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一樣的人物(江忍、辛法紗)、二樣的結局(兩人在一起),居然又重新寫了一本書,基本上這是一種騙錢的行為,而騙子的名字叫簡瓔。
听過B'z去年的一首名叫「LiarLiar!」的單曲嗎?
氨歌的第一句,You,Liar!Liar!イボ信ズホノゆЙ——
對的,看到《尊王纏戀》的感覺就是這樣。
騙子?
騙子!
騙子。
(咦?什麼?序很短?序很混?不會吧,真的很短很混嗎?呼……我睡著了,什麼都听不見。)
第一章
美國紐約
中城的商業區,摩天大樓一徑的林立著,洛克斐勒中心與奇異大樓遙遙相對,這個被俗稱為「大隻果」的城市是個機會之都,充滿了生機,也永遠如此的富有活力,創造無數個商業傳奇。
此時,近午時間十一點半左右,位于洛克斐勒中心旁,一棟八十八層的尖塔型建築物,晌午的陽光直直地由白色百葉窗縫隙透進去,豪華的單獨辦公室里,一名蓄著中分發型的男子正在閱讀一張傳真。
男子穿著一件顯得筆挺的米黃色襯衫,搭配一條深藍色合身西裝褲,兩手衣袖處皆向上翻了兩卷,顯示了他這個上午的忙碌。
「忍,你究竟有沒有在听我說話了?」尹琪揚了揚她那混血兒特有的美麗睫毛,為自己已經整整一個鐘頭被江忍當成透明物而忿忿指控著。
「有。」江忍揚起嘴角對她笑了笑,不溫不火地說︰「這筆生意的淨利是五千萬美金,我必須公平的拔給它一點時間,你說是嗎?」說完,他立即抽了張公文紙,振筆草擬回函。
尹琪撇撇唇,她不客氣的隔著辦公桌探頭過去看江忍擬函,並昂起她驕傲的下巴,「哼,我不相信江氏集團會在乎區區五千萬美金的淨利。」江忍分明就是不想陪她吃午餐嘛,才會把那張小小的傳真看得比天還大。
她不認為五千萬美金有什麼了不起,光是她爹地撥在她名下的產業就有五千萬美金的數倍之多,如果五千萬美金就能使江忍這麼用心,那麼她願意出五千萬美金讓他陪她吃一頓飯。
「積沙成塔,聚少成多。」江忍對美人兒的怒火絲毫無動于衷,依然繼續寫他的。
「江忍,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跟我說我听不懂的語言!」尹琪有點惱火地說。
她雖是中美混血,但卻一句中國話都不懂,過去她從不以為忤,但自從認識江忍之後,她就很後悔沒好好跟她爹地學中國話,而偏偏他說話動不動就愛冒出一兩句中國話來,令她更加懊惱。
「抱歉,這是習慣。」江忍歉然地露出一個笑容。
其實,嚴格說起來,這是面對尹琪才有的「習慣」,如果他不使點小詐,又怎能每回順利地打斷她的糾纏呢?
