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見小主子怒氣騰騰地跑掉,大膽、小膽早就想追上前去,只是礙于大主子在,不敢行動罷了,現在得到指令,他們還不跑得比飛還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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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殺的摩那國!」
響徹雲霄的詛咒在山野間一路不斷,峻峻一邊咒罵,一邊埋怨該死的老天居然飄來烏雲一片,好像就要下起雨來了。
明明來過一次,他卻硬是迷路了,少了卓大哥同行真的差那麼多嗎?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他有點路痴。
為什麼他忘了帶指南針,如果有帶指南針就好了,也不至于現在東模西竄的找不到路,一直在原地打轉。
忍耐、忍耐!為了他當舅舅的宏願,他一定要忍耐,就算在這里迷路一個月,他也要找到霍薩依,這一點點的風雨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應該不畏風、不畏雨、不畏強權、不畏天地才是,怎麼可以被區區幾條山路打倒呢?他一定要堅持,堅持到底!
「可是該死的,我究竟還要走多久?」
他不禁無語問起蒼天來,因為在山里繞了五個小時的他,實在已經筋疲力盡。他渴望有個蓮蓬頭可以讓他沖沖熱水澡,一碗熱騰騰的大鹵面溫暖他饑餓的脾胃腸。
「小苒苒,你將來可不要忘記舅舅為你做的犧牲哪。」峻峻喃喃自語著,借此鼓勵自己。
一個小時又過去了,看來看去左右的風景都一樣。確定自己再也走不動之後,他索性靠著一棵樹干坐了下來。
看著烏雲密布的天空,他打了個寒顫,深覺自己顯然是將摩那國想得太四季如春了一點,此刻他身上穿的衣物根本不足以抵擋風雨,背包里又只有一件薄風衣,如果待會下大雨的話……
算了,別想那麼多,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找路,他總不能一直待在樹下面。
峻峻拿出背包里的干糧開始吃了起來,總算他有先見之明,知道要帶些干糧,他為自己的聰明之舉感到很得意。
「這種餅干還滿好吃的嘛,以前我怎麼沒發現?」吃著消化餅,美味的口感讓他嘖嘖稱奇。
「奇怪,這種餅干還真的很好吃,愈吃愈順口……」一片接一片吃著消化餅,他的肚子開始有了飽足感。
正吃得快樂,騫地,峻峻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看他,他敏感的停止吃餅干的動作。
抬起頭,他前方正站著兩名瘦小不已的男子,他們的外型黑黑的、干干的、扁扁的,頭發又離奇的卷和短,更令峻峻皺眉的是,他們居然只穿一條丁字褲。
「你們……」峻峻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們站在他面前干什麼,看他們的眼神不像有惡意,反而還挺忠厚老實的樣子。
見他開口,兩名不知道從哪來的土著低首交談了一陣,又雙雙抬頭看著他。
「有什麼貴事嗎?」峻峻心想,來老是客,他自外地來,總要對人家在地人客氣點。
見他再度說話,兩名土著又低頭交談了一會。
交談結束之後,這次他們沒有抬眼看他,而是聲職世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前搶走他手中的消化餅,然後拔腿就跑。
從發動攻勢搶餅干到跑得無影無蹤,他們的速度快得教人咋舌。
峻峻萬萬想不到那兩個土著會來搶他唯一僅有的干糧,他愣在原地,好半晌還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等他終于回過神來,土著搶匪早巳跑遠,他趕忙追上去,大喊,「還我餅干!你們還我餅干!」
屋漏偏逢連夜雨,傾盆大雨偏在此時雷霆萬鈞的下了起來,嘩啦嘩啦的雨聲在山谷溪間奔流著,整片天色轉暗,一望無際的山野響著隆降雷聲,哪里還有土著的身影?
峻峻渾身都濕透了,他瞪著了無人影的山林,咒罵聲不由得月兌口而出,「媽的!」
丙然,壞人兩字是不會刻在臉上的,看起來那麼老實無辜的兩個人居然是劫匪?
