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好菜塢出現了這株中國紅梅之後,他已經太久沒踫女人,此刻他想踫的,就只有她一個。
她挑開眉角,保持平穩的聲調,「媒體不都謠傳我們形影不離,繪聲繪影述我是你的女人,這算不算是報答?」
「不算。」他立即予以否決,當個無賴也好,要她的念頭不是言語可以解決。「只是謠傳太吃虧了,我沒有得到實質上的利益。」
「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你莫總裁得不到,而我這個小小女明星又可以給你的東西。」她說著輕描淡寫的直敘句。
他的眼眯成一條縫,「當然有,例如,那一夜——」
哎,莫東署,虧你為十方烈焰之首,在情場上呼風喚雨,枕過無數玉臂,現在竟然拐彎抹角的對一個女人求愛,天要下紅雨的前兆也不過如此。
她很快的用便條紙寫了一個地址遞給他,「你還沒去過我住的地方,晚上我請你吃飯,就當答謝你對我的禮遇,七點,這個地址見。」
是時機該進行第二階段的獵豹行動了,圍繞在「日冕」身邊的女人太多,不能讓莫東署對她失去興趣。
接過紙條,莫東署挑挑眉。
吃飯?
他知道吃飯的意義往往不止吃飯而己,還包括了吃別的東西,例如餐前的開胃酒,餐後的甜點,以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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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七點,西裝筆挺的莫東署獨自駕車來到沐若霏的住處。
首先,他環顧四周,這里夾道不寬,雖然不是豪華住宅區,但幽靜別致,算得上隱密,非常適合她那種不愛與人打交道的人住。
再來,他觀望她的公寓建築,白牆與白色大窗,緊拉著深藍色窗簾,很普通、很樸實,一點明星氣息都沒有,尋常記者不會找到這里來,就算找來了,也很難模上她家去。
他按了門鈴,門把轉動之時,他送上一大束昂貴的紫色郁金香,「很高興你邀請我來,希望你喜歡這束花。」
「謝謝。」沐若霏接過花束,自若的將他迎入內。
他尾隨著她進門,適才她親自來開門,就跟他想像中一模一樣,沒有僕人,當然,這頓晚餐也極可能是她親自烹調。
「你坐一下,馬上可以吃飯。」她倒了杯酒給他,彎進一個類似廚房的門里去,隨即傳來陣陣菜香。
他好整以暇的欣賞她的背影,修長窈窕,一件白色針織緊身上衣,同系列的米色長褲,除了剪裁合身之外,並沒什麼特別之處,但穿在她身上卻顯得婀娜多姿,別有風采。
這就是她可以成為千萬明星的理由吧,一舉手,一投足,皆是綽約。
他在沙發坐下,一目了然室內的隔局。
這是間很舒遭的公寓,大約四十坪大小,布置得簡單清淨,灰、藍、白三色組合了全部的家具,牆上有一幅中國字畫,是唯一的裝飾品。
他笑了笑,她不像個明星,反倒像個瀟灑的藝術家,身為萬千影迷寵愛的超級明星,身外物這麼少,這倒挺少見。
「可以吃飯了。」沐若霏從廚房出來,手中端出最後一道菜。
上了餐桌他才知道,原來他們今天吃中國菜,五菜一湯,米飯;筷子,非常非常中國。
「吃得慣嗎?我唯一會做的萊,就是家鄉小菜。」她舀湯給他,是很普通的綠豆芽海帶湯,「如果吃不慣的話,我們可以叫外賣。」
「這些很好。」他阻止了她叫外賣,將視線停在餐盤上,溫柔的說︰「九歲以前,我也是用筷子吃白米飯。」