「我不喜歡你這個習慣。」尹琪抗議。
江忍微微一笑,對美女建議道︰「我還要忙很久,你何不到樓上咖啡廳去喝杯咖啡?」
他曾從尹宏夫口中知道,每回尹琪愛上一個人,那個人就會被她纏得非死即傷,看來尹宏夫一點都不夸張,他的女兒纏功確實精湛。
尹琪微微噘高性感的嘴唇說︰「除非你答應一處理完公事就來找我。」
她不得不提出交換條件,認識江忍兩年了,但他一直就像尾魚般滑溜,稍不留意,他就會從她的視線所及處溜走,把她遠遠拋在腦後。
江忍又是抱歉的一笑,「尹琪,我無法控制我的時間,你知道的,下午我還有好幾個會要開。」
男人總拿事業當作敷衍女人的借口,他很慶幸自己是個男人,能享有使用這項好借口的權利。
尹琪兩手撐在江忍桌上,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很受不了的說︰「拜托!只不過要你陪我吃個飯,你就有一百個理由來拒絕我,你……」
「能陪尹小姐吃飯是天大的榮幸,是哪個不識相的家伙膽敢拒絕?」盈滿笑意的聲音,沒敲門就直接進入副總裁室的是殷邪。
看到他,尹琪夸張的拍拍額頭,一臉「我認了」的表情。「哦,很好!你的好兄弟來了,我知道你是不可能陪我吃飯的了,我自己走!」
說完,尹琪拿起皮包,她很不友善地掃了殷邪一眼,推開門,風一般地走掉了。
「看來,我出現的正是時候。」殷邪優閑的朝那位世紀大忙人走過去。
今天的殷邪穿著一身沉穩的黑絲絨材質西裝,曾剪短的頭發又留長了,發絲依然漆黑如墨,目前長到及肩處,當年的學生會軍師,如今更顯出一股不羈的瀟灑風采。
「是‘非常是’時候。」江忍糾正。
殷邪會意地點點頭,誰都知道尹琪的纏功一流,她纏了江忍兩年,江忍也極力與她撇清了兩年,不過她一丁點兒也不放松,依然興致高昂得很。
殷邪一臉笑意的問江忍,「有時間嗎?一起去吃個飯,你就快回台灣了……」
「當然有時間!」殷邪還沒說完,江忍立即拋棄剛剛還在專心擬著的回函,他順手抓起擱在椅背的西裝外套,微微一笑,「走吧!」
殷邪帶笑瞅著他,「我記得剛剛有一個人還因為你沒時間陪她吃飯而大發雷霆,怎麼現在……」
「那是剛剛。」江忍很快地截斷殷邪的話。
兩個身高不分軒輕、氣質相當的男人很快的步出豪華辦公室,下了電梯,走出尖塔型建築物,目標是一旁的簡餐餐廳。
而人才剛坐定,分別點了餐,砂衣子就來了。
「去忍的辦公室撲了個空,我就知道你們在這里。」砂衣子露齒一笑,撥撥頭發,招來侍者要菜單。
相較于殷邪的長發披肩,砂衣子反而剪了個俏麗的短發,露出她白皙可愛的耳垂和優美的頸項,剪裁合身的褲裝一穿,很有她個人的獨特風格。
「剛忙完?」江忍微笑問,並體貼的把自己面前那杯還沒喝的冰開水推到砂衣子面前。
他們三人都是哈佛畢業的優等生,砂衣子一直留在學校做研究,她的報告很受教授們的器重,因此短時間內不準備回日本了。
「嗯!」砂衣子很快地點了個商業套餐,把Menu遞還給侍者,神采飛揚的看著江忍,「你呢?什麼時候走?」
江忍從大學畢業後就直接接管江氏海外投資集團副總裁的位置,至今也有幾年了,這次因為他父母準備退休,所以他必須返台正式擔任江氏集團主席,這是他預料中的結果。
江忍點起一根煙,在煙灰缸上敲著煙灰,緩緩抽著,「下個禮拜。」
他睽違那塊土地已久,已經稱得上有點陌生,許多人事物想必都改變了,這次回去,基本上對江氏集團的組織架構不會有太大的改變,他只不過回去盡一個人子應盡的責任。
餅去,由于他的父母都酷愛考古,是對標準的天涯考古客,因此江氏集團的重擔從他高中起就兼任在身,訓練得他駕輕就熟,在瞬息萬變的商場上運籌帷幄,對他來說就像呼吸一樣是種本能。
「你終于可以和狂他們好好聚聚了,大家都很想念你。」殷邪啜飲著餐前酒,想著他那幾個遠在台灣的同伴。
這幾年問,殷邪朝出色的外交官之路邁進,不過也每年都要回台灣幾次,反倒是江忍,一到美國就沒有再回台灣,除了致力于課業之外,他所有的心力全投注到江氏海外投資集團的投資計劃上。
「尹琪呢?也跟你一起走?」砂衣子問得直接。
同是女人,她了解女人的心理,尹琪纏了江忍兩年,不可能任江忍回台灣就斷了聯絡,家境富裕的尹琪根本不需要工作,想必會天涯海角地追隨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