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休息,一早來自台灣「藍天旅行社」的團員們都精神紹奕的出現在達佩斯酒店二樓的餐廳要,早餐是典型的歐式自助餐,先到先用。
楚克取了一盤食物,他很自然的坐到向雅旁邊去,「睡得好嗎?」語氣親切的宛如他是主人。
「好極了!」向雅笑咪咪的回答他,一邊好胃口的把可頌面包往嘴里送,再喝一口香香濃濃的女乃茶。
「今天我們的行程是……」楚克微笑詢問,對于她什麼時候才會發現他不是藍天旅行社的團員,他十分感興趣。
提到行程,向雅立即嘴角微微往上翹,興奮的說︰「今天我們先去一探墨西哥的水上市場,然後會進入古文明區,造訪墨西哥的五大古跡,全部都港大得不可思議,保證大家目瞪口呆!」
墨西哥的古文明區,其實向雅已經去過許多次,但每每提起來總還會眉飛色舞,教她興奮不已,原因無他,實在是因為她太喜歡西方的古老神秘文化了。
埃及是她下一個預備要探索的目標,如果有機會的話,她一定要爭取帶埃及團!不過旅行社老板娘開出的條件是,要她先學好阿拉伯語再說。
「真這麼不可思議?」楚克笑問。什麼到了她口中,似乎都變得有趣起來,樂觀像是她的天性之一。
向雅忙不迭的點頭,「當然!」
餐畢,在向雅點過名之後,游覽車朝「水上市場」而去。
一上車,楚克依然挑了昨天那個不起眼的單人座坐下,而經過點名,向雅也依然沒發現楚克不在團員名單之中,這點不禁令他莞爾不已。
「大家早!」待團員都坐定後,向雅拿起麥克風,唇邊立即綻開一朵笑意,「我們今天的第一站是墨西哥市的水上市場,它與威尼斯的貢多拉船有異曲同工之妙,頗具浪漫的氣息,一定可以讓大家耳一新!」
經過她的講解,一到目的地,團員們都迫不及待的跑去租船游河去了,向雅笑咪咪的站在岸邊看著,她的笑容看起來很滿足,由衷的傳達了一個訊息——團員的快樂就是她的快樂!
楚克微笑朝那位迷糊的小泵娘走近,「向雅,我落單了,一起去坐船如何?」他學剛才的團員那樣直呼她的名,叫的可是自然得很,一點都沒有破綻。
「好哇!’構雅欣然同意,雖然彩船她已坐過,但有趣的事百做不厭,有人邀請,她樂的再玩一次。
楚克牽起她的手去向船家租木筏,而向雅也非常大而化之,小手任他握著,絲毫沒有扭捏之姿的跟著他去。
看到楚克拿出被索租船,船家一愣,眼里寫滿了詫異,「楚先生!」這三個字他用的是西班牙語發育。
船家不敢伸手去接楚克遞過來的錢,當然噗,誰都知道這些可統統是隸屬于楚氏名下的船只,連這塊水上之地都是楚氏租給政府的呀,他這個船家領的也是楚氏的薪酬,他哪敢向大老板收錢呢?
楚克微微一笑,他不由分說的把披索塞進船家手里,與向雅上了一艘彩船。
「他剛剛說什麼?」向雅敏捷的跳上船,對那位猶在發愣中的船家感到好奇。
「他謝謝我們的惠顧。」楚克與她隨意瞎扯。
「那他為什麼看起來好呆?」這她可就不明白了,做成生意不是該高興嗎?還是這里的人習慣用發呆來表達喜悅?
楚克揚揚眉梢,忍住笑意,「大概是沒見過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所以忍不住驚艷發呆。」
向雅也笑了,「我漂亮嗎?我倒是覺得墨西哥女孩子的眼楮很大呢。」她對楚克的恭維不以為意,男人都是這樣的,贊美女人是他們表現天性和男性風度的方法之一。
在燦爛的陽光下,水上的樂師開始奏起熱情的拉丁情歌,團員們都很興奮,美麗的景致當真令人心動不已!