那些記憶是再也回不來了,自從那場無情的大火以後,他跟隨義父葛羅素博士到餓羅斯,住的是陌生的地方,吃的是陌生的食物,至于米飯,或許是近情情怯吧,他己經好久沒踫。
「哦?」她神態自若的為自己夾了一筷子蒜茸茄子。
其實她早知曉十方烈炎的來歷,他們都來自台灣,與她一樣流著黃種人的血液。
盡避他們的血液是這樣的接近,他們仍是敵對的,她為調查局效命,而他則是她力除的目標。
「我在台灣出生,去過台灣沒有?」他津津有味的喝掉那碗湯,接著解掉袖扣,卷起袖子,開始吃她燒的菜,一副準備好好大快朵賾的模樣。
她的心陡地一動,莫東署現在的樣子倒有幾分居家男人的感覺,身後沒有服務生,沒有佣人、廚子服待,也沒有刀叉與音樂,他們好像一對普通的情侶在共進晚餐。
跋走心中可笑的想法,她淡淡的搖搖頭,「倒是有些親戚住在台灣,不過,大家從未見過面,他們恐怕也不知道拍過電影的沐若霏就是我。」
「看,這就是現代中國人的悲哀。」他不以為然的挑挑眉毛,送一口沙菜芥藍入口,「明明就是一家人,卻要分得這麼殘忍,許多離散的夫妻子女,一輩子都無法再見一面。」
她點點頭,沒有否認他的說法,這是每個身為中國人的痛,「大時代的悲劇不是我們能改變的。」
她一直以為莫東署是個只會享樂的大亨,他有權有勢,派頭絢爛,縱橫影業,奢華浮爛,誰不仰賴他的鼻息?他還會有根在何處的觀念嗎?
然而現在,她似乎該對他有所改觀,起碼他是有點思想的,不是一逕只有銅臭味。
餐後,她泡了一壺茶。
品了茶水後,莫東署微微一笑,「純茶葉?」他到女人的住所去,沒有一次不是得到濃酒的招待,女人都希望他酒後亂性,愈亂愈好。
「純茶葉。」她點頭,端出用以佐茶的綠豆糕和小圓麻暑,「或者,你習慣喝別的?」
他盯著沐若霏,似真似假的說︰「茶就可以了,它雖然不能醉人,你卻可以。」
「這是恭維?」今夜會是他們的第二次嗎?能令「日冕」愛上她即可,不管用何種方法,她並不在乎進程,重要的是結果。
「絕對是。」他用天鵝絨般的聲音說話,接著,他的手掌托起她的下巴,嘴唇輕柔的拂過她的紅唇。
她本能的僵硬起身子,雖然已有一次的經驗,那畢竟不夠。
「你緊張嗎?」他性感的在她耳旁說話,感覺到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她並不習慣男人的踫觸,這令他感到由衷的歡愉。
「我想你可以讓我放松。」她合上睫毛,和一個沒有感情的男人,這確實需要很大的勇氣,如果她想讓莫東暑愛上她,她最好試擊投入點,否則敏銳的他極有可能教她功虧一簀。
「我很樂意。」
說完,他毫不遲疑的吻住她,很快的,他的手模索到她柔軟的胸部,試圖引領她美妙的反應。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上回有酒精的麻醉,感覺沒那麼清晰,而此刻,他的手指就像靈活的蛇,挑逗的在她身上制造出一波波快感,這是她想抵擋也抵擋不了的自然反應。
在只有兩人呼吸聲的冷寂之中,莫東署月兌掉了她的衣服,她美麗的胴體緊緊吸引住他的目光,他瀏覽著她,從雪白的頸項到柔美的雙峰。
老天,她淡粉色的蓓蕾是那樣美麗,他目不轉楮的盯著她,呼吸聲擴大了,脈搏也在加速之中。
「我想,我們應該彼此看個清楚。」他隨後月兌掉自己的上衣,結實的麥色胸肌是他長期健身的傲人成績單。
他將她半果的嗣體摟進懷中,低頭親吻住她胸前的粉色敏感圓心,用舌尖挑著、兜著、啃著,以任何會令女人產生快感的方式。
在對待她時,他不知不覺的多了一些溫柔與耐性,這是他在床上要別的女人時所缺少的一面。
「告訴我你的房間。」他的下月復起了反應,聲音粗啞,難耐的在她耳釁輕聲要求。