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荒原上呼嘯的吹,墨泳痛楚的按著肚子。「小妹,枉費我最疼愛你,你竟背叛我,你愛上了維岩,他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父親!」
丁維岩則寒著一張面孔冷冷的注視她。「闕墨穹,無論你怎麼想復仇,你都是愛我的,你的行動背叛了我,你的心無法背叛我,你永遠逃不開我對你撒下的情網,水遠無法。」
接著,墨泳渾身鮮血的看著她,幽怨的道︰「小妹,你想取代我的地位嗎?不可能的,維岩愛的人是我,你只是我的替身罷了。」
「沒錯,我愛的人是她!」了維岩冒了出來,他對闕墨穹嗤之以鼻的說︰「你以為我會對你認真?你錯了,我對你從不曾認真過。」
「維岩愛的是我。」墨泳向丁維岩靠了過去。
丁維岩冷笑數聲,鄙夷的道︰「我也沒愛過你,你們姊妹都是傻瓜,我愛的是我的情婦,她是我的最愛。」
然後藍昊也出現了。「和我合作,墨穹,和我合作,我們一起將丁維岩殺死,他死有余辜。」
「不要呀,小妹,不要殺死維岩,他是我孩子的父親!」墨泳哀切的為丁維岩求情。
丁維岩不屑的道︰「孩子?什麼孩子?我才不要孩子,我要的是情婦!」
「丁維岩,我要殺死你!」藍昊拿了把剪刀刺向丁維岩,忽地,他自己的嘴角也溢滿了鮮血。
這三個人不停交替的在她的夢境出現,她流淚了,緊皺的眉心說明了她的痛楚。
墨泳又出現了,她不滿的說︰「不要搶走我的丈夫,不要搶走維岩,求求你,不要……」
闕墨穹拚命的搖頭,拚命的搖,「不!不!我沒有!我沒有!墨泳,我沒有搶你的丈夫!」
墨泳一步步逼近她。「你有!」
「我沒有……沒有……」
「墨穹,你怎麼了?」丁維岩一把握住她的手,發覺她的體溫高得要命,吃語更是不斷。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闕墨穹驚恐的甩掉他的手,然後她睜開眼楮,看見丁維岩,她驚叫了一聲。
「是我,別怕。」他摟住她的身子,她渾身打顫,抖個不停。
「為什麼是你?」她悲哀的看著他。
「怎麼了?究竟怎麼回事?你作惡夢了是嗎?」他焦急的試試她額上的溫度,斷定她起碼發燒三十九度。
「我是作了惡夢,這是個好長的惡夢。」她疲倦的倒在他懷里,此時,那些恩怨模糊了,她只想好好汲取他的體溫。
「我去叫醫生來。」丁維岩當機立斷的說。
「不!別走!」闕墨穹緊緊摟住他不放,大聲叫著,「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不要,求你!」
「好,我不走。」他耐心的順著她的發,企圖將她的情緒穩定下來。
她抬眼看他,雙頰如火,但淚水奔流而下。「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悲切的問他。
「別擔心,只是發燒。」丁維岩愛憐的擁緊她,心想,還是個小女孩呢,發燒就亂了方寸,真是太傻氣了。
闕墨穹苦澀的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內心淒苦的絞痛著。
為什麼要讓她與他相遇?為什麼上蒼要安排他們相戀?為什麼要讓她愛上他?為什麼要使她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吻我!」她突然一勝悲苦無助的看著他。
他大大的震動了一下。
「你在發燒呢,墨穹。」他柔聲提醒她,雖是如此,病弱的她美極了,我見猶憐,他真的想吻她。
「難道你怕我傳染給你?」她故意激他。
丁維岩笑了。「當然不是。」
「那麼,吻我。’們墨穹閉上眼楮,紅唇靜待他的開啟。
她的唇輕顫著,睫毛也輕顫著,發燒使她渾身似火,他完全無法抗拒她的誘惑。
于是他低下頭去,捕捉住她的唇瓣。