在游罷水上市場之後,游覽車轉往墨西哥外郊的古文明區,許多團員閉目小憩片刻,準備養精蓄銳,待會可以在古遺跡里穿梭個痛決!
沿途,楚克刻意的親近向雅,不管他提出什麼問題,她都不厭其煩的為他解說,她講述墨西哥社會、文化、歷史、經濟的功力簡直已達爐火純青的境界,資料像烙在她腦中似的,月兌口而出就是符案。
楚克不禁佩服起她來,能把工作即娛樂貫徹得如此徹底的人還真不多見,像石向雅這樣能在工作中不斷挖掘樂趣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到達第一個古文明區——蒙特阿勒巴之後,向雅立即對團員宣布,「一個小時之後在游覽車上集合,我們要繼續往馬雅文明去參觀,由于古文明區的遺跡很遼闊,大家最好結伴而行。」
在團員們紛紛仰頭詠嘆這些博大精深的古跡時,向雅也立即興奮的奔向一處巨型浮雕後。
她上回帶團來這里的時候,曾在牆壁上無意間發現一個小洞,于是她就順手把手上戴的裝飾尾成給去了進去,此番前來,她想看看那只戒指還在不在。
「在哪?在哪里呢?」她哼著歌,快樂的尋找那面藏戒之牆,墓的,一把刀架上了她脖子,一陣颶颶涼意直向她襲近。
「你們…你們要干什麼?」她心想,完了,遇到歹徒了,她叮嚀團員要結伴而行,怎麼自己卻忘了要找個伴呢?這下可慘,他們是孔武有力的大漢,她只是名手無縛雞之力的縴弱女子,看來是怎麼打都打不贏的,想來那些偉大的夢想都無法實現了,越過絲路,造訪中歐金三角、去柏林圍牆底下檢塊石頭……唉。
「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部交出來!」歹徒之一用生硬的英語命令她。
「好!」向雅二話不說就答應,保命要緊,錢財乃身外之物,不要也罷,于是她丟出了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包括她手腕上那只米妮造形的卡通表。
「這小妞倒滿乖巧的。」另一名歹徒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賊賊的眼光直在向雅身上打轉,並動手去扯她的衣裳,「喂,老大,為了跑路,我們好久沒玩女人了,不如趁這個機會發泄發泄……」
「不要踫我!」向雅尖叫,拚命的躲開那只婬手。
先前的歹徒冷冷的掃了不正經的歹徒一眼,「辦正事要緊,要玩女人,只要你命留著,還怕沒機會嗎?」
「媽的!都是那塊紫石英害的!」意圖非禮向雅的歹徒咬牙切齒的咒罵起來。「姓雷的那小子也真夠狠,我們不過他媽的偷了塊石頭嘛,有必要這樣趕盡殺絕嗎?」
冷面歹徒沒什麼表情的說︰「你應該覺得高興,起碼表示這塊石頭值幾個錢,否則他不會大費周章的想翻出我們。」
「說的也是。」後者同意了,他的視線落在向雅身上,「這個小妞怎麼辦?放她一條活路,還是做了她滅口?」
除了第一句話之後,他們就轉而用西班牙語交談,向雅現在已經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講些什麼了,當然更不知道這兩個人正在操控她的生死大權。
冷面歹徒尚未回答,一個笑盈盈的聲音隨即傳來,「我想你們還是放了她比較好,這麼神聖的地方不適合見血。」
「誰?」冷面歹徒極為敏銳的扶持住向難,尖尖的刀鋒擱在她頸項處。
「我。」楚克從浮雕後繞了出來,他微微而笑,看起來依然優顯無比。
當向雅一股興奮的月兌隊時,他就跟上她了,原想看看令她雀躍無比的源頭是什麼,沒料到會出現這兩個劫匪,看來是阿拉真主有意讓他演出英雄救美的老戲碼,他就姑且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