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中,這就是你以前常常提起的,你們屠家之光——你二哥屠奕西?」中中的同學董嘉麗痴迷的望著奕西,渾然忘了吃她手中的卡迪娜。
中中皺了皺眉,看到二哥這麼受歡迎,她是與有榮焉啦,可是她又很氣他搶走了她的羅密歐,現在羅密歐天天跑到她家洗澡,說他們沒關系誰相信呀。
中中不情不願的開口道︰「對啦,可是……」
「可是他好帥對不對?」董嘉麗一臉陶醉,過去在「戀童俱樂部」時代,她與中中是死對頭,但是現在看到中中有這麼俊美的二哥,她已經盡釋前嫌了,現在她跟中中還是好朋友。
話被接走的中中又皺了皺眉,「也對啦,但……」
她實在不想承認二哥帥,因為她私下認為那大概就是羅密歐琵琶別抱的原因。
「但是他不會看上我們這種凡夫俗女的。」董嘉麗嘆了口氣又把中中的話接過來,不過總算她還有點自知之明,不會以為憑她的條件就可以鉤到白馬王子。
中中懶得接話了,董嘉麗把二哥講得那麼神,講得好像羅密歐投進二哥的懷抱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那她小中中還有什麼搞頭?所以才懶得理董嘉麗了。
「哇,行優學姐開始跑了!」中中的死黨胡雅婷登高一呼,大家的精神都來了。
中中連忙坐直身子,現在她沒時間與董嘉麗抬杠,她火速的打開包包拿出自制的小旗桿開始搖旗吶喊起來。
「行優學姐加油,加油!加加油!」
「中中,我們的大腿啦啦隊要出馬了嗎?」隔壁班的行優祟拜者也挽首過來詢問。
中中頗有小頭目架式地道︰「再等一下,先幫行優學姐加加油再出動我們的超炫啦啦隊。」
「好,那我等你消息!」祟拜者極有效率的回去搖旗助陣了。
行優在操場上如羚羊般地快跑著,她腿長手長,身形耀眼,為她加油的聲音幾乎響徹雲霄,陣仗令人嘆為觀止。
「咦?她好受歡迎喲!」跟著奕西而來的崔泛瞪大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整個大操場熱絡的情形。
想不到這個每天到奕西房中借浴室洗澡的女孩會有如此爆發力,她跑起來好快,肢體話言也好美,渾身都是偶像色彩,無怪乎旁邊的加油聲那麼熱烈,每個人的熱情全都是沖著她而來的。
奕西微微一笑,「她一直是皇家中學的偶像。」
崔泛頓時覺得自己空手而來實在太失禮了,「那我也該表示、表示才對,可是,甜心,我什麼都沒準備。」
奕西安慰她道︰「不要緊,你可以獻花。」他撥手機命司機去買花來。
崔泛立即破涕為笑,「天哪,奕西,你真是太周到了。」
一想到可以向這個學校的偶像獻花她就覺得很興奮,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老天爺實在太厚愛她了。
「行優學姐加油!加油!」
即將到終點了,大家又是一陣不要嗓的尖聲吶喊,目前行優暫居第二,只剩一百公尺,鹿死誰手還很難說。
「奕西,我……我也好想試試看大喊加油的滋味哦。」崔泛羨慕地看著那些學生瘋狂的模樣,她雖然已經二十七歲了,不過童心未泯,對什麼新鮮事都很感興趣。
「那你就跟著大家一起喊喊看,無妨的。」奕西鼓勵著她,經過十幾天來的觀察,他確定崔泛現在對他已經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了,她只是把他當好朋友、哥兒們,這次是純粹來台灣度假的。
「可以嗎?」崔泛興奮了起來。
奕西微笑,「當然可以。」
「那我就試試看嘍……」崔泛興勿勿地站起來,在一堆衣著考究、有頭有臉的貴賓中是那樣的顯眼,她雙手圍著嘴,熱烈地放聲喊道︰「行優學姐,加油!加油!加加油!」