當他一踫到她的唇,她立即熱烈的反應著他,就像他們即將生離死別似的,她吸吮著他的唇舌,竭盡所能的與他熱吻。
丁維岩驚訝于她的熱情,但接下來,更教他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她主動解開他的襯衫鈕扣,忙碌的小手在他胸膛上來回撫模,然後,她攬住他的頸子,順勢一拉,兩人倒在床上。
「墨穹,不要這樣。」他急急將她的手揮開,再這樣住她挑逗下去,難不保他會失控要了她……
闕墨穹沒回答,但是她的手轉而來到他的腰際處.解開了他的皮帶,拉下他的拉鏈。
「墨穹!」他的臉漲紅了,男人的本能使他慚愧,他竟然有了反應,反應還相當大。
「不要拒絕我,我知道你對我有感覺。」她的臉頰越來越紅,不理他一再揮開她的手,她繼續自己的進攻。
丁維岩苦笑。「我對你當然有感覺,但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先結婚比較好嗎?」
或許他的思想比較古老保守,但他向來尊重女性,也愛護女性,墨穹是他最愛的人,他希望給她合法的名分,再進行合法的行為。
陶墨穹半惱半怒的蹙起眉心。
見鬼!為什麼對她這麼不公平?他與墨泳還沒結婚就讓墨泳有了孩子,而對她卻要求那麼嚴格,難道她真那麼沒有魅力嗎?
「若你不要,我找馬盧去!」她賭氣的說。
他又好氣又好笑。「你在胡說什麼?」邊說,他已口干舌燥,因為她的動作更過分了,居然開始解她自己的衣衫,春光乍時流泄于他面前。「要我吧,不會要你的命的……」她輕柔軟語誘導他,紅唇又主動堵住他的唇,舌尖靈活的竄了進去,與他再度纏綿。錯過這個夜晚,明天他們就是敵對了,趁他還是她的,她還沒開始執行那個復仇計畫,她要把自己交給他,徹徹底底的交給他。
第九章
直到早晨,闕墨穹的高燒仍未退,與丁維岩的親密關系非但沒有為她退火,反而更加惹火上身。
「你一定要到醫院去。」丁維岩鮮少這麼堅持,但她是他未來的妻子,他當然緊張她的健康。
「我沒事。」她慵懶的賴在被窩里,昨夜的纏綿還歷歷在目,而他已經穿戴整齊的站在床邊準備揪她起來,一點也沒有要與她來點早晨耳鬢廝磨的態勢,果然是毫無浪漫細胞。
「你在發燒。」他提醒她這一點,更惱她不懂得照顧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我在發燒,那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喂,你干麼?」
闕墨穹瞪著他,他拿著她的衣服,開始替她穿了起來。
「你讓我覺得我很幼稚。」她沒好氣的說,任由他把她的手穿進袖子里。
她突然想到,過去他是否也這樣幫墨泳穿衣服?他幫墨泳扣胸衣嗎?他是怎麼墨泳的……老天!她又開始嫉妒了。
丁維岩微微一笑。「生病不看醫生的人,本來就很幼稚。」
她沒話可反駁他,誰教生病的是她呢,只得由他將她送到醫院了。
捫心自問,其實她是很享受他對她的溫存的,這份溫存她就快不能擁有了,當她開始執行藍昊給她的復仇計劃之後,她與他勢必形同陌路,他也必然不會再多看她一眼。
她苦笑,這是復仇的代價,也是她的選擇,她一定得嘗這個苦果,無論她多愛丁維岩,他都是害墨泳致死的凶手,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丁維岩沒有替闕墨穹掛號候診,直接將她帶進了診療室,她看得出這里雖然不是柏林,但他依然有影響力,看病不必排隊這種特權不是人人有的。
「高燒,準備吊點滴。」醫生很簡潔的下了診斷書。
幾乎是立即的,她被送進了注射室,由護士為她吊了點滴。
點滴的威力確實強大,當闕墨穹再度坐上丁維岩的車離開醫院時,臉色已經紅潤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