問個清楚。
拓一很從容的笑說︰「我想與她來段韻事,如此而已,你們何必緊張?」
真四皺眉接口,「這樣就很嚴重了。」
他是東方家最早被婚姻套牢的一個,不過也最早離婚,有過一次婚姻紀錄,目前將兒子東方使帶在身邊的他,對女人是感冒透頂,誰談起他的前妻他就光火。
放五揚起淺得不能再淺的笑,「若是你想跟她發展一段韻事,那你不如早點放棄。光憑今天早上她在餐桌上的表現,我就一點也不覺得你對她有何吸引力,她只在乎那位公主的下落,跟你回來似乎也是情非得已的事。」
「你說得很對!」拓∼不以為符,反而喝采了起來,他直承不諱的笑說︰「我也覺得我要獲得她的青睞,不如去整容成那位馬雅公主比較快,她注意公主比注意我還多。」
「何必這麼自甘墮落呢?大哥。」恍妄二以邪惡無比的語氣說︰「你不在的這幾天,那位一雙玉臂萬人枕的杜小姐打過幾百通電話來問候我們父親的病情,你這麼快就見異思遷,她可是會很傷心。」
「那也只好讓她傷心了。」拓一聳聳肩,很不負責任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