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的宅邸從不曾同時出現這麼多訪客,即使有,也是他十萬烈焰的伙伴們,不曾像這次這種組合這麼的莫名其妙。
「殿下,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呀?」白荷荷第N次的試探詢問,她不喜歡這個叫邁阿密的地方,她還是比較習慣涼涼的愛丁堡。
「別急,該回去的時候,我們就會回去。」馮雅倪用模糊的禪機敷衍她的小僕從。
「荷荷,你急什麼急?你是主人還是殿下是主人?」袁熙上挑起眉毛,很刻薄地問。
白荷荷連忙垂下頭,回避袁熙上逼人的眸光,「是的,小主人。」她怯怯加說。
靳士廉的座車在海灣公園停下,平時他鮮少自己駕車,今天同樣是被方雅浦逼迫駕車的。
方雅浦笑笑地對他說︰「我們是去玩嘛,叫司機開車多嚴肅呀,還是你開東吧,這樣比較愜意。」
因此,他變成了他們的司機,連保鏢、隨從都沒多帶一名。
海灣公園種植了整齊的椰子樹,極富有熱帶情調,遠處,風帆在海上飄揚著,游艇更是多不可數,紀念火炬日夜放出光芒,光燦耀眼。
「哦!好美!」曾呈赫發出驚嘆聲,她看看風帆,又看看旁邊的靳士廉,深深覺得自己真是幸福極了,她是世界上最幸運的女郎。
方雅浦已被袁熙上拖著坐游艇去了,曾呈赫鬼鬼祟祟地東看看、西看看,決定把握機會。
她清了清喉嚨,嬌媚地道︰「哦,士廉,風景如此的優美,我們是不是應該也乘著游艇出海,共享兩個人的……」
「失陪。」靳士廉根本沒听她說完就走了。
「他不喜歡你。」白荷荷陳述一個事實。
「你干麼沒事開口呀?士廉都是被你給嚇跑的。」曾呈赫火大了,連個小小的僕人都可以恥笑她,她惱羞成怒。
「他是被你給嚇跑的。」白荷荷不甘示弱,這輩子,她只怕她的小主人男爵一個人,她還是會跟別人吵架的。
馮雅倪趁她們兩個斗嘴之際,離開了開罵現場。這是個大好機會,她可以去找靳士廉談談心,自從三天前在希爾頓大飯店她偷襲他不成後,他就一直對她板著張臉,其嚴肅漠然的姿態,就像在叫她不要隨便靠近他。
她怎麼能輕易放過靳士廉呢?他是她第一個想認真追求的男子,也是她生命中第一個讓她下如此大賭金的男子,她只能贏,不能輸,只能得到他,不能放他溜走!
「靳士廉!」
她放聲喊他,奇怪了,明明看他從這個方向來,怎麼一轉眼就不見蹤影?莫非這里有什麼神秘路逕?
迎面走來一名西裝筆挺的年輕男子,他金發向後梳理的十分整齊,五官深透,嘴角帶著友善的笑意。
嘴巴就是用來問的,她決定向他打听。
「打擾一下,請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名穿藍灰色西裝的男人?大約一百八十五公分高,樣子看起來很冷漠。」她精準地描述靳士廉的外貌。
「有。」男子加深笑意,藍眼盯著她道︰「我有看到,不過,你識趣的話,不要開口,也不要動。」他邊笑邊說,邊掏出一把槍來。
「哦!」馮雅倪翻了個白眼,「我不是男爵。」
她真會被男爵給害死,自己那麼開心在玩游艇,她卻在這里當管死鬼,看來她的運氣真差,兩個同時出現在海灣公園的人,為什麼就她這個假男爵被挾持?
「我知道。」男子笑了笑,把槍靠近她,兩人距離拉近了。
她登時傻眼,知道?
「知道那你還捉我?」奇怪,她近日並無與人結下怨仇呀?莫非是從前愛戀她不成的男子回來尋仇了?
