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峻點點頭,干脆地說︰「好吧,我會在米蘭時裝秀之前回來,這樣可以了吧。」
雷黃生十分苦惱的在偌大的辦公室里走來走去,忐忑的道︰「我還是不放心,峻峻,萬一你沒趕回來,或是沒辦法在預期時間里回來參加我們的彩排那可怎麼辦才好?」
「你放心好了,麥可哥,我說到做到,一定在米蘭時裝秀之前趕回來。」峻峻捻熄煙蒂站起來。「我先走了,這次的酬勞照舊,撥到我帳戶就行了。」
眼見峻峻就這樣要走了,雷黃生連忙移動微胖身軀追到門口,他苦情地喊著,「峻峻,好歹你也告訴我,你究竟要去哪里,有事我才好聯絡你呀!」
峻峻听若罔聞,腳步未停,湊巧電梯門在這時開了,一個人走了出來,他分秒不差地進人電梯之中。
雷黃生氣喘咻咻地停下腳步,他痛心疾首地在雷登門口皺起五官,瞪著合上的電梯門,他無奈的自語著,「唉,怎麼會這樣呢?峻峻要休假,那麼未來幾個談好的秀約都要取消了,老天,我可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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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雷登時已經過了八點,峻峻駕車往天母去,夜色籠罩著大地,星光很美,其實他想回家倒頭就睡,畢竟今晚的工作已經讓他筋疲力盡,可是今天有一個女人生日,那個女人現在的身分又剛好是他徐峻峻的女朋友,所以他算是舍命陪君子,不去不行。
停妥跑車,峻峻拿出鑰匙開門,在他認識宋雨亢的第二天晚上,她就給了他這項特權,可以自由進出她這棟美麗小巧的兩層樓花園小洋房。
「怎麼這麼晚?」宋雨亢正慵懶地坐在地毯上,她靠著沙發聆听歌劇,修長美麗的手正棒著紅酒杯,她在品嘗最鐘意的波爾多紅酒,晚上的秀她沒參加,今天是她二十四歲的生日,她想好好的放松一天。
「倒麥可哥那里去談點事。」峻峻月兌掉靴子,走到她身旁坐下,他皺了皺眉,雨亢最喜歡的歌劇對他來說真是腦力折磨,听久了他的頭會痛。
「哦,什麼事?」已有兩分酒意的宋雨亢倒了杯紅酒遞給他,手指挑逗地輕踫他的指尖。
「我向麥可哥請假。」他接過酒杯,勉為其難地喝了幾口,真是難喝死了,一點都不像台灣啤酒那麼順口。
宋雨亢挑挑眉。「你要請假?」
這倒稀奇,追求完美的峻峻是從不請假的,他對工作認真的態度幾乎讓所有的模特兒都佩服得五體投地,這麼敬業的他居然要請假?
「我老姐懷孕了,我要到摩那國去找我姐夫。」
「哦——」听完峻峻的說明,宋雨亢長長地哦了一聲,那哦聲無可無不可,身為峻峻的新女友,她當然知道他那位歷劫歸來、充滿傳奇色彩的姐姐,說得難听一點,她覺得峻峻的姐姐很不像話。
「喏,送給你的。」峻峻拿出一只小小的首飾盒遞給她,他當然不會忘記這個,他向來要求完美,身為她的男朋友,記住女朋友的生日且準備一份禮物是天經地義,絕對必要的。
宋雨亢把首飾盒放在手中把玩了半晌之後才打開,首飾盒里就如同她所猜測的一樣,不是戒指,而是一對優雅的珍珠耳環。
她當然不會指望他向她求婚,畢竟他們才交往三個禮拜,而峻峻才十九歲,沒有男人會甘願在十九歲就被婚姻的枷鎖束縛的。
「何妮打電話給我,她告訴我,你讓一個人懷了孕,你要當爸爸了。」
峻峻直覺地皺起眉頭,駁斥道︰「何妮在胡說些什麼?她瘋了嗎?」
宋雨亢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我想她是太嫉妒我了吧,所以才會編這樣無稽的謊話想破壞我們的感情。」
難道她以為我跟你分手就會和她交往?」他皺著眉問。
「或許。」宋雨亢笑了,她伸手輕柔地攬住他的脖子,深情地看著他。「你不知道想將你佔為已有的女人很多嗎?」
「但我現在的女朋友是你。」他順勢摟住她的腰身,將她往懷里帶。
「也是你唯一的性伴侶。」她輕聲呵氣,挑逗的雙手在他身上游移,紅唇不斷親舌忝他的耳根和男性突出的喉結處。
「雨亢……」一陣燥熱在體內涌起,他迫不及待地扯下她薄薄的絲質睡袍,里頭僅著內衣的她嬌艷動人,令他血脈憤張起來。
他動手拉高她的內衣,低首張嘴攫住她挺立的蓓蕾,一手則熱切的拉扯她的貼身底褲。
宋雨亢陶醉地閉上眼楮,她喜歡他,年輕的他;在他們的過程里總是熱情無比,他的技巧很純熟,早熟的他,對性事開竅得很,完全不需要她引導他,反而是他讓她「受益良多」。
他輕挑慢揉她的雙乳,與她熱情擁吻,他的舌尖像火焰,在她口中恣意翻攪,隨意汲取,她的身體慢慢的著火了,火焰吞噬了她,也席卷了他們……
「我快爆炸了,雨亢!」峻峻低吼一聲,將幾乎全果的她架起,讓她跨坐在他兩腿之上。
正當峻峻動手解開褲頭,要讓自己與她的得以宜泄之際,一名不速之客闖了進來。
「雨亢,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不速之客瞪著宋雨亢暴怒地大吼,看她衣衫不整又酥胸全露,面頰酌紅而性感萬分,他的眼楮幾乎快噴出火來。
同樣驚疑不定的峻峻看著怒火沖天的來人,他不悅的瞪向宋雨亢,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情況?
宋雨亢傻眼的僵在峻峻腿上,該死的,為什麼她忘了叫王沛聲將她家的鑰匙交出來,為了和峻峻交往,她在三個禮拜之前得知峻峻和李薇安分手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狠心地向王沛聲提出分手宣言了,沒想到他又跑來糾纏她。
「雨亢,你給我起來,不準你坐在這個野男人的身上!」王沛聲暴跳如雷的將宋雨亢拉起來。
野男人?峻峻更不悅了,這臭小子是哪里跑來的番邦小流氓?
欲火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峻峻起身,用最快的速度套上靴子,看也不看宋雨亢一眼就往門口走。
「我不喜歡這麼復雜的戀情,我們分手吧。」他把宋雨亢家中的鑰匙往茶幾上一扔,毫不留戀的走了。
「峻峻!」宋雨亢哀求的追上去。
「雨亢,你瘋了嗎?你沒穿衣服,別追!」王沛聲連忙將她拉回來,牢牢的將她箝制在懷中不肯松手。
「你才瘋了!」宋雨亢恨聲重跺王沛聲一腳。
「啊!」王沛聲痛得松開了手。
掙月兌他的箝制,宋雨大連忙奪門而出,她也不管夜風有多涼,也不管僅穿一件薄紗的自己多奇怪,只一心一意想將拂袖而去的峻峻追回來。
「峻峻!」她穿過小花園,追到馬路上,對著在發動引擎的峻峻大喊。
他連回頭都沒有,完了,她知道她不可能挽回峻峻的心了,因為他從不吃回頭草,對女人的要求更是嚴苛得很,現在他已經認為她和王沛聲藕斷絲連,他絕不會听她解釋。
「峻峻……」她淚眼婆娑地看著絕塵而去的藍色跑車。「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哪,太可恨了,我要怎麼辦才好?明天我怎麼跟大家交代我跟峻峻分手的原因?她們一定會嘲笑我的,尤其是何妮和薇安,一定會的……?
第二章
在台灣飛印度尼西亞的班機上,峻峻戴著一副凡賽斯的膠框大墨鏡,他盡可能讓自己表現得面無表情,因為他旁邊座位那位他不認識的女子,已經盯著他足足有三十分鐘之久,如果她再繼續這樣盯著他,他覺得自己真的很有必要向她收取超時觀賞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