他頹然走回樹下避雨,將濕透的T恤月兌掉,把薄風衣拿出來穿,一月兌一穿之間,害他連打了數十個噴嚏。
雨愈下愈大,他開始覺得冷,小樹根本無法遮蔽風雨,山林大雨像是一時半刻不會停,他肚子又餓了起來,想起被拾走的消化餅就有氣,只能恨恨地拔著地上的野草出氣。
「可惡的野人!」
峻峻咒罵不停,又冷又餓的他,到後來還開始覺得頭有點暈,肚子咕嚕咕嚕叫得更大聲了。
他靠在樹干上,閉起眼楮覺得想睡,他好餓,沒得吃只好睡了,睡了就不會餓。
「餅干……你們還我餅干……還我餅干……」夢中,他不斷囈語著。
第三章
莫綠萬分委屈的跑出天龍殿,一路上不停的詛罵著她那不講道理的兄長;為自己此刻無家可歸的落魄處境心酸不已。
「大惡龍!太蠻不講理了,居然為了區區幾株爛藥草就當眾這麼罵我,讓我好沒面子,難道他不知道我是很死要面子的嗎?他這樣讓我丟臉,以後我怎麼在龍官立足嘛,我可是小鮑主耶。」
她一邊跑,一邊頻頻回頭看,表情又急又失望心中氣惱的是,從龍宮跑到山林里,居然沒有半個人來追她回去。
「可惡的臭大膽、死小膽,我這麼傷心欲絕的跑出來,他們兩個竟沒來追我?枉費我平時那麼罩著他們,太忘恩負義了。」
咒罵著自己的貼身保鏢,莫綠落寞的吸了吸鼻子,眼見沒人來追她,不得已只好繼續往前跑,否則萬一有人來追看到她居然還賴在龍宮附近徘徊,那她的臉就更丟大了。
罷下過大雨的山林一片泥濘,讓莫綠弄髒了自己的小白靴,這雙可愛的小白靴是疼愛她的保母特別為她縫制的,小巧可愛,皮質軟柔,加上她的鞋碼小,穿在她腳上分外玲瓏。
她懊惱的想,弄髒了白靴,她保母肯定要傷心了,這都要怪惡龍,若不是他把她給罵跑,她又怎麼會在大雨過後跑出來,而不跑出來就不會弄髒了白靴,都要怪惡龍,都怪他……
「哎喲!」莫綠痛叫一聲,她可愛的小白靴踢到什麼了?
她低頭一看,沾著雨水的野草地上居然躺了個人,就是這胡亂睡覺的人害她的腳指頭吃痛的嗎?
真該死。
她不甘願的補踢地上那人兩腳,加恬為吃痛的腳抬頭報復回來。
呃……該死……為什麼踢我……」
峻峻申吟兩聲,誰在踢他的?發燒中的他渾身已經夠痛的了,哪個該死的家伙膽敢再踢他?
莫綠吐了吐舌頭,哎,糟糕,吵醒他睡覺了。
見他發出聲音,她好奇的蹲去,遲疑的看了他幾秒鐘就伸手胡亂、粗魯的撥開他臉上的頭發和泥水,不撥還好,一將遮蔽物去除,她立即眼楮一亮,芳心小鹿亂撞。
「好帥!」
峻峻咬著牙,忍耐的看著她。「現在不是說這的時候。」
就是她在踢他嗎?他萬人迷徐峻峻居然在摩那國淪落到被女生踢的地步,太該死了。
「你的聲音也好好听,你為什麼躺在這里?」莫綠打量著他,見他臉頰異常泛紅,她重重一地拍他的額頭,揚起眉稍。「你發高燒耶。」
峻峻更加忍耐的咬著牙。「我知道。」
是人都知道,白痴也知道他現在的癥狀叫發不必她來提醒他,居然拍了他那麼重重一下,想害他腦震蕩呀。
莫綠一臉稀奇。「你知道?那為什麼你還要躺在這里?」
峻峻有氣無處發,從齒縫中進道︰「我是不得已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