可是,她對這個男人一點印象都沒有——啊,她知道了!會不會就因為這個男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愛戀著她,而她卻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他火大地來找她報復?
男子輕笑一聲,「就是知道才要捉你。」
「要捉我,總該說個理由吧?」她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早知道就留在原地听荷荷和曾呈赫斗嘴,不過人生沒有早知道,萬般無奈想不到呀。
「我的主人做事不需要理由。」男子揚起嘴角一笑,將她押上一部車,「走吧,殿下小姐,你會喜歡這個行程的。」
「我不會喜歡的,我確定。」她無奈地上了車。
日落後,方雅浦和袁熙上很自動地歸隊,而靳士廉也適時地出現,那一大段時間,他都在他的私人游艇里休息。
「士廉,你下午去哪里了?害我一個人好寂寞。」曾呈赫窮追猛問,像她這樣的美女不被青睞,實在太沒面子了。
靳士廉沒理會她,他先行熱車,準備回邁阿市。
「殿下還沒回來。」白荷荷一直眺望著遠處希望看到她心愛殿下的芳蹤,下午殿下一個人不道跑哪去了,她沒跟到,令她獨自惆悵了一下午
「遲早會回來的。」袁熙上撇撇唇,她可沒記她生日那天方雅涌如何和殿下有說有笑,雖然她知道方雅浦是故意的,可是她的吃醋心向來大,連親姐妹她也會提防。
「可是還沒有回來……」向荷荷哺哺自語。
從日落等到夜幕低垂,依然不見馮雅倪出現靳士廉不禁皺起眉宇。太沒分寸了,難道她不知道大伙在等她一個嗎?
她八成玩瘋了。」曾呈赫說著風涼話,當她看出馮雅倪也對靳士廉有意思之後,她就對馮雅倪產生敵意,現在當然是希望馮雅倪最好不見了,不要回來最好,那麼靳士廉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小主人,殿下她……她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白荷荷憂心忡忡地問。
「烏鴉嘴!」袁熙上罵,但她心中也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莫非殿下真發生了什麼意外,否則不會這麼晚還不見人影。
「士廉好兄弟,你是不是可以派你的人馬去找一找?殿下對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方雅浦不疾不徐地提議。
在他看來,那位殿下小姐可能是躲起來了,目的是為了看看士廉會不會為她擔心,所以大家不必太焦急。
「好。」靳士廉同意了。
他拿出行動電話,立即連絡他的游艇隊去搜尋,同時間也派出大隊人馬在海灣公園附近進行地毯式的尋找。
夜已深,搜尋的游艇隊一無所獲。
「殿下……」白荷荷哭喪著臉。
「餓死了、困死了、煩死了,到底還要等多久?」曾呈赫不耐煩地問,叫她一直在這里等,哪里都不能去,真是悶死她了。
「殿下……」白荷荷開始小小聲地哭泣起來。
「不準哭。」袁熙上命令,她心里也煩死了,人家說,孿生子通常都是一個命運,如今殿下離奇失蹤了,那麼她——哇!她恐怕也是自身難保呀。
「大家先回去再說。」靳士廉冷靜地道。
方雅浦點頭,「沒錯,事到如今,一直在這里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回去再商議對策。」
「就是嘛!回去吧。」曾呈赫馬上附議,她才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反正那個馮雅倪跟她又沒什麼關系,有的話,充其量是她的情敵,她干麼呆的去為情敵焦慮。
「我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在這里等殿下……」白荷荷哭得肝腸寸斷,在她的幻想中,她的殿下已經遭遇不測了。
袁熙上死拖活拖把白荷荷拖上車,她開始對著靳士廉遷怒,「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殿下就不會來邁阿密,如果沒來邁阿密,她就不會失蹤,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靳士廉不置一詞,他依然沉穩地看著前方公路。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呀?」曾呈赫跳出來為情郎講話,「那個殿下失蹤關土廉什麼事呀?是她自己要跑來的,又沒人押著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