一波一波的聲浪涌過來,全都是重重疊疊的加油之聲,好像N重唱似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哇,奕西,真是太過癮了,你應該也試試看的!」崔泛連連贊嘆個中奇妙,把她自己一顆心弄得好火熱。
奕西不禁莞爾,「小泛,你可以加油,但不必叫她學姐。」
「對呵。」崔泛道才想到自己的身分,咧著嘴笑自己的胡涂。
賽程進入最後階段,不負眾望,行優在最後倒數兩秒時超越前面那個人,穿過奪得到冠軍。
「我要去獻花!」崔泛霍地跳起來沖上前去。
終點站已經涌進來一大堆準備要獻花的人潮,你推我擠的互不相讓,糾察隊長在那里坐鎮維持秩序,而得不到佳人芳心的管永良則傷心的負責替她們登記獻花順序。
「你們排好隊,別擠呀。」管永自發現這些狼女真的很可怕,一個個都像想把行優生吞活剝似的,他根本檔不住她們。
「我們有在排隊呀。」狼女們異口同聲的答。
她們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那麼團結,管永良無奈的搖搖頭,埋頭繼續他的登記工作。
中中跟一干祟拜者當然也在競相獻花的人群之中,崔泛好不容易拿到輪候單,她登記在第三十八號。
「崔姐姐,你拿到單子啦!」中中可望而不可及的看著排在前列的崔泛,羨慕人家身手如此嬌捷。
崔泛愉快的一點頭,「嗯!你也做得到的,加油!我先走一步了,你慢慢排。」
她隨著眾人移動,隊伍每前進一點她就愈興奮,終于快輪到她了,她定要記得跟皇家中學的偶像握手,這才不虛此行。
「崔泛!」管永良唱名。
崔泛連忙跳上前去,興高采烈的把花獻到行優懷中,熱烈地與她握手,「你真是跑得太好了!行優,我為你喝采,耶!」
行優接過崔泛硬塞過來的花束,她皺皺眉心,屠奕西居然讓他的女人來獻花給她?
十天來她在屠家泡澡,天天都看到這名女子和屠奕西形影不離,他睡三樓,這女子也睡三樓,雖然不同房,可是這女于經常穿著涼快的在他房中走動,且毫不顧忌地喊他甜心,動不動就對他親來吻去,熱情無比。
為什麼她要來獻花?難道是種挑釁?
隊伍起了騷動,似乎是有人插隊,大家開始不安分了,後面一古腦的注前面推擠,前面火大也轉身推後面的人,于是原本整整齊齊的隊伍變成了蛇形,歪七扭八的。
「你們排好哪!」管永良一個頭兩個大,煩哪。
已經沒人甩他了,大家一擁而上,目標都是行優,修然間,幾名黑衣人欺近行優身邊,嚇得狼女們魂飛魄散,連連倒退。
「天……天哪……」大家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全僵在原地不敢動。
這些黑衣人……行優眯了眯眼,一個念頭閃過她腦海,「父親大人?」
可能嗎?從不管她生活如何的父親會來台灣找她?而且還來她的學校?
一名身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紳士在保鏢的護衛下從人群之中走了進來,他器宇軒昂,兩鬢有點花白但眼眸晶亮,唇線堅毅,一身考究的服飾更添他的魅力,一點都不像六十歲的老人;當場令一堆少女傾倒。
「行優,別來無恙?」管野毅走到女兒面前,盯著她看,眸中的審視多過關愛。
「托您的福。」行優比她父親更生疏。
「有沒有時間,我們父女倆聊聊?」營野毅不愧為當代梟雄,一旁議論紛紛的聲音一點都影響不了他。
「是的。」行優起身隨她父親而去。
黑衣保鏢也跟著退開,偌大陣仗瞬間走得干干淨淨。
「喂,管永良,那個人插隊,你怎麼沒有制止他?我們望穿秋水的排了這麼久的隊伍,腳都酸死了,他一來,一下子就把會長給帶走,你說公不公平?」董嘉麗尖聲不滿的